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狗

百度

搜狗

360

搜狗

谷歌

搜狗
樓主: 休竹客

09年满分高考作文(古白话小说)再扶汉室-全篇四十四回

  [複製鏈接]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回 败睢阳痛失家业 夺狗肉英雄相惜

 

  张明叔兵败睢阳,走依曹州。上表自贬为仆射。新帝使人劳之,曰:“太傅乃之大磐帝国之倚。偶有不利,不必在意!”明叔叹曰:“小朱虚勇不可当,小光武善买人心,淮泗之士多从之,非社稷之福。”大治二年,明叔居豫州,驰檄诸侯,温寻旧盟,约期讨贼。应者廖廖,只宋州术恭、洛阳方环至。韩真谏曰:“前番我知彼不足,乃有不利。令可使人潜入睢阳刺探,方可进兵。李钦可遣。”钦乘夜缒城,直入巢心。

 

  烈公新宠欧氏,厉氏深居未知。田成方屯兵台阳,节制诸营。睢阳一应大事尽付仁符,仁符刑法酷滥,多有冤者。郅鹰闻烈公日夜宴乐。惊曰:“若如此,城池不攻自破矣!”至公府求见,门吏拒之,鹰蹴,闯入内府,烈公与欧氏沉饮。鹰曰:“睢阳老急,主公尚沉于酒乐!”烈公惊曰:“莫非磐军犯境?”鹰曰:“主公克睢阳以来,虽力挫磐军,然张明叔占据豫州,久有吞我之意,主公却丧远图之志,此取败之道,望主公深察!”烈公曰:“子天之谏,吾知之矣!”鹰出,烈公饮乐如故,政事遂废。

 

  李钦回营尽报明叔。明叔大喜,谓周近曰:“烈公恃胜心骄,正可用兵,子迩攻东门、术恭攻西门、方环攻南门、吾起豫州之兵攻北门,必破顽敌!”忽探马来报,右丞相基太虎以七万大军屯平阳,奉诏节制诸路人马。

 

  张明叔怒曰:“睢阳一战,他临阵抽兵,致我大败,又进谗于帝,使陛下疑我,当先击之!”韩真谏曰:“乱世之秋,若乱墙内,予贼乘隙,社稷必危。右丞相屯兵平阴。正可鼓噪声势,威慑青州。”明叔笑曰:“公真子房之流。”真曰:“可使李钦潜入城中,攻坚之际,钦为内应,砍开关管,一拥而入,睢阳唾手可得!”

 

  大治二年,暑气逼人。睢阳缺水。烈公大开四门,许至山溪、林间取水、樵采。郅鹰谋曰:“基太虎屯兵平阴,张明叔调兵诡密,诸侯蠢蠢,主公此时不可纵民,若为敌乘,睢阳必危。宜闭守待敌!”烈公曰:“子天免矣,田成方居外,势如犄角,拱辅城池,些许汲水、伐薪,何危!”鹰叹出。 

 

  夜半无月,城中大乱,喊声震天,田成方闻变帅部回,问曰:“门何不闭?”或曰:“城中缺水,主公许民至山林汲采,奸细绲入,内外相应。”磐军如洪泻来,成方怒曰:“吾枪多日不饮血矣!”正遇张明叔,明叔指曰:“睢阳已破,吾深敬汝,若肯归顺,当保汝为镇国大将军!”成方怒曰:“汝无视臣节,弑君父,依暴主。天道尽丧,吾当取汝首级以谢天下!”挥枪直刺,张选迎之。

 

  睢阳四门皆被李钦赚开。烈公闻城破,魂不附体,忙携欧氏仓皇出逃。烈公曰:“走何门?“欧氏曰:“西门可行!”烈公径奔西门,磐将术恭拦住。正乱间,仁符、厉德保厉氏杀出,厉、欧相对无语。磐军势如水银泻地。烈军大败。烈公、仁符分共当之。磐阵乱矢一阵,厉德以身蔽主,被数箭。

 

  田成方以枪掷选。选避,成方乘势荡开阵角,呼曰:“诸将向前,杀出城去!”术恭抵敌不住,众将保着烈公杀透重围。出城二十里,至信陵君故地,坐旧迹上,烈公叹曰:“我本小吏,丧城辱师,诸君皆王佐之才,何不弃我去取富贵?”

 

  田成方曰:“主公来可气馁,昔吕望数败于纣,后牧野一役兴周,汉高常挫于项,然垓下一战奏功。今虽兵挫,然大将犹在、人民思汉,主公振臂一呼,天下必沸!”烈公曰:“失了城池,我无客身之地,今欲何往?”成方曰:“不如先取雍丘再议!”大军至雍丘,县令赵鸿出迎,烈公感其殷勤,屯于城外,使人四出刺探。

 

  李利杀出西门,迷途,喝一野人:“老叟,烈军何去?”野人怒其不逊,虚指曰:“往北矣。”利信其言,匹马北行,一水横住。土人曰:“此济水也。”适遇周志,二人相抱大哭。

 

  濮阳太守刘由来袭,利斩之,悉统其部,一路游历,委蛇至汴州,有黄骓、嵇绰来投,利大喜,问汴州风物,骓指茫茫大泽,曰:“乌鹊泽连络百里,纵横中原,数内善恶并集,原王参落草,近崔博陵反客,奉唐汴州为魏公,亦一时之雄!”利曰:“吾欲入泽探个究竟,公肯同往否:”骓曰:“原效绵力。”

 

