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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派公羊學] 揭秘曾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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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揚鴻 發表於 2019-9-3 10:2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曾國藩假儒家之名 行奴民之實 加劇儒家污名化

讀曾國藩之討粵匪檄,而知聖道之所以陵夷也。夫衛道者,君子之職也,孟子距楊墨,程朱闢佛老。洪楊崇天主,貶孔儒,異端之烈者,曾氏之平洪楊,豈非衛道哉?然而有辨也,夫爲正道排異端則順,爲異族戮同胞則逆。

曾國藩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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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以君臣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非聖賢之言也,法家之言也。君臣者,位也,非如父子之性也,位則有禪有革,孟子曰誅暴君如誅獨夫,荀子曰:『上下易位而後貞。』法家則以君臣爲絕對不可易,雖以桀紂之暴,猶謂湯武不當誅之。此中華之君也,禪讓革命未嘗無。況華夷之分大於君臣之倫,華與夷無君臣之分。曾氏所戴之清,本出東胡,蠻夷之類也,乘明末內釁入關,宰殺之酷,生民之劫,文獄之繁,文明之殃,吾華人受其所脅,不得已爲之臣,勢也,非理也。道光之衰,咸豐之微,正驅除胡虜,光復華夏之時,而曾氏猶扶持之。咸豐之荒淫無道,而稱其『憂勤惕厲,敬天恤民,田不加賦,戶不抽丁』。忠君爲重,而不分其賢惡,不辨其華夷。斥洪楊竊外夷之緒,而不思己爲保夷狄之主。

助滿爲虐,屠殺之多,過於白起、尚可喜,濫及無數平民。以此衛道乎?而道亦何忍哉!人之所憎矣。觀其書札奏摺,多表殺戮之快,揚其滅賊之功,於『賊』曰剿洗,曰大加懲創,而無所安撫,至於曰:『無惑於妄傷良民、恐損陰騭之說。斬刈草菅,使民之畏我,遠過於畏賊。』其已悖於聖賢之道,而同於暴君酷吏矣,尚何衛道之可言哉!觀曾氏之文章,稱爲『慰孔孟人倫之隱痛』,唯此檄言之。夫衛道者,尊吾道之理,距異端之所說也,而未見曾氏之所距。既稱衛道矣,而汪士鐸反儒崇法者引爲謀主,無所責焉。則曾氏所謂衛道者,名耳,以率群儒而攻洪楊也。而引此名,以儒爲標榜,致生靈死者無數,使清延數十之祚,而儒之名大損,乃招天下之憎,五四文革之禍不遠,或以爲功,而吾以爲罪也!

君子之衛道,使天下尊其道;小人之衛道,使天下惡其道。君子之衛道,誠也,而道益明;小人之衛道,偽也,而道益晦。使小人假衛道之名而肆殺戮之酷,而污儒家之名,此儒家之不幸也夫!


附:

曾國藩反儒 不辨華夷

清末反儒的學者汪士鐸就是曾國藩的幕僚。汪士鐸是維護滿清,反對太平天國,不過他卻贊同太平天國政權反孔的主張。汪說:『洪、楊刪論語,去鬼神祭卜等類,功不在聖人之下。』但他又認爲太平天國無道,最終逃出,進了曾國藩、胡林翼的幕僚。胡,曾都對汪梅村很佩服,曾國藩甚至稱汪『梅村境遇可憫,俠烈可敬,學問可畏』,『學問淹雅,人品高潔,鄙人所企佩』。而胡林翼更誇讚汪『此曠代醇儒也,孤介不可逼視』。而這個『醇儒』其實很反儒,反儒尊法。汪士鐸激烈地批判儒學虛浮空洞,『徒美談以惑世誣民』,不能救世。他說,孔子之弊在於『過仁、過文』『諱言兵』,『長於修己、短於治世』。他提議朝廷『禁讀【中庸】等大話』,更要把全天下道學家像除草殺禽般除盡。他希望秦始皇復起,統領白起、王翦、黃巢、朱溫、張獻忠、李自成等猛將或劇盜,『爲蒼蒼者一洗之稂秀』『殺無道以就有道』。如此極端怪論,雖五四文革之反孔反儒亦未如此瘋狂。

曾胡自詡衛道,指責洪楊的反孔,爲何不批評汪?反而稱讚他?因爲曾國藩本質就是個法家,看他的書信奏摺主張嚴刑峻法。鄧之誠在爲【乙丙日記】所做的『序』中就曾詳細論列汪士鐸對曾國藩的影響:『嘗疑曾胡定亂,必有爲之謀主者,文正自謂學商鞅耕戰之術,文忠則綜核名實,皆近法家。及觀悔翁所論,尊主權,重名實,峻刑戮,深惡理學及承平拘牽之事。文正自咸豐十年駐軍祁門,又悔翁平昔所主張何其所見之若合符契也。及細譯曾胡書牘,乃至悔翁實嘗爲之策畫。』(鄧之誠:【<乙丙日記>序】,第4-5頁)可見,曾國藩與汪士鐸之間不僅在思想上有共鳴,而且在實際的政治實踐中,後者還向前者進言獻策,將其王霸並用、兵刑合一的政治理念提供給曾國藩。曾國藩大加賞識之餘,更將其主張大部分予以實施。鄧之誠在爲【乙丙日記】所做的『序』中就曾詳細論列汪士鐸對曾國藩的影響:『嘗疑曾胡定亂,必有爲之謀主者,文正自謂學商鞅耕戰之術,文忠則綜核名實,皆近法家。及觀悔翁所論,尊主權,重名實,峻刑戮,深惡理學及承平拘牽之事。文正自咸豐十年駐軍祁門,又悔翁平昔所主張何其所見之若合符契也。及細譯曾胡書牘,乃至悔翁實嘗爲之策畫。』(鄧之誠:【<乙丙日記>序】,第4-5頁)可見,曾國藩與汪士鐸之間不僅在思想上有共鳴,而且在實際的政治實踐中,後者還向前者進言獻策,將其王霸並用、兵刑合一的政治理念提供給曾國藩。

