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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 《资治通鉴》的纂集与特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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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邻 發表於 2012-3-14 14:5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来源: 中华文史网
周、秦、汉、晋、隋、唐混一九州,以其年号纪年,“不诬事实,近于至公”。分裂时期以三国魏、南朝宋、齐、梁、陈年号纪年,是因为它们的年号不仅与汉、晋、唐前后衔接,而且它们彼此之间年号也是衔接的,并不存在“尊此而卑彼,有正闰之辨”的意思。如果三国时以蜀之年号纪年,历史纪年将会出现空挡:曹丕废汉献帝称帝,东汉政权不复存在,时在建安二十四年(219),而蜀先主刘备称帝在章武元年(221),则公元220年既无东汉年号,又无蜀汉年号,只有曹魏年号――黄初二年。若“直以蜀先主上继汉献帝”,则历史纪年于此无年号纪年。蜀亡于公元263年,西晋代魏在公元265年,公元264年同样无年号纪年。北朝有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与十六国,五代时期又十国,情况更为复杂,年号相互交错,如何纪年既能“不诬事实”,又能见到“事之先后”的顺序?断代为史,不存在这个问题。纪传体通史,也不存在这个问题。惟有编年体通史才会遇到这一难题,必须在“不诬事实”的前提下妥善解决。司马光提出的上述原则,是符合客观历史进程的惟一可行方法。司马光的以上论述表明:一不仿效《春秋》“立褒贬之法”,二为解决纪年连贯、“不诬事实”的问题。胡三省最得其要领,点评也最为简要:“温公纪年之意,具于此论。”这的确集中反映出司马光编写编年体通史的编纂思想,而宋、元以来多为人们所忽视,或为理学家们所歪曲,我们应该充分认识这一论述的历史编纂学意义。  


    二、“关国家兴衰,系生民休戚”  


    通常谈《资治通鉴》,大都强调其“监前代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上面已指出这是在神宗赐书名之后司马光才明确增加的意愿。就其初衷而言,“专取关国家兴衰,系生民休戚”,不仅治平三年四月奏、《进资治通鉴表》,就是书中的“臣光曰”(卷69),都一再强调这十个字,足见司马光对“关国家兴衰,系生民休戚”的高度重视。明确将“国家兴衰”与“生民休戚”并列作为叙事的基本内容,是《资治通鉴》的重要特点和突出成就。  


    1、“治世至寡,乱世至多;得之甚难,失之甚易”  


    司马光之前的十七史,自《汉书》始,以叙各朝各代之兴为主,用大量篇幅记其创业、治世、盛世的辉煌以及相关君臣的嘉言美行,而记其衰败、衰世、乱亡及其相关君臣的种种事迹则往往简单从事,几乎都是“虎头蛇尾”。司马光以其“通识”审视1362年史事,十分清楚地看到,后一皇朝的创业史正是前一皇朝的衰亡史,进而总结说:  


    自古以来,治世至寡,乱世至多;得之甚难,失之甚易也。[26]  


    因此,《资治通鉴》叙事,在“关国家兴衰”方面,注重“兴”的同时,更关注其“衰”。全书编纂充分体现了这一通识,叙各朝各代,均是乱世篇幅超过治世篇幅。  


    叙汉、唐“治世”,其末世篇幅超过盛世篇幅:西汉文帝、景帝约4卷,而末世平帝、王莽、更始亦4卷;东汉光武约5卷,而献帝却多达10卷有余。唐太宗7卷,玄宗开元4卷,僖宗5卷、昭宗8卷。“治世”的两大帝国――汉、唐,其末代皇帝(汉献帝、唐昭宗)所占篇卷,较任何其他帝王都多。  


    在所谓“乱世”,也有“治”与“乱”之别,西晋武帝3卷多,惠帝亦3卷多,“八王之乱”至西晋亡4卷。至于宋文帝8卷、梁武帝18卷,并非因为他们是“乱世”之中的小“治世”,主要因为其在位期间正是北朝的“乱世”(十六国中西秦、北凉、北燕、夏与北魏并存,北魏正分裂为东魏、西魏),所记内容实际是头绪最乱的一个时期。卷122宋文帝元嘉十二年五月记事,完全是北魏之事,其叙“龟兹、疏勒、乌孙、悦般、渴u、鄯善、焉耆、车师、粟特九国入贡于魏”,确如其所说“非尊此而卑彼,有正闰之辨也”。类似情况非常普遍,只不过用南朝年号,纪北朝史事而已。  