  利命周志偃军候令,二人乘一叶舟透至螺山,风吸裸岩如鸣战鼓,气象万千,变化无穷。利叹曰:“好江山,天心地腹也。”二人近岸,系舟拔刀,抚草而进。天色将晚,忽闻肉味,二卒炙犬,犬躯精硕,酒更美熟,利出曰:“某出渔迷途,求识旧路。”卒大怒曰:“汝潜上螺山,必为胡虏鹰犬!”举刀砍来,利夺刀蹴之,二卒不敌,弃肉而走。利大笑,扯肉付骓,笑曰:“小卒厮杀不力,厨术却妙,正好充腹!”忽喊声四起,大谋主崔义先率众将出视,正遇二人。利拔刀欲走,被索绊倒,黄骓舞刀来救,亦被生擒。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回 让贤兴汉弃俗旧 草莽易主涣然新

 

   押至骂天厅,义先令斩之。利长叹曰:“李利不瞑目矣。”厅上一声咳曰:“刀下且慢。”利见此人年届六旬,皓发炬目,不类常人。利识此人正是田子方,子方下堂,谓义先曰:“此即烈军飞豹大将军李利!”义先急命去缚上坐。田子方、壶丘松飘游乌鹊泽,崔博陵奉为上宾。子方问:“尔等局阳起义,力克睢阳,何故至此?”利粗告之,子方曰:“烈公何在?”利曰:“茫然未知也。”

 

  义先曰:“吾闻小光武、小朱虚名播四海,虽遭折败,必成大业,如不嫌弃,乌鹊泽可权为安身之所,再徐图大事!”崔刚曰:“吾闻小光武,小朱虚乃世之英雄,若聚义泽中,共图大事,岂不快哉!”耿商嘿然。利泣曰:“方承盛情,言无辞矣。”义先曰:“公匆忧,吾令朱鸣、袁纪探察烈公下落,公可入泽屯兵。”利曰:“诚如君命!”利令黄骓知会周志帅部入泽。不几日,探马来报,烈公安营雍丘。利曰:“某欲往,与主公会。”义先令崔刚从之。

 

  利方去,田子方、壶丘松辞去。义先苦留之,子方曰:“我等野人,闲散清静,不好武功。烈公将至,泽中必闹。我等辞游仙家,望公放行。”坐上又有一人起曰:“吾倦睹红尘,好享无为,不求建功,二公离游,吾愿相从。”众视之,乃魏公唐观。观曰:“吾所爱者,阎叶也。今叶飘零何处,吾尚不知。愿觅天之尽头!今可废魏之国号,以迎烈公。吾已封剑印于堂,恕故不能与诸公共聚大义!”众将苦劝不住,只得任其出游,皆怔怔流涕不已。众皆爱故之节义、儒雅。

 

  有耿商进曰:“断乳之虎,济之以乳,长大必将其主。今烈公,孤客耳,绝其粮草,彼即亡,先生欲迎之,恐蹈他人旧辙。试问云台二十八将,谁能善终。”义先笑曰:“公勿发小儿意气。”商负气连夜出泽,投渤海而走。

 

  李利匹马赶全雍丘,于城下大呼曰:“烈公,李利来也!”适田成方巡城,见李利,急令人开城放入,引见烈公,烈公曰:“公何来?”利具告以事。

 

  烈公未应,田成方起曰:“雍丘乃弹丸之地,非用武之所,磐军新破睢阳,士气正盛不可逆撄,可示弱避之!乌鹊泽方日里,扼中原要冲,北临管汴、南接汝颍、西枕伊洛、东望鸿沟。实形胜之地!主公若据之,进可立取管、洛,吞并中原,退可保身于瀚泽。取与不取,主公可决之!”烈公欲言,仁符挑帘笑曰:“小朱虚之言是也,兄可纳之!”烈公从之。

 

  田成方乘夜起兵,去雍丘,绕汴州,直插乌鹊泽口。早有朱鸣远来接遇。载入轻舟,烈公不禁叫曰:“好一片风云大作!”忽泽面数十银点,乃崔义先率众亲迎。义先笑曰:“素闻徐、沛多豪杰,今观果然!”

 

  一番喧寒入内,谈起往事,皆唏嘘不已,义先曰:“久闻烈公威名,今得见之,是慰平生!”烈公曰:“某乃败军之将,无安身之所,故来投奔,望乞收纳!”义先曰:“魏公去后,寨主之位空悬。某权掌之,实充数之辈,非比将军神武雄才,欲以寨主之位相让!”

 

  烈公急曰:“某何德何能,堪负此重任!强宾不压主,某为客,岂敢僭越?”义先令大摆酒宴。宴上,义先又曰:“自某反客以来,权为寨主,誓日后让贤,今烈公世之英雄,德才兼长,容怀天下,堪为一山之尊。”烈公急曰:“断不为此不义之事!”

 

  崔刚举杯笑曰:“我等一怒而反,岂有以匹夫之勇而服众者。将军纵横陈、楚,今虽小挫不足忧虑,望烈公垂怜天下苍生,为我等之主!”言罢,帅众伏拜。烈公顿足曰:“陷某于不义,公等耳!”田成方,景仁符亦曰:“既如此,主公权许。”

 

  一番推辞,烈公曰:“诸公既看重某,某可权摄大事,不知吾令可行否?”众皆曰:“唯主公马者是瞻!”田成方、崔义先扶烈公坐于中堂,众皆参拜。烈公曰:“自今日起,乌鹊泽乃英雄聚义之地,不复为盗贼盘踞之所!”