曾國藩書信摘要

【與湖南各州縣公正紳耆書】:國家承平日久,刑法尚寬,值茲有事之秋,土匪乘間竊發,在在有之,亦望公正紳耆,嚴立團規,力持風化。共有素行不法,慣爲猾賊造言惑眾者,告之團長、族長,公同處罰,輕則治以家刑,重則置之死地。其有逃兵、逃勇,經過鄉里劫掠擾亂者,格殺勿論。其有匪徒痞棍,聚眾排飯,持械抄搶者,格殺勿論。若有劇盜成群,嘯聚山谷,小股則密告州縣,迅速掩捕;大股則專人來省,或告撫院轅門,或告本處公館。朝來告,則兵朝發;夕來告,則兵夕發,立時剿辦,不逾晷刻。

二三十年來,應辦不辦之案,應殺不殺之人,充塞於郡縣山谷之間,民見夫命案盜案之首犯皆得逍遙法外,固已藐視王章而弁髦官長矣。又見夫粵匪之橫行,土匪之屢發,乃益囂然不靖,痞棍四出,劫搶風起,各霸一方,凌藉小民而魚肉之。鄙意以爲宜大加懲創,擇其殘害於鄉里者,重則處以斬梟,輕亦立斃杖下……即吾身得武健嚴酷之名,或有損於陰騭慈祥之說,亦不敢辭已。(【曾文正書札卷二】)

【與魁蔭亭太守】:世風既薄,人人各挾不靖之志,平居造作謠言,幸四方有事而欲爲亂,稍待之以寬仁,愈囂然自肆,白晝劫掠都市,視官長蔑如也。不治以嚴刑峻法,則鼠子紛起,將來無復措手之處。是以壹意殘忍,冀回頹風於萬一。

【復陳岱雲】:賊若侵犯楚疆,敢有亂民效彼之爲,吾縱不能剿賊,必先剿洗此輩。

【嚴辦土匪以靖地方折】:積數十年應辦不辦之案,而任其延宕;積數十年應殺不殺之人,而任其橫行,遂以釀成目今之巨寇。今鄉里無賴之民,囂然而不靖,彼見夫往年命案、盜案之首犯逍遙於法外;又見夫近年粵匪、土匪之肆行皆猖獗而莫制,遂以爲法律不足憑,官長不足畏也。 平居造作謠言,煽惑人心,白日搶劫,毫無忌憚。若非嚴刑峻法,痛加誅戮,必無以折其不逞之志,而銷其逆亂之萌。臣之愚見,欲純用重典以鋤強暴,但願良民有安生之日,即臣身得殘忍嚴酷之名,亦不敢辭。

【與李次青】:各屬民未厭亂,從逆如歸,所出告示,嚴厲操切,正合此時辦法。但示中所能言者,手段須能行之,無惑於妄傷良民、恐損陰騭之說。斬刈草菅,使民之畏我,遠過於畏賊,大局或有轉機。

【移駐衡州折】:昨七月二十七日,又有廣東土匪竄入興寧縣城,經候補縣丞王錱管帶湘勇,於二十九日收復,立即撲滅,尚未查明具奏。此外,四屬中聚眾倡亂,搶劫拒捕,爲案甚多,未及一一上瀆聖聰。皆由上年粵匪經過衡、永、郴、桂一帶,裹脅最眾,或久授偽職,或飽掠潛歸,以致莠民構煽,甘心從逆。動輒貼粵匪之偽示,張太平之逆旗。甚至乞兒偷盜,三五成群,亦敢倡言謀亂,毫無忌憚。若非痛加誅鋤,隨時整頓,則禍患將無了日。臣前與撫臣熟商,曾調三廳兵數百駐防永州一帶,札湘鄉勇數百駐防郴、桂一帶。臣擬即日移駐衡州,以便就近調遣。將現練之勇,酌帶前往,逐日操演,一聞土匪蠢動,立時掩捕。撲滅愈速,則糜費愈少。即尋常痞匪劫盜,亦仍逐案懲辦,以期根株淨絕,四境安恬。

【陸軍克興國大冶水師蘄州獲勝折】:各營生擒逆匪一百三十四名,因其擄掠姦淫,肆毒已久,僅予梟首,不足蔽辜,概令剜目凌遲,以泄居民之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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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章 發表於 2019-9-3 11:03 手機頻道 | 顯示全部樓層
曾國藩意圖通過嚴刑峻法,聯合鄉團宗族,以白色恐怖的方式繼續維持滿清統治。假儒家之名,行奴民之實,是偽儒的集大成者。其污名儒家,導致近代全國上下普遍反儒批孔,及至於今時今日仍不能恢復。
 樓主| 陶揚鴻 發表於 2019-9-3 18:35 | 顯示全部樓層

與人論曾國藩,批漢奸、屠夫曾國藩

【文思】雜誌會員微信群有文友曰:嘗讀曾文正公傳,以其篤實拙修,困知勉行,至於三俱不朽,而欽羨彌至。自是每日未明即起,行事必志之以自省。所恨者,德功言之未立。雖事極艱蹇,亦不甘自棄,以負平生之志。竊思若死後靈堂所縣輓聯有以湘鄉作比者,而世人不以爲過譽,則含笑於泉壤矣。

又有人曰:近讀曾文正公全集,欽服無地。其家書千餘封,奏稿千餘封,已讀竟,其與同僚知交書札亦千餘封,正覽閱中。於此既可觀其一生行跡,亦可知其自修而至聖賢之域。卓然偉哉,非聖而何!