    “专取关国家兴衰,为编年一书”的著述宗旨,决定《资治通鉴》以叙皇朝兴亡之迹为主线,无疑是一部政治史。而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具有战略意义的战争往往决定国之兴亡、盛衰,因而书中用重墨描写关系政权存亡或政治格局变化的重大战役。昆阳之战决定王莽政权的存亡,在某种意义上也决定了刘秀的命运。赤壁之战关系三国鼎立局面能否形成,肥水之战关系南北对峙及北方政局。这三次战役的胜负,对于中国历史进程都产生着巨大的影响。而这三次战役,又都是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范例,自然为司马光所瞩目。他如袁、曹官渡之战,高欢、宇文泰沙苑之战,李逖┮瓜蔡州,朱温、李存A寨之战等,无一不是事关时局的战事,无一不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事。司马光不仅描写战争生动翔实、本末分明,而且十分关注用兵之道。卷1记吴起善用兵、“与士卒分劳苦”的同时,又于安王十五年记吴起与魏武侯论国之存亡“在德不在险”的问对。卷2记孙膑、庞涓桂陵之战、马陵之战,盛赞孙膑军事天才。晚唐藩镇跋扈,朝廷姑息,司马光大段大段摘录杜牧《罪言》、《原十六卫》、《战论》、《守论》原文及注《孙子》序:“兵者,刑也。刑者,政事也。为夫子之徒,实仲由、冉有之事也。不知自何代何人分为二道曰文、武,离而俱行,因使缙绅之士不敢言兵,或耻言之。苟有言者,世以为粗暴异人,人不比数。呜呼!亡失根本,斯最为甚!”[27]顾炎武称《资治通鉴》“所载兵法甚详,凡亡国之臣,盗贼之佐,苟有一策,亦具录之”[28],足见司马光对于兵事的重视。  


    总之,《资治通鉴》叙国家之兴衰,瞩目的是“治世至寡,乱世至多”;写战争、用兵之道,同样围绕“治世至寡,乱世至多”。“治世至寡,乱世至多”的客观历史实际,必然引出“得之甚难,失之甚易”的历史经验教训。  


    2、“系生民休戚”  


    在司马光看来,与“国家兴衰”紧密相关的是“生民休戚”。“治世至寡,乱世至多;得之甚难,失之甚易”的关键,在国与民的关系。熙宁三年,一则上疏明确指出:  


    秦之陈胜、吴广,汉之赤眉、黄巾,唐之黄巢,皆穷民之所为也。大势既去,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29]  


    虽然这是针对新法可能产生的后果在例举历史教训,但反映司马光关注“生民休戚”的基本宗旨,因此《资治通鉴》叙秦之陈胜、吴广、汉之赤眉、黄巾,唐之黄巢,都用了大量篇幅,再加之善写战争,更使得秦末、西汉末、东汉末、唐末农民战争的篇幅大大超过各史,充分印证其“治世至寡,乱世至多;得之甚难,失之甚易”的论断。

    记隋末乱亡,差不多用了4卷篇幅,以对比手法说明民心向背直接关系政权存亡。卷181大业七年记隋炀帝自征高丽以来,“官吏贪残,因缘侵渔,百姓困穷,财力俱竭,安居则不胜冻馁,死期交急,剽掠则犹得延生,于是始相聚为群盗。”紧接着写王薄聚众长白山,窦建德起而响应,特别写窦建德“能顷身接物,与士卒均劳逸,由是人争附之,为之致死。”至大业九年,所谓“群盗所在皆满,郡县官因之各专威福,生杀任情”,“由是余党复相聚为盗,官军不能讨,以至隋亡。”  
在国与民的关系中,司马光十分注重“取信于民”。尽管认为商鞅“刻薄”,但对其取信于民却非常赞赏,借以表达其“国保于民”,“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的认识:“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商君尤称刻薄,又处战攻之世,天下趋于诈力,犹且不敢忘信以蓄其民,况为四海治平之政者哉!”[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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