 

  以义先为大谋主,厉氏为夫人,欧氏为妾。大整螺山水寨,操练人马。分守四方,以应卫、宋、郑、滑四州郡之敌情!令朱鸣、袁纪、朱貂、张出于四岸、鄙挑旗设店,刺探远、近磐军动向。自此乌鹊泽焕然一新。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三回 娼门妃私通权僧 谋嫡位淫妃受计

 

  新帝自篡位以来,大行暴政,宠信寺人赵必,必权势炙手,政事尽委之。新帝沉于酒色,尝掘一穴,号长夜饮;又好番教,游僧主父践至神都,嘘曰:“吾自天竺来,欲大作法事为陛下祈寿,使大磐帝国万代永延!”帝大吉,于城南大修金阶寺,阶尽金铺,内立十二生铁大佛,每尊重达千斤。帝拨五百羽林守之。

 

  大治三年元旦,新帝率众文武伏拜于台下,主父践登台狂舞,预置一书于地,届时掘之,谓之曰天书,谀称新帝乃佛陀临尘,代神牧民。帝悦,以践为国师,赐免死券,准剑履入朝,位列三公。赵必与主父践狼狈勾结,左右朝政。

 

  帝好色,尝大搜美色以充后宫,竹皇后乃帝之发妻,起身于淑德大家,不善逢迎,帝甚不喜。赵必觅得一绝色歌姬名唤瑶姬,进献帝前。瑶姬美如月妖,声若凤鸣,大喜纳之,封为贵妃,渐疏远竹后。瑶妃与赵必勾结,常日夜计议。

 

  瑶妃欲为皇后,问计于赵必。必曰:“帝方笃信国师,贵妃如与交好,诉于帝前,竹后亦无能为也!”瑶妃从之,连夜乘秘车至金阶寺,于禅室拜见主父践。瑶妃曰:“妾闻国师忧劳佛事,妾甚仰慕,愿以身相酬!”践笑曰:“美人献媚于我,必有所求,不妨言明。”妃笑曰:“妾思为皇后久矣,烦国师相助耳!”践大笑曰:“此事不难!”瑶妃大喜,与议阴图竹后。

 

  大治三年春,一日,帝从赵必游金阶寺。践谏曰:“臣观天象,彗袭帝星,主竹皇后有负陛下!”帝大疑之,赵必乘机曰:“臣近日见京兆尹张钧、祭酒李灵,与竹后往来甚密,常栖居偏殿,臣疑之,果窥见淫事,国师言不诬矣!”

 

  帝拍案大怒曰:“淫妇安敢如此!”叱赵必将兵捕竹后、张钧、李灵。竹后闻知,大惊曰:“此必瑶妃感君之计!”赵必先收竹后侍婢小笋,必问曰:“汝可知竹后之淫事乎!”小笋俱言不知,必大怒曰:“汝惧吾刑乎?”小笋笑曰:“阉贼休要猖狂,予虽女流,然知身躯须清白于天下之理,安改污害皇后,今日之事,予有死而已!”咬舌自尽,必只得暂囚竹皇后、太子惠于长门宫。

 

  时张明叔征睢阳,力威诸侯。竹后闻之,使人传衣带诏于张。明叔叹曰:“天下盗贼蜂起,诸侯离心,黎民涂炭,陛下不知存恤以挽人心,反大行暴政,祸将起于萧墙矣,吾不得不谏!“周近愿从。明叔令韩真暂掌大权,屯兵济水,虚打帅旗。众问其故。明叔笑曰:“此安军心之传耳。军无帅则乱,乱则诸侯乘。吾所为一安军心,二威诸侯。“众皆拜服。

 

  张、周星夜疾驰,不日即至神都。二人径闯宫禁,黄门不敢当。帝见张、周笑曰:“卿讨贼,劳苦功高,朕思二卿久矣,今奏凯归来,朕当宴饮二卿!”明叔曰:“卧任外劳于王事,份也,陛下当以国事为重,臣闻陛下欲废竹后而立瑶妃,有否!”帝曰:“竹后淫乱,辱没皇室,故欲废之,瑶妃虽出身微末,然贤淑有仪,故欲立之!”明叔曰:“瑶妃出身娼门,恐辱神器矣。”帝不悦曰:“太傅不喜瑶妃,何故谤之也!”

 

  明叔欲言,忽近臣来报曰:“益州李辉、越州陈奇、凉州贺兰云起兵作乱,辉将赵良出骆谷取阶州,辉自引兵出斜谷取郿州,长安吃紧,陈奇挥师以窥吴会!”明叔欲言,近臣又来奏曰:“河北栗、王、董起兵称反,势力甚锐,燕、赵已陷,魏郡太守王安驰书乞兵!”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四回 丞相亲征乌鹊泽 水战中原无火攻

 

  新帝正欲支走张、周,遂曰:“天下大势一变,诸侯不服节制,拥兵自重,轻视皇磐,望太傅以社稷为重。出兵翦除凶暴以勤皇室。”明叔曰:“此臣之任,望陛下定内以求御外!”帝曰:“太傅休矣,朕已知过,必和后宫,竹后朕之发妻,安忍弃之!”明叔曰:“陛下之言甚是!”帝问:“太傅欲先伐谁?”明叔曰:“燕赵帝都之首,若为贼据,于我大不利也。蜀、越偏在边鄙,虽乱不是扼大局。故臣欲先平燕赵,徐图蜀、越,以收全功,望陛上勿忧!”帝大喜,使明叔屯兵黎阳,结连王安以拒燕赵诸叛军。

 

  新帝支走张后,令赵必收张钧、李灵,钧抗声大呼曰:“陛下听信妖僧,废嫡立娼,大磐江山将休矣。”帝大怒,叱武士将钧、灵二人推出斩之。瑶妃秘鸩竹后、太子惠。帝乃立瑶妃为后,立幼子襄为太子。又以赵必之弟赵由掌禁军,出入皆五百铁骑,帝都震动。

 

  一日,瑶后谓帝曰:“妾以为陛下德布四海,今所居旧宫,狭小低矮,不足显陛下之威,当于旧宫之西,修建新宫,法天效地,恩威诸侯。更起露台,赏阅满天物色,尽纳陛下之躬。”帝大喜曰:“卿言甚是,尝欲修明雍宫,或谏朕以楚人修以镇犯帝星之南斗。然楚人于局阳起事,流战陈蔡,明雍宫因此而夭。今睢阳已平,瑶后新立,朕即今后丞相修建宫台,卿可无忧。”

 