余曰:以曾爲聖,妄譽矣。不如讀船山遺書,實有無窮義理。余亦曾購有【曾文正公全集】,大多爲抄編,讀其文章,並無甚意思,不久,置之於旁。而知世人譽之太過,遠不如船山,還是讀船山頗有感得。爲學祖述孔孟、憲章程朱,宗師船山,參伍周張,兼采陸王。

論功,而功有是非,論德而德有誠偽,論言而言有精粗。能爲天下儀表,不朽後世乎?士所追慕,民所感思乎?大多崇其能滅洪楊,位高權重,幕僚後學推之,飾之,揚之,而熱於當今也。成功學之功利,惟以祿位高低爲准。

今人多稱道曾國藩之修養。曾國藩的修養確實很高,但修養有兩種,一種修養爲修己安人,一種修養爲了利用安身。雍正帝的修養也很高,禪學功底深,卻是爲了統治國家,以爲南面之術,如何架馭臣下,以示君威不測。曾和雍正是後一種修養。還有司馬懿也是。然屠殺所謂匪類不避酷烈之名,戕二弟,殺功臣豈顧恩義?其術安閒,然無光明俊偉之氣,屬於老謀深算那種,非聖賢之開物成務也。余觀曾之像亦甚陰沉,看不到一點聖賢君子之氣,何今人多崇之。同僚左宗棠就不齒曾之爲人,譚嗣同之【仁學】亦論及湘軍之屠殺,王闓運嘗爲其慕僚,所作【湘軍志】亦多直書湘軍之惡,而爲諸曾所惡。其軍隊如何,則其爲人可知。文集家書談仁說義,讓人覺得矯情客氣,不誠也。言則孔孟,行則申韓。

彼又曰:近史於曾國藩之定評貌似不甚高。究其因,其一,蓋吾黨自起義而來,多仗工農之力,於農民起事多褒許、同情也。而曾剿髮匪、平捻賊,非降即殺,屠戮殆盡,如金陵之役,既無一降者,則十萬之眾,屍骸枕藉,流血漂櫓,旬日而殄滅,故其功也下金陵,其非也屠金陵,世所謂曾剃頭,蓋謂此也。然孔聖倡恕道,意謂易地而處,推己及人。設或今之人處曾之形勢,能不以屠爲事乎?以區區五萬之眾,降十萬之兵,不啻蛇之吞象乎?非數倍於敵軍之力,納降終於善策,故象之不可吞明矣!彼時南方十數省,非清廷有,尺寸之地,克復非易;納降無善策,遣散無餘餉,縱之成敵國,轉瞬又啟兵烽,故自古多有殺降者,白起坑趙卒,項羽殺秦兵,皆先納降而後誅,非好殺也,彼非不好令名而致千古罵名,恐亦有不得已。國共相爭,潤之亦曾指示:誅殺敵人有生力量。故曾每以此常自悚惕,語諸弟曰:廁身戎伍,不易有功,常遺千古之非。然思退乏策,遍地皆警,彌海狼煙,朝廷方倚爲股肱,天下盼救如雲霓之望,一朝投筆,勢成騎虎矣。故觀其奏稿家書,曾外畏清議,內顧身家,非好殺也,勢所不許,有所不得已也,雖負後世謗議,爲天下所非,亦不顧也。其二,曾處清廷式微之時,南有髮匪,北有捻賊,天下大半,已不復清廷所有。曾以萬餘眾,東出楚國以救天下,次第翦滅,延清祚,續帝統,使昏朽之朝廷,延其殘喘,議者謂曾不以此時除滿立漢,遂至列強陵夷,天下洶洶,終至不可措手。以此篡奪之責,責之以曾,亦非不解曾之爲人。曾非不可爲權臣者,彼時天下勁旅多出湘軍,賢才多出門下,若振臂一呼,南聯洪發,北結張捻,外撫諸夷,清廷何患?曾以醇儒自許,以賢聖自期,若責之以救國可也,責之以篡奪則不可也,豈有食清廷之祿,而不忠清廷之事乎?公忠體國,禮之教也,欲令曾違其本心,從篡逆之事,背千古明訓,必非曾氏之所不敢許也。故曾氏非不能如曹氏之專權也,亦未必不可如司馬氏之篡魏也,醇儒之士,自奉之嚴,時懷敬畏,非不能爲,實不敢也。亦不止不敢爲,凡一身有權臣之跡象者,則舍之惟恐不去也。故金陵未下,即思裁汰湘軍;金陵已下,雖捻之未平,亦裁之務盡。當僧王被誅,捻擾畿輔,朝中大震,速敕北上,曾亦以淮軍爲主,僅以三千湘軍爲親兵,此舉殆雖有成門人鴻章之美,不亦有自惜毛羽、漸退之心乎?古來竊利權者每遘奇禍。故文正公外畏清議,內憂身家,時懷悚懼。故金陵未下輒思裁兵,發捻未平屢求讓位,每有功則自謝愚庸何敢居焉,每推賢則甘辭美之惟恐不盡。彼時蘇杭先克,金陵未下,群議蜂起,一時揚李貶曾者有之。將奏稿與家書參而讀之,文正公之胸次蓋出天下人之上遠甚,古今罕有其匹。彼誡其弟國荃曰:蘇杭克復,李鴻章風頭無兩,此恰爲吾兄弟引退之機;奏請淮勇援繳金陵,分功於人,正是全身遠禍之道。曾氏兄弟,若久竊高位,挾不賞之功,有震主之妨,徒自取禍而已。故裁兵讓權,屢見於奏稿之上;分功進賢,每形之尺素之中。長兄風儀如此,無怪乎國荃下金陵輒思退隱,尋即致仕,雖位列侯伯,棄之不惜,逍遙林下,甘爲老農,躬耕南畝,型於山荊,教訓子侄,未歷官場十數年矣。此何人哉,必聖也歟?『功成弗居,惟其弗居,是以不去。』余每疑此語乃道宗誑語,其辭高渺難期,按諸千載,能行之者,不過數人而已。曾國藩任事輒毅然以天下爲己任,邀功則每讓時賢,未嘗一言及己。他人做官,恆恐位之不尊、爵之不高,曾氏輒辭之惟恐不去,『貴得人和而不尚權勢,貴求實際而不務虛名』。所謂『無欲則剛』,其斯之謂乎?近讀斯人之書,感斯人之行,慕斯人之義而已。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然於其聞見,內審於靈台,外繩乎德義,若有其鑿鑿而不爲時人所聞見者,不敢不謹陳其陋以供賢者之所擇焉。