  帝令发三十万民伕于管汴,民皆嗟怨,时有纠聚亡命,投奔萑苻乌鹊泽。泽中人马已愈十万,螺、蚌、虾、蛏、蚝、蟹、蟮、蛙七山连络,浑然一体,声势日渐壮大。帝怒令执金吾赵由帅刀斧手督临,怠慢即杀,新宫未成,血已盈河;露台未竣,骨已成山。帝不知民情,惟与瑶后快于酒色。

 

  忽有管州刺史郑新奏曰:“乌鹊泽之贼乘我不备,夜袭小市,掠走军粮无数。贼势日炽,非诸侯之力所能剿灭。望朝廷速发虎狼之师,荡灭贼寇,扫清中原。”帝闻不悦,回宫长叹。瑶后问曰:“陛下因何不快!”帝以疏示之,曰:“太傅屯兵黎阳,讨伐燕赵。朝廷无可用之将,乌鹊泽扼中原之咽喉,若不早灭,后必为祸!惜我大磐竟无一将可分朕忧!”

 

  话音未落,一人自殿外大呼曰:“陛下,某虽不才,愿提精兵十万,踏平贼泽,生擒烈公,献于阶下!”

 

  帝视之,乃左丞相基太龙也。龙奏曰:“陛下,量乌鹊泽草寇何足道哉!臣新得一将,身长九尺,力敌千钧,北狄将种,名唤刘怒修。若用此人为将,虽百万雄师,可踏而过,何惧草寇!臣请帅十万精兵,循河而下,直趋乌鹊泽,以解陛下之忧。臣之职责可令基太虎回朝代之。”

 

  帝喜曰:“弟果吾家千里驹,朕复何忧!”即拜龙为讨逆大将军。帝曰:“朕闻刘怒修为巨人,可宣上殿来一观!”

 

  龙令怒修上殿,此人身长九尺,赤发黄睛,犀甲佩剑,手执大戟。

 

  帝大喜曰:“大磐有此英雄人物,岂惧蕞尔小寇!”呼为巨伏波。龙统大军至河内。令太守郭飞大征民伕,立于水中修建舰艇。水深及腰,死者无数。河内山林尽毁,木屑沿河而下,覆河面三日。龙以刘怒修为睚眦大将军、刘怒蛙为狻猊大将军、基太渠为饕餮大将军、房韬光为狴犴大将军。

 

  十万水军操练,声闻十里之遥。春深舰成,上炮下弩,习练精熟。龙笑谓渠曰:“公视吾军雄壮否?”渠曰:“左相大军诚为精锐,然不可小视贼众,吾闻泽中,非为打家劫舍之辈,乃有旧怨于大磐之遗,睢阳、青州之役,恐非无知之贼!”龙笑曰:“吾以十万雄师克一小洼,如巨石压卵耳。”又设歌舞以娱诸将。

 

  朱鸣、袁纪探明磐军动向,飞报烈公。烈公大惊曰:“十万胡虏,我何以当之!”崔义先笑曰:“萑苻泽面广水深,敌军初至,未识地形,自保不暇,焉能害我。主公但安坐寨中,必闻捷报!”烈公曰:“崔博陵之言虽善,然敌终势大,若不能速胜,必为大患!”

 

  人报泽外轻舟疾至,二道来谒。来者云冠蓑衣,白首粗礼,烈公惊曰:“壶丘松、田子方也。”亲出视之,果是二人!降阶亲迎。烈公挽二道曰:“天降大贤,吾事济矣。”壶丘松曰:“某闻乌鹊泽水战,特来相助!”烈公拜求破敌之策。

 

  松曰:“赤壁之后,火攻之策老矣,名将必着意之。仗楫争锋,弓矢为优,然他甲坚盾厚,箭难透之。可聚舟布阵,以长蛇为脊,却月为翼,内藏大矛数十条,遇强则发,夺其锐气!更备净水千瓮,干粮万囊。投毒囊百,乱其饮食;又焚盲叶,以迷其目。主公再亲出诱敌,引入深港,双管齐下,一战奏凯,尽付鱼腹,大局可定。大事主公决之!”烈公笑曰:“公乃吾之太公望,倚公足可破敌!”

 

  磐军至卫口,管州郑新、汴州韩跃来迎。新曰:“群贼盘踞泽国,诸侯奈何不得,丞相亲至,中原幸甚!”龙曰:“吾奉诏讨贼,愿直插泽心,生擒烈公。吾军虽众,未明地形,公可相助!”新跃伏曰:“愿为先锋、马首是瞻!”

 

  龙放眼大泽,气势磅礴,一望银涛,枕山带河,形胜险奇。龙叹曰:“惜此要冲落于贼手,安能不痛,吾若不平萑苻,誓不还朝!”龙建旗大书“奉诏讨贼。”斗舰十、蒙冲百、楼船数、战艇千,声势宏大。

 

  龙以郑新、韩跃守陆寨。自与刘怒修亲驱主舰,斩浪而进。未及泽心,一声鸣镝,数叶扁舟乘风而出,为首一人长髯细目,援栏抚须,乃博陵崔义先。龙扶帆曰:“君起豪门,何以落草,君若来降,不失旧日之封!”

 

  义先曰:“吾承碧血之后,虽为俗民,却含国恨。誓愿扫清胡虏,斩断妖妄,右相如能自省,还杀暴君,平冤狱,扶汉室,则尽弃前嫌,如不能,海内热血之士必请于阁下!”

 

  龙怒曰:“龟贼安敢戏吾!”催楫进击。义先转舵便走。龙欲追之,渠谏曰:“他未战先走,内恐有诈!”龙觉不追。忽又有一扁舟出,横于浪尖,为首一人布衣扎巾,正是烈公。烈公骂曰:“胡虏倾覆大汉,薇民片刻不忘。我九垓八荒岂容尔等染指。海内鼎沸、王气重现,敢当义兵,良莠俱灭;万炮之下,酋巢崩碎!”