余惡其佞,而不欲多與爭論,惟以仁義責之,曰:嗚呼!儒者仁義而已矣!觀乎曾氏,言則孔孟,行則申韓,殺降不祥,自古所譏,而曾爲之,非仁也;華夷大防,扶垂亡之虜廷,非義也。論其言,或醇而如君子,論其行,何其與聖賢之道相悖也?明者自可觀之,吾不欲多言。夫悖仁義之道,其他尚何足言乎?

余嘆曰:華夷之義大於君臣之義,故隋文代北周,而君子不責其篡,復漢統也。後世不明華夷之義,規規以君臣之義,不擇君之爲何,可夷狄,可盜賊,故以曾之勢重,勸之反清復漢,亦憚而不爲,懼乎篡奪之名,獨不懼扶虜爲倀之謗乎?

此說不明,人多惑之矣。儒者之義,忠君,忠有道之君,非忠無道之君,忠華夏正統之君,非忠夷狄僭偽之君。當辨此義,則爲曾洗白者無話矣。若曰忠有道之君,不忠無道之君,如孔子稱湯武革命,豈責湯武篡逆?孟子曰誅獨夫紂,咸豐之荒淫無道,亦桀紂而已。若曰忠華夏之君,不忠夷狄之君,則孔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寧中夏無君,而不願戴夷狄爲君,春秋大義也。況忠之,爲其續命乎?後世多誤解儒家忠君而已,其間義,則多不辨也。不問君之爲盜賊,爲獨夫,爲夷狄,而徇之,皆許其忠,亂忠之義。

又曰:仁重矣,君子仁而已矣!蹈之爲君子,違之爲小人。孔子曰:『有殺身以成仁,無求生以害仁!』懼數十萬之降軍而盡坑之,屠之,其害仁也大矣。孟子曰:『善戰者服上刑。』惡夫殺人盈城盈野也,若曾氏所爲,以孟子定之,則服上刑矣。又曰:『殺一人而取天下,仁者不爲也。』非徒重多數人之生命,亦重個人之生命,況殺數十萬之軍民而保身持祿乎!爲之辯者,亦不仁矣。

行於街,余又嘆曰:滿清當咸豐之時,已成強弩之末,故洪楊以匹夫崛起,而所向皆克,震動虜廷,幾復中夏,曾胡知洪楊之不利於己,而扶垂亡之虜,與洪楊力爭,初戰屢敗。然猶屢戰,知不戰,洪楊成事,己必不免也。曾胡非洪楊敵也,而洪楊自相殘,曾胡乘其釁以陷天京,而天國亡矣。曾胡以膺高位,享大名,與左李並稱中興四臣,而曾乃以修身得聖賢之譽。雖然,何足稱哉!李鴻章之揚於俾斯麥,俾曰:『吾國以勝異族爲榮,以戮同胞爲恥。』鴻章甚慚。曾胡左李之扶異族而血染無數漢人之血,豈無自愧者乎?義軍之初起也,始以漢人擊韃虜,終以漢人自相殺,而延虜朝數十之命,悲夫!洪楊不足有爲,惜乎無真主起而驅除之也。舉湯武之義,躬行天討,懸虜酋之首,曾胡受飛廉、惡來之戮,何得名臣之譽哉!洪楊有盜賊之性,固非英雄,曾胡以鄉愿之德,亦非聖賢。毀此譽彼,成王敗寇之俗論也。

湯武之伐桀紂,猶曰慚德,先爲之臣,同爲軒轅之裔。若當清季,有真主起於草野,未嘗爲彼之臣,且異族世仇,舉伐暴之師,如周武斬紂之首,懸於白旗;張復仇之義,如冉閔誅虎之後,絕於鄴城。豈非天道之大公,出師之至正,人心之大快哉!而洪楊之驟起而蛇亡,終之以辛亥之姑息優待。而華夷之義卒晦於後世,何丕極而無泰!