 

  龙曰:“驿亭小吏敢骂朝廷,左右可射!”或拈弓发弦,烈公当胸中箭。仁符恐乱军心,仗棹败走。龙见状,飞桨来追。龙欲快意攻拔,不想烈军节节退让,痛击不及,心中痒痒。追三十里,已及北岸,烈公迫极,拔剑曰:“前无退路,反身一战!”烈军反旗转舵,两翼悄然纲举网收,矢石骤多,短兵如禾。磐舰甲厚,箭不能透。龙大笑曰:“此许羽竹,安能当我!”

 

  忽烈舸仓中掷出三十条大矛,丈长尖利如乌龙抢珠,每口大矛搠穿数人,似贯木瓜。磐军骄势顿失,樯倾橹斜,乱作一团,自相践踏,死伤无数。磐兵纷纷弃舟,波影大碎。烈军多燃毒烟,股股烟龙直惯磐军水寨。磐兵皆目痛如锯,掩面而倒,或以水浣之,目痛倍生。龙惶惶股战,渠拔剑立,叱令以帛裹目。

 

  仁符见状,一箭中渠,单刀支舟来擒基太龙。刘怒修挥戟迎住,二人衣、械尽失,混作一团。怒修将仁符掷入深港,立于狂涛,巍然如神。提戟保龙徐退。一役磐军尽折舰船、失了水寨,退往小市。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五回 夜袭小市凯歌奏 龙坠野王胡虏穷

 

  基太龙屯兵陈留,积粮讲武。一日,宋州主薄术恭来访。龙延入帐中,亲奉酒食。动问:“公乃陈梁名士,必有教我。”恭曰:“今天下崩裂,以明公单线能缝乎!”龙曰:“吾先帝壮子,不容不尽力耳。吾小视贼矣,水战不捷,来日吾列阵于邙山,以陆战之法胜之。但恐烈贼不肯轻出大泽!”恭笑曰:“征讨草寇,粮草为重。可封泽十日,待其粮尽,明公就食小市,以饱击饥,一战可定。”

 

  龙悟,令郑新、韩跃率五百铁骑,毁坏民宅,烧尽稻禾。术恭谏曰:“小市粮草虽足,然守将赵罗酒囊耳,未可托大,可更基太渠守之,万无一失。”龙曰:“陆战之重,在于小市,然赵罗乃钦点大将,不便轻罢,我可使基太渠益兵相助!”

 

  烈公、崔义先登便楼观天,烈公吟一诗曰:

 

  “赤柱崩西北,

 

  虏气落波涛。

 

  祭罢旧剑印,

 

  谈笑斩敌枭。”

 

  义先曰:“主公豪定,五百军州之幸也。”探马驰报,磐军封泽挑战。烈公惊曰:“泽中止十日之粮,龙之极法,但逼我军出泽陆战耳。”

 

  聚将于骂天厅,日出而议,日中未决。崔刚、周志叫曰:“大会终无良策,不如各乘小艇出泽,厮杀一声,岂不痛快!”田成方拍案叱曰:“一勇之夫怎成大事,如再扰乱,定不相饶!”

 

  义先起曰:“基太龙远来,渤海输粮艰难,必就近食。中原久旱,仓禀皆空,唯小市足。谷米钱册,战船钉楔皆集于小市,如得一将奇袭,尽焚其粮,磐军不战自走,断洛桥,绝渤海,破敌必矣。”烈公大喜,抽令曰:“谁敢去袭小市?”管勇应曰:“某自陷于管州以来,日夜切齿,某只百骑可也。”

 

  田成方笑曰:“非公不能当之,中原首功必成于公!”先使归班。令崔刚出滑州道以当郑新。刚不悦曰:“郑新谈客耳,籍帝婿之名,不谙兵法,与他对阵,难展大才!”

 

  田成方正色曰:“郑新奸猾不下基太龙,我不攻管城,盖畏其才,公勿轻视,拒之一日不使其进,便是大功!”刚眉顿舒,受令去。田成方自引兵接应;义先辅主公坐守。

 

  管勇集百骑,举杯曰:“今夜功成,不畏者饮!”众饮。马勒口人衔枚,天寒鸟绝,旗卷残灯。及小市,磐兵多醉卧,盾甲错弃。管勇拔剑曰:“入帐杀贼!”一拥而入。

 

  磐军不及披挂,马嘶人叫。勇杀得腕酥锋卷,赵罗上马欲走,勇手起一刀,斩于马下。砍开仓关,视之,钱粮箭竹、战船钉楔堆积如山。勇付之一炬,烟焰腾卷,长驱如龙。勇伏骑于野,众问其故,勇笑曰:“磐将来救小市,就地擒之!”

 

  片刻,果磐军大将刘怒蛙杀至。烈骑围裹上来,怒蛙背中数箭,血流及鞍,叫曰:“十面尽伏,大将何畏!”勇赞曰:“被伤纵横,历古罕有。”一语激了众怒,皆弃衣甲,集刺怒蛙,怒蛙疲极,叫曰:“天困力穷,以血殉义!”以枪刺咽,血溅众面。

 

  天明,邙山二军对阵。基太龙金甲云盖,左有郑新,右有韩跃。龙出马,以鞭指曰:“皇磐恩泽天下,尔等多行不义,若下马受缚,前嫌尽弃,共享富贵!”

 

  烈公按辔大笑曰:“新帝得位非正,施暴政于黎庶、陈酷刑于都门,废长立幼,烹杀忠义,誓荡灭胡虏,讨还汉室旧江山!”龙大怒曰:“安敢无礼,怒修安在?”怒修挥戟出马,烈将灌祖、灌宗双战不过,弃械吐血而回。

 

  田成方怒,纵马挥枪来战,枪、戟并举,旗鼓相当。二军大骇。日出而战,日没尚酣。二将正斗间,人报龙曰:“烈将管勇剑袭小市,焚尽粮草!”龙大惊曰:“小市乃我根本,速速回救!”

 

  郑新谏曰:“此贼之计也!明公只可力攻其阵,切不可分军拒敌!”龙叱曰:“老营若失,吾将何归,一时之胜,岂能久乎!”不听新谏,新取道滑州,正遇崔刚,对持于桃溪,引而不发。

 

  基太龙急抽中军返救,反冲动后军。阵角大乱,细作乱叫:“磐军败矣!”刘怒修闻败,心乱手战,戟法渐慢,被成方一枪刺中咽部,死于马下。基太渠拔剑约束不住,弃军而走。

 

  龙退至野王,诸将皆没,止有房韬光沿随。龙叹曰:“危难显忠佞也!”人报田成方已近。龙转怒曰:“即无诸侯之力,吾亲迎之,岂有不胜之理!”顾视共止百余,又问:“此何地?”

 

  或曰:“野王也。”基太龙叹曰:“龙战于野,其道穷也。”田成方大军杀来,龙回马迎敌,成方大喝曰:“教尔知小朱虚手段!”一枪刺龙于马下,悬首马项。

 

  管勇杀了怒蛙,来取野王。卢骤坐楼大骂,勇取矛掷,矛穿其喉,钉于柱上,楼上大乱,勇缒上,砍关杀入。

 

  只见太守府门大开,王冕端坐不动。勇扯下,斩于阶下,尽坑降卒,生擒州尉陈质。田成方叹曰:“惜不能生致冕,吾之过也。”或谏曰:“陈质乃文魁,愿勿伤也。”成方请出陈质,谕以大义,亲解其缚,质拜降。

 

  田成方扶之上坐,曰:“公能匡复旧物,汉之幸也。”传令弃城班师。勇曰:“城池力得,何故轻弃?”成方曰:“我兵少,欲取管城为业,分则散沙,今挫其气势可也,何必拘泥一城得失!”

 

  田成方回见烈公,献上基太龙有级。烈公曰:“此战固胜,然暴君震怒,必发问罪之师,致我于征战频仍之境,如之柰何?”成方笑曰:“主公勿扰,天下形势大变,四方诸侯接踵而起,朝廷疲于奔命,自顾不暇,安能专事伐我乎?主公可多派探马,联络诸侯,共取天下!”烈公从之,悬龙首于门,令朱鸣、袁纪为行人,四出打探诸侯动静。

 

  滑州道上,崔刚、郑新静峙。刚闻小市、邙山连捷,笑曰:“看吾退敌!”或谏曰:“公切勿莽动。”刚笑掷枪于新马前,马惊退数步,新绰枪曰:“战乎?和乎?”

 

  刚曰:“基太龙已败,公不速退,欲作李广、李陵乎?”新大笑而退。刚亦罢兵缴令。或问曰:“郑新何故听一言而走?”刚笑曰:“他非畏我一言,实惧孤军深入耳。吾陈一言,乃授其辞耳!”

 

  取天下!”烈公从之,悬龙首于门,令朱鸣、袁纪为行人,四出打探诸侯动静。

 

  滑州道上,崔刚、郑新静峙。刚闻小市、邙山连捷,笑曰:“看吾退敌!”或谏曰:“公切勿莽动。”刚笑掷枪于新马前,马惊退数步,新绰枪曰:“战乎?和乎?”

 

  刚曰:“基太龙已败,公不速退,欲作李广、李陵乎?”新大笑而退。刚亦罢兵缴令。或问曰:“郑新何故听一言而走?”刚笑曰:“他非畏我一言,实惧孤军深入耳。吾陈一言,乃授其辞耳!”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回 红颜替兄事仇雠 金甲勇夺上党郡

 

  青州简至光自得田成方千里解围后,便固守退敌。张明叔留大将张地、朱如守历下以拒青州军。简至光问肖让曰:“此时以何为急?”让笑曰:“惟招贤纳士耳!”至光问曰:“此间有何贤才?”让荐济上二隐:东莱人卜良、卜宣。现被征为狄阳幕宾。圣光大喜,遂从二肖至狄阳,太守东郭俊闻之,忙出郭相迎曰:“简使君何临敝邑!”至光曰:“吾闻高士二卜之名,故来访求。”浚曰:“今适在府,可一并相见!”

 

  俊引至光至密室,谒问二卜。二卜玉带长剑,气宇非凡。至光拜曰:“某乃汉之旧将,恶了胡虏,愿二公救世主我保身进取之策。”卜良笑曰:“将军欲为光武乎!”至光曰:“极王弑立数年,诸侯起者各怀九五,中原已成孤鹿群狼之势。某一汉胄,誓肃清权奸,以正纲维!”

 

  良曰:“将军之志,良甚钦佩,当今形势,将军乃齐地世卿,根深而蒂固,当经营青州徐图三齐。依良之策,可先取东莱,次取济北,收东海之士,兵加泗上,以号王命,淮楚之士皆伏于宇下。谯、宋之地一鼓而收,再指燕赵,顺势西向,耀师洹水以窥神器,中原抚手可得。晋楚吴蜀传檄而定,将军大志必成,此良为将军计!”