彼又曰:腐儒自古不可語大義。管仲仁乎?桓公殺公子糾,不能死,又相之。然孔子以爲仁也。曾文正公仁乎?彼時天下擾擾,匪過如篦,兵過如洗,兵匪相乘,兵以殺民邀功,匪以裹脅自壯,萬民如在倒懸,百姓淹溺待救。曾練軍之暇,屢申屢誡於湘軍,不可擾民,言語諄諄,三致意焉。當其東出以救天下,誓挽民心於將隳,故一面治軍剿賊,一面擇吏安民,百姓夾於兵匪之際,如失怙恃,如喪考妣,當此之時,惟湘勇能不擾民,惟文正公能安民,百姓視之若父母,望之若雲霓。文正公仁乎?余必曰仁矣。有腐儒曰:『曾氏殺人者眾矣,焉爲仁?』詩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謂易地而處,推己及人,可謂恕道矣。若立曾之時,處曾之勢,君將若何?髮匪蹂躪南方十八省,裹脅而至桑梓之邦,兩湖將淪化外之域。當此之時,曾以守制之身,憤而出山,移孝作忠,處非官非紳之位,慨然以天下爲己任。其所圖者何?竊高位乎?因其不終制,寸心常愧負,屢於奏稿中申明但有寸功,不邀褒敘。其後總督兩江,節制數省,均百辭而不得。故知其不爲高位也。竊財利乎?常以私餉犒軍,誓不多取軍餉一分以遺家室。身死之際,家無遺財,門生故友捐其貲,朝廷頒恤銀,方得死盡哀榮,故知其不貪也。故其出也,保桑梓,救天下而已。曾以區區文臣(禮部侍郎)廁身行伍,建湘軍,南平洪發,北剿張捻,焉可不以殺爲事乎?所殺者賊也,所撫者民也。以殺止殺,終定天下,民得歸其所,士得安其居,此謂大仁矣。孔孟固聖人哉,徒飾仁義之說,又何有於春秋戰國之世哉?非戰無以一統,非殺無以平亂。以戰達統,以殺止亂,然後百姓得以安,天下得以平,此千秋不易之理,萬古之公義也。故以此觀之,文正公仁乎?余必曰大仁也哉!

余本不想與之多辯,而見其言佞而又論詭,不勝其忿,乃具辭嚴駁之曰:嗚呼!何言之悖也!曾某安能比管仲?管仲輔齊桓公尊王攘夷,一匡天下,孔子曰:『微管仲,吾被髮左衽矣。』有驅除夷狄,保全中夏之功也。『民到於今受其賜。』豈至春秋,至炎漢四百年皆因管仲之澤而少夷狄之患也。管仲實吾華夏民族之大英雄,聖人許其仁,宜也。棄小忠而成大仁,管仲所以可稱也。華夷之義大於君臣之義。若曾某則異是矣,不辨華夷,扶垂亡之虜,屠戮無數漢人,雖詈爲漢宄,猶嫌其輕。所愚忠者胡,所殘戮者漢,其爲仁乎?其害仁也大矣!船山曰:『仁以自愛其類。』未有自殘同類而可許爲仁者也!而曰所殺者賊,所撫者民,嗚呼!所殺者皆賊乎?其克天京也,濫殺軍民以立威,上書咸豐曰:『必痛加屠戮,不避酷烈之名!』不問其他,但據曾某幕僚趙烈文之【能靜居日記】載:『沿街死屍十之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滿二三歲者亦斫戮以爲戲,匍匐道上。婦女四十歲以下者一人俱無,老者無不負傷,或十餘刀,數十刀』。清人記載:『金陵之役,伏屍百萬,秦淮盡赤;號哭之聲,震動四野。』嗚呼!攻城殺敵,亦戰之常,婦孺老幼何辜,亦罹此殘?稍有惻隱之心者,見之能不悲憫乎?而曰殺賊務盡,人與人胥爲人,何以殺人爲快?且婦孺老幼與湘軍何敵,恨城之難克,而並戮及其民乎?按天國之盛,南京有百萬餘人口,逮經湘軍之克,而不足五十萬,嗚呼!慘矣!雖日軍南京之屠,不過是也,惟明末清初揚州之屠過之。其屠殺如是之多且酷,故有『曾剃頭』,『曾屠戶』之稱。至今南京幼童夜哭,母曰:『曾剃頭來矣。』則不哭。譚嗣同之【仁學】曰:『中國之兵,固不足以御外侮,而自屠割其民則有餘。自屠割其民,而受大爵,膺大賞,享大名, 瞷然驕居,自以爲大功者,此吾所以至恥惡湘軍不須臾忘也』。『洪、楊之徒,見若干君官,鋌而走險,其情良足憫焉……奈何湘軍乃戮民爲義耶』『一經湘軍之所謂克復,借搜緝捕盜爲名,無良莠皆膏之於鋒刃,乘勢淫虜焚掠,無所不止,卷東南數省之精髓,悉數入於湘軍,或至逾三四十年,無能恢復其元氣,如金陵其尤凋慘者也。』其言良是,洪楊之徒豈無善類?多受官之迫,鋌而走險,官之咎也,何乃專以戮名爲義!洪楊固非英雄,而若李秀成、石達開輩,愛民若子,有儒將之風,忠王一降,遽受凌尺之酷,洪秀全已死,而曾某猶焚其屍,以炮轟天,何仇及骸骨耶?蓋恥前之屢敗,不得擒其人,則焚辱其屍,變態至此也!而曾之於俘虜,一概剜木凌尺,實其殘忍之性,而肆發於戰爭也。