 

  至光闻言,惊曰:“先生果吞吐天地、包藏宇宙之才,闻君数语,使某拨云见日,愿先生出山相助!”撩袂便拜。卜良感其心诚,遂许之,至光大喜,让马携二卜归。

 

  一日,忽人来报,有数人来投。至光率众出视之,乃故旧:东莱北郭极、东阿北宫甲、临淄南宫尚、南宫婴、下密晏真、昌邑鲍方、千乘耏门班。至光大喜,悉纳之,歇兵三日。至光依卜良之策,起兵五万先伐胶东。先锋北郭极透至即墨城下叫战,太守西门当见青州军来势甚猛,遂开门投降。至光入城暂歇,檄令晏真、鲍方、耏门班征东莱,太守阚宣与鲍方有旧,遂降。至光再令肖让,二南宫征济北,太守闾丘化出降。不一旬,三齐粗定。

 

  至光大喜,游乐无度。西门当欲媚至光,乃献其妹西门迷,当曰:“某妹淑美,敢不奉予明公。”至光见迷绝色,大喜曰:“使君厚赐,他日重谢。”当曰:“明公神武雄才,仗剑取天下,即应九五,亦不为过。”至光喜曰:“公言过矣,吾安敢轻神器。”

 

  忽青州留守卜良遣使至,言历下大将张地、朱如引精兵三千乘隙来袭青州,已近淄水。至光跃起,大骂曰:“吾平定三齐,正欲取历下,今歇兵数日,容其残喘,彼何如此大胆!吾当亲往破敌!”迷嗔曰:“将军安忍弃妾。”至光曰:“敌至吾不战,人将笑我,卿可与吾同至军中。”西门迷回报当。

 

  当曰:“简至光擅杀王寻自立,今又强占三齐,此人乃朝廷之大患,吾欲除之,今得结连张地、朱如,欲里应外合共破青州,光复三齐。乞妹以色诱之,使其怠于大事,于中取便,事可成矣。”迷从之。简至光携西门兄妹回师青州。一路之上,只闻檄文声动,未见张地大军。至光大怒,留北郭极,北宫申守即墨以镇胶东。又令军师卜良,太史决督粮北海。

 

  准备停当,留西门当守青州,以简至则、肖让为先锋,耏门班为合后,自与晏真、鲍方为中军,携西门迷为质。起兵三万来取历下。有军士赍军师卜良书至,言:“主公切不可令西门当守青州,此人居心叵测,常怀反心,他阿谀主公,献其妹,讨主公之欢,断不可付以重任,青州乃我之根本,若有失,三齐休矣!”至光笑曰:“当乃廉洁君子,左右只闻赞声,献妹乃其忠,吾料其其必能善守青州!”西门当荐其弟西门剧为大将,至光许之,使居中军。

 

  次日,青州军取古阳,未及交兵,张地便大败,西门剧当先开路,至光大喜,重赏之。张地军退出历下,至则,肖让乘胜至城下,见四门大开,至光欲入。让谏曰:“张地竖子诡谋多诈,未可轻入!”至光笑曰:“人言子谦多疑。今果然也。我军十倍彼军,纵有些许埋伏,又有何惧。吾料张地必远遁矣!”遂令大军入城。城中空无兵粮,至光笑曰:“吾自起兵以来,征战多矣。彼必闻吾亲至,望风遁形矣。”诸将皆拜曰:“主公神威,必克胡虏!”至光按剑大笑。

 

  是夜,大军宿于城中。子时忽人来报:“城内多处火起,军中一片混乱。”至光大惊,急起披甲,拔剑立于营前约束军人。至则,肖让来报:“黑夜之中,不知何处军马!”至光顿足曰:“此必张地疑兵,地必径取青州,悔不听子谦之言!”令大军速出东门,回师青州。

 

  青州军被火攻一场,死伤无数。行不十里,伏兵四起。至光大惊,正是磐将张地、朱如。至光益怒,亲挥枪直取张地,朱如迎住。好一场厮杀,五十合未分伯仲。肖让欲助之,张地挥枪敌住。四将正斗间,齐军后队大乱,火光冲天。乃西门剧焚烧齐军粮草,辎重。剧于阵后大呼曰:“齐军溃矣!”齐军将士认作己军溃退,军心大乱。至光无心恋战,虚晃一枪,拨马便走。肖让亦随。张地大叫曰:“诸将努力向前,生擒简至光。”驱兵掩杀一阵。

 

  至光闻西门剧投敌,恨曰:“先斩不义之徒,方可回军。”让苦谏曰:“将军且回青州,收拾军马,再报此仇不晚。”至光从之。率军急回青州。扣门大叫曰:“简使君已回,可开门矣。”忽城上刀枪齐立,西门当援城大笑曰:“大胆逆贼简至光,吾已归顺大磐矣。汝可自缚于城下。”至光惊倒于马下,众将救起。至光大怒曰:“西门匹夫安敢如此,今日誓下青州。”传令攻城,城上矢石俱下,齐军死伤无数。

 

  忽探马来报:“张地攻拔泰山郡,太守凌巨奔北海。地来势甚猛,已至古阳,我军腹背受敌。”至光大惊,令至则、肖让据淄水下营,以防张地;令晏真、鲍方据沂水下营以拒朱如;令耏门班当青州下营以拒西门当。

 

  至光夜至淄水寨,问计于肖让曰:“我三万大军孤屯于此,何益?子谦可为我一决!”让曰:“齐军空顿于此,实无益也。主公之恨,当俟之异日。此离渤海颇近,一日可达,军师屯兵于彼,可收军马再图恢复,犹未晚也!”至光从之。

 

  并州士吉光与绛州黄天元讨伐新帝,兵败绵山,天元战死。吉光得简至光相助,唬退周近。吉光奔上党来投故旧荀本。本深匿吉光兄弟于家,常与二人深夜议事。本问:“兄意如何?”

 

  吉光曰:“吾讨贼未果,有年矣,新帝依然荒悖,天下英雄乘时奋起,各路诸侯多拥兵自重,正是大丈夫建功之时!贤弟与某并力取上党,以为根本。跨太行而定燕赵,兼吞北国之雄。西渡蒲坂,席卷关中,并扼西河之险。东威中原,贤士必投,海漠传檄可定。若失此良机,岁月蹉跎,纵然复有时势,我等皆老矣!”