君言以殺止殺,誅其首惡要犯,豈肆殺戮而不知止哉!未聞能止殺也。船山曰:『聖人之欲正天下也亟,其論治也詳。今讀其書,繹其言,蔑不藹如也。其言藹如也。其政油如也,患天下之相賊,而不以賊懲賊,懲天下之賊,規乎其大凡而止。雖有刀鋸,而不損其不忍人之心。略其毫毛,掩其幽隱,以使容於覆載之間,而民氣以靜。』蓋不動聲色,而厝天下於泰山之安。而逞殺戮之快,殺機妄動而不能止,洪楊雖滅,起者相接,革命之後,軍閥混戰不休,至國共相爭,文革巨痛,逮鄧氏改革,民氣方靜,垂及百年,成戰國五代之弊,豈非南京之克,殺機妄逞之過哉!秦之滅六國,而終致天下大亂,秦亡,楚漢相爭,至景帝猶有七國之亂,以殺引殺,惟待文景垂拱玄默之主可以息之也。曾某之大不仁,害及百年,而君曰大仁,佞者之辯,至於此乎?惻隱之心,君尚存乎?胡爲飾漢宄屠夫之惡也?

且不辨曾某之仁不仁,以大義判之,君言曾某忠君,豈爲篡奪?然吾聞之:『君臣以義合,不合則去。』當封建之國,則如孔孟之他國,當郡縣之世,則如管寧、王烈隱居不仕,此『天子不能臣,諸候不能友也。』『有道則仕,無道則隱。』而君有桀紂之暴,湯武以臣誅之不爲逆,孔子稱湯武革命順天應人,豈責其篡?而孟子曰誅獨夫紂,未聞弒君也,立君以爲民,殘民而自逞,民之賊也,何弒之有?滿清之暴虐,咸豐之荒淫無道,亦如秦與桀紂而已,而曾事之,爲之效鷹犬之力,豈合義哉?若有湯武之主,起而伐之,其能免於飛廉、惡來之誅乎?又義有君臣之義,有華夷之義,君臣之義,可變者也,有禪有繼有革;華夷之義,絕不可徙者也,船山所謂古今之通義,以君臣視華夷則小矣。華夷之義大於君臣之義,故隋文以姻媾而代北周,君子不責其篡,復漢統也。華夷之義大於君臣之義,後世多不明華夷之義,規規以君臣之義,不擇君之爲何,可夷狄,可盜賊,而有宋明亡天下之痛也。曾某不辨華夷,事虜君而助其倀,違大義也。若曰恥臣洪楊,洪楊固爲盜賊,滿清亦爲夷狄,其祖孫所作之惡,胡豈盜賊可比也?殺我漢人不知千萬!毀我文化百於贏秦,惜無真主驅除之,惟一洪楊盜賊敢與之抗也,曾某則盜賊之不若,甘附虜廷,爲虜作悵,尚足言哉!而以文章理學文自文,膺聖賢之譽,此其偽妄,吾至恥而深惡也!若曰其功,則惟刻修【船山遺書】乎!彰賢人高文之光,然於船山先生民族思想,華夷之辨,視若無睹,漠然不動,尚有人心哉?

又有人曰:曾公與洪楊之戰,實華夏儒家信仰與西方泊來之天主教義之爭,孰勝孰負,其在天理人心,近百多年來,對曾公之毀譽,皆由信仰之不同而起,後起者妄加貶謗,其有意乎?

余曰:吾爲華夷,亦爲信仰,以華夷論,曾爲助虐之漢宄,殺漢人百萬,延虜朝數十年:以信仰言,曾爲儒家之敗類,悖春秋大義,違仁義之道,而殺氣蔓及百年。

余與友山泉曰:此輩皆只知有文化,不知有民族,或忽略民族,只把曾與洪楊定義爲儒家天主教之爭,而完全無視,洪楊以漢人反清之義。曾氏不過助一垂亡之虜。即以文化信仰,洪楊非真天主,雜蹂各教義,利用反清耳,西人不承認。曾亦非真儒家,真儒非不辨華夷,助虜爲倀,戕人命如草營,攻城殺人盈城,濫殺無辜者。而稱曾衛道,滅夷教,以屠殺衛道哉?害道耳!洪楊滅後,洋教愈興。儒家日以陵替,曾屠殺之舉,適足黑儒。

余言及此,嘆曰:始爲漢人起兵反清,終爲洪楊與曾胡之爭,漢人自相殘殺,死者不知幾千萬!而滿清坐延數十年之祚。洪楊不過如李自成之流寇,揭旗反清,不足以合天下人心,而勝則易驕,滿清未滅,而先自腐敗、內訌,驟起而忽亡。曾胡不過如劉秉忠、洪承疇功名之士,不問所忠之君,爲之效鷹犬之力,忍於戮民,殘同類,雖成可恥。以此兵戮民殺漢,何不用以覆清抗洋?當曾之滅洪楊,勢甚重,有人勸曾稱帝反清,則憚而不爲。


附批曾國藩:

國學之熱,多有粉曾國藩者,稱曾爲大儒,然觀曾之帶兵,豈有絲毫儒將之風?殺降不仁,同白起、項羽之殘暴,虐俘不道,比商鞅、李斯之刻毒,兼法家之酷吏,兵家之屠夫也。其上書咸豐曰:『湖南會匪之多,人所共知,去年粵逆入楚,凡入天地會者,大半附之而去,然尚有餘孽未盡。今鄉里無賴之民,囂然而不靖。若非嚴刑峻法,痛加誅戮,必無以折其不逞之志,而銷其逆亂之萌。臣之愚見,欲純用重典以鋤強暴,即臣身得殘忍嚴酷之名,亦不敢辭。誓當盡除湖南大小會匪,滌瑕去穢,掃蕩廓清,不敢稍留餘孽,以貽君父之憂。至於教匪、盜匪,與會匪事一律。』

其果於殺人而無所顧也如此,此豈儒者之言乎?彼此各爲其主,似亦無可深責,然彼又於奏摺曰:『三者之外(所謂教匪、盜匪、會匪),又有平日之痞匪與近期新出之游匪。』何謂游匪?曾曰:『逃勇,奔竄而返無資可歸者也』。對此無錢回家之『游匪』,曾處理之法爲一經拿獲,『即用巡撫令旗,恭請王命,立行正法』,無錢回家亦爲罪過!且不止於此也,於『尋常痞匪,如奸胥,蠹役,訟師,光棍之類,亦加倍嚴懲,不復拘泥成例概以寬厚爲心。』因貧窮不能娶妻,亦要加倍嚴懲,濫殺無辜如此,雖白起不過也!此豈儒者乎?與儒家仁義之道相悖也。

咸豐八年三月,湘軍攻破九江城,因憤城久圍,見賊則殺。曾國藩聞訊,歡喜若狂,與弟曾國荃書曰:『接手書,知九江克復,喜慰無量。屠戮淨盡,三省官紳士民同爲稱快。』『九江克復,聞撫州亦已收復,建昌想日內可復,吉賊無路可走,收功當在秋間,雖遲至冬間克復,亦可無礙,只求全城屠戮,不使一名漏網耳。如似九江之斬刈殆盡,則雖遲亦無後患。願弟忍耐謹慎,勉卒此功,至要至要。』『九江克復,林逆與各劇賊無一漏網,積年公憤,如鯁斯吐。』嗚呼!以多殺爲快!趕盡殺絕,惻隱之心盡亡矣。

而對待俘虜,曾國藩【陸軍克復興國大冶水師蘄州獲勝折】令曰:『各營生擒逆匪一百三十四名,因其擄掠姦淫,肆毒已久,僅予梟示,不足蔽辜,概令剜目凌遲,以泄居民之憤。』『破劉瑲林,降者四千餘,疑其內應,盡殺之。』此曾之殘忍變態也。

洪秀全已死,尚焚其屍以泄恨,無怪京民號曾國藩爲西山十戾之蟒也,見人則嗜,南京百姓亦稱曾爲曾剃頭,其爲民所憎恨,昭然可見矣。以理學文章爲飾,得譽士林耳,而人心公道自在也。以此爲大儒,何辱儒家也!荀子曰:『口言善,身行惡,國妖也。』其曾國藩之謂乎!口言仁義,而殺人如麻,屠城殺降。

把曾推爲大儒,真是儒家的恥辱,儒家清理門戶,曾爲其一,儒家不能有這樣殺人惡魔,曾讀孔孟之書,自習仁義之道,仁者愛人,何殺人如麻,濫殺無辜,與之相悖,曾的內心真的信仰儒家嗎?

曾國藩能作爲大儒推崇嗎?現在國學熱,有不少人推崇曾國藩,稱曾爲大儒,且冠以聖人之號。一些儒生推崇曾國藩,把曾國藩與洪楊之戰,簡單地定義爲儒家與耶教之戰,曾國藩是保衛了中國文化,儒家道統。不要說大儒,看看曾國藩的所作所爲,合乎儒家嗎?定義儒家,不能只看他的所言,他的標榜,更重要的是看他的行爲。曾國藩的行爲,多與儒家之道相悖。儒家講仁義,而曾國藩攻太平天國,屠城無數,殺人如麻,濫殺無辜,殃及平民,殺降虐俘,動用很多酷刑,何其不仁。儒家講華夷之辨,曾國藩不辨華夷,爲胡朝賣命,扶垂亡之滿清,而殘酷殺戮反清的同胞,何其不義。不仁不義,尚爲儒家乎?仁是核心,仁都失了,文章雖多儒家之言,亦不配稱儒。要稱儒,那是偽儒,儒家敗類,王船山就痛斥那些爲夷狄服務的儒爲敗類之儒,稱曾國藩爲儒家敗類不爲過。說曾國藩衛道,衛道不是用屠殺衛的,沾滿無數獻血,只讓人覺得這個道太可憎了,殺太平軍亦已矣,而又枉殺多少不信耶教的平民,此爲衛道乎?多殺以立奸威耳!不要看他標榜儒家就肯定他,儒家要正名,就必須批判曾國藩!曾國藩標榜儒家,卻做了很多違反儒家的事,給儒家抹黑,以爲儒家就是維護封建專制統治的,與人民爲敵的人,後來儒家名聲愈臭,亦曾國藩之咎也,尚許曾國藩爲大儒乎?法家也罷了,偏偏曾國藩還標榜儒家,標榜聖人之道,卻做著比法家還殘忍的事,這是最可恨可恥的。冉求爲季氏斂財,孔子曰:『非吾徒也,鳴鼓而攻之!』況曾氏之血腥屠殺濫殺乎?孟子對那些殺人盈城者說:『善戰者服上刑。』曾國藩屠了多少城,攻入天京,死者不下五十萬,非孟子所謂服上刑者乎?曾氏之所爲,皆孔孟之所棄,爲儒者,而何崇之?

天京屠殺,慘矣!湘軍攻入天京,見人則殺,見屋則燒,見財物與女子則搶,天京城內血流成河,屍體湧進長江,使江水不流。據曾國藩記載,湘軍『分段搜殺,三日之間斃賊共十餘萬人。秦淮長河,屍首如麻』,『城內自偽宮逆府以及民房悉付一炷』。『萬室焚燒,百物盪盡,而貢院倖存』, 『自五代以來,生靈塗炭,殆無愈於今日。』爲南京歷代最慘之屠殺。屠城、焚城後,南京至連一完整之樹皆不可見,血腥殘酷至極。屠殺之多,雖後來使用機槍、大炮、炸藥之軍亦不過也。譚嗣同在於湘軍攻陷天京後約三年,嘗至金陵,記錄曰:『頃來金陵,見滿地荒寒現象。本地人言:「髮匪(指太平軍,按清方稱謂)據城時,並未焚殺,百姓安堵如故。終以爲彼叛匪也。故日盼官軍之至,不料官軍一破城,見人即殺,見屋即燒,子女玉帛,掃數悉入於湘軍,而金陵永窮矣。」至今父老言之,猶深憤恨。』豈有如此殺人惡魔的大儒?儒者講仁義,則尤當惡此不仁之事,豈可崇此不仁之人?

至於屠殺原因,曾國藩【致李元度書】曰:『無惑於妄殺良民恐傷陰陟之說,斬刈草菅,使民之畏我遠於畏賊』。肆意殺戮無忌,此曾氏之可怕也,真乃魔鬼!嗚呼!老子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天國雖滅,而清朝氣數亦將盡矣,反清不止也。曾氏殺人無數,居然善終,子孫亦昌,然萬世罵名,終不能免也。

余批曾國藩、胡林翼,或問余:揚鴻兄所言,無非是說曾胡等人對內殘酷鎮壓同胞,以維護滿清異族統治,對外則妥協列強,屈膝求饒,實在是漢奸、民賊。但近代歷史不同與古代,各種矛盾極爲複雜,當此之時,我想請問:若是揚鴻兄你處在曾胡等人的位置,改如何做?結果會如何?

余曰:我若處曾胡之位,聯合天下豪傑士大夫反清,光復漢家,建立新朝。對洪楊如光武帝招撫銅馬赤眉賊爲己用。不能招撫,如朱洪武蕩平陳友諒,殺其主,不屠其民,撫其餘部,拔其勇將、賢將。如隋明復漢統,中國就少走很多彎路,沒有民國軍閥混戰,沒有國共之爭,沒有五四文化大革命。

曰:宏願可嘉,然時機與條件均不成熟,恐成先烈矣!

余曰:盡己之力也,成不成,天也,爲光復之業,又何計個人安危生死!苦清久矣,何能待哉!文天祥、陸秀夫抗元失敗,鄭成功、李定國抗清失敗,仍是民族英雄。劉福通反元失敗,亦好於曾胡愚忠滿清。

所謂中興四臣曾胡左李,除左宗棠平回,復新疆,對中國有功外,其餘三臣何功!對滿清有功,而大罪於民,逆於華夏。 譚嗣同曰:『自屠割其民,而受大爵,膺大賞,享大名, 瞷然驕居,自以爲大功者,此吾所以至恥惡湘軍不須臾忘也。』滿清是有大功,延續他數十年之命,對中國,對中國人民是有大罪,繼續受滿清的腐朽黑暗統治,屠殺無數平民,殺機一動,近百年戰亂,到四九年才統一,七十年後才穩定。

有人說洪楊是邪教,曾國藩除邪衛道,義也,洪楊且不論其非,即使洪楊是邪教,也不該爲滿清討之,給滿清當鷹犬。光武帝起兵,幫王莽鎮壓綠林赤眉賊嗎?先滅王莽,再滅招綠林赤眉,朱洪武蕩平陳友諒、張士誠等雄,是幫蒙元蕩平嗎?吾自蕩平之。 恥臣洪楊,就死忠滿清? 反清自立,與洪楊,滿清皆不同,不可乎?就算使洪楊是邪教,當時是漢族政權,平洪楊已矣,何濫殺其治下無辜平民?消滅邪教,誅其首惡,悍黨可也,又何至於趕盡殺絕,俘虜皆酷刑虐待,投降了也殺?以衛道爲曾國藩辯護,何抬高曾國藩也?曾國藩自違仁義之道,尚可言衛道乎?

天國滅,王闓運勸曾國藩反清自立,或惜曾不從,使曾從之,亦如吳三桂耳!始也引滿清滅闖,助滿清滅南明,爲漢奸矣,爲滿清走狗矣,後雖以復漢之名反清,而理不直,清人罵吳不忠,義不足,明之遺民亦不信吳之誠心,鄙其人格而不應,終敗亡,漢奸之污難洗。失之於始也,非失之於終也。曾之反清,當其始,而不當在平洪楊之後。 即以朱洪武之雄才大略,若助蒙元鎮壓反元群雄,有漢奸之污,而後攻元,且不保其終,況曾國藩之區區! 與洪楊相爭十餘年,力已疲,亦難有餘力滅清。

喬松 發表於 2019-9-24 17:46 手機頻道 | 顯示全部樓層
大傻逼陶揚鴻,這又是從哪裡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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