 

  荀本敬进曰:“兄果有叱诧胸襟,某不及也,上党节度使刘沉乃酷吏,其弟刘平为别驾,大兴冤狱,与管城雷印齐名。朝廷素重三晋,基太扩、基太庄、基太德布分守屯留、壶关、井陉。晋王基太都驻河东,总镇三晋。唯潞州刺史赵舍乃吾友,可保无忧。某欲先探得口径,再图进取!”吉光喜曰:“如此甚好!”

 

  忽人报潞州刺史赵舍遣弟赵修来访,荀本与吉光出迎。修见吉光,惊拜曰:“公非绵山大战之元照乎?”吉光折腰曰:“得见将军,某之幸也!”赵修曰:“朝廷使大将赵朗监绊吾兄,形势已急,可移驾潞州一议!”

 

  至潞州,赵舍亲迎入内,摆酒宴饮。舍曰:“公等可知上党之危?堂堂一镇诸侯反不及胡虏酷吏!”吉光按剑起曰:“使君何太懦也?吾观上党乃三晋之首,公若起兵效韩信破赵故事,虽项王复出,亦就而擒之!”舍曰:“某本平庸,忝列刺史,素闻元照贤达将才,愿为麾下一卒,伏听号令!”

 

  推辞一番,吉光曰:“某权为匡复大将军,先取上党,徐图大事!”谓荀本、赵舍曰:“二公暂回,午正发雷为号,即为内应,砍开城门,一拥而入,上党可夺!”

 

  刘沉好色嗜酒,于府中起一台,名曰:小露台,日夜作乐。时沉酒醉未醒,小卒入报曰:“乱军入城,望君定夺!”沉笑曰:“此必酒客争食,待吾威之!”忽府外呼:“传并州牧令,收二刘!”沉方惊,拔剑欲出,晋军已围节度府,刘沉只得出降。荀本曰:“此贼久必为祸,不如杀之!”吉光笑曰:“量此犬豕,杀之何益,不如留下以揽人心。”忽探马来报:“基太扩兵渡漳水,基太庄出壶关,德布提兵入井陉,基太都去河东,皆来争肉!”

 

  吉光大怒,令荀本拒壶关,赵舍闭潞州,令大将刘佗、孔类乘虚取屯留,自与赵修至漳水。基太扩见吉光亲来,欲建首功,遂催马直取吉光,错马只一合,吉光一枪刺扩于马下。副将基太展大惊,麾军急过漳水浮桥,展令烧桥,吉光跃马踏火,杀上浮桥,展措手不及,被吉光一枪刺于桥下。适人来报刘佗、孔类已取屯留。磐军四路受挫。赵修惊曰:“匡复府公果有鬼神不测之谋!”众将拜服。

 

  吉光大喜,于匡复府大宴诸将,刘沉、刘平亦至。席间,吉光酒酣,乘醉曰:“公等以为我为何样人物?”刘沉献谀曰:“将军功德盖天,信义覆地,合为万乘之尊!”刘平忙伏地称贺。吉光大笑曰:“公等过誉矣,凡九五者,君临四海,一统宇内。今只据得上党,不过一州牧耳。安敢奢望天子名器。”宴罢,赵修谓荀本曰:“幕府听任嬖臣,吾料上党之祸不远,可早思进退之策。”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七回 李封闹酒救美姬 闺楼初观破指诏

 

   新帝令各路诸侯质子于京,邗侯李惠遣世子李封质于太学。封才华震古,名重当时。封不拘纲常,傲视权贵。封爱鹤,常言人生如鹤,一去不返,决大事而不惜身,瞻顾迁延必丧良机。人皆称奇,呼为李郎。与昌黎人陈唐、荥阳人郑布等为友。

 

  竹后案起,恩师李灵殉义,封大悲,对竹凝然。李封遂长饮不绝,绝迹学室。陈唐曰:“君勿恋杯中物,神都武会在即,君志岂落,望善视贵体。”封叹曰:“心神不宁,大事难为。”唐谏曰:“城北有一空校场,常有世家子弟比试马球,李兄何不稍戏之,宽释时下之悲,以挽大志。”封点首,二人上马。

 

  至北校场,与一群诸侯质子、学友共习马球,不半日,李封、陈唐已疲,腹中大饥,陈唐曰:“练河两岸,热闹无数,何不一游,沽酒畅饮,再赏神都夜灯之胜,岂不大快!”李封从之,提球杖乘马至都中闹市口。

 

  练河画桥,遥望岸沙,楼馆林立,市井繁盛,星夜之下,灯旗田田。二人游至乌啼楼,入阁落座,忽闻清讴一句曲:“坐上皆谈客,一杯多少泪。几何阿堵物,可枕长夜人。”看透沧桑,凄凉无比。然词精声妙,如绘心境;音如珠款玉,泻洒回还,师旷当惊,周郎应和。封视之,一歌姬乘风而起,目如寒星,唇吐宫商,发如细柳,满头珠翠,罗裙翻舞,轻练绕躯。酒客嘻闹之声顿寂,皆醉柔韶之中!封问酒保:“歌者何人?”对曰:“神都第一名伶杜清影。”

 

  封醉柔喉之中,意犹未酣。忽雕门大开,数人疾入,皆纨绔子弟,为首恶少厉曰:“陈后禁物安在?”封扬眉视之,乃昔日太学同窗张建,建为太傅之子,仗父权势,横行无忌。张建已为神都缉捕使,与大黄门赵必狼狈一体。

 

  只见清影避走长屏,建拨开皮屏,扣清影蛇髻,簪落发散,如化碧瀑。清影挣脱建手,飞走至封前,建逐之。封让过姑娘,迎住张建,以球杖指曰:“尔等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群学子逐孤女,安为大丈夫!”

 

  建大笑曰:“质子尚敢救美,此女身有衣带诏,为陈后张目,莫非汝与同谋!”一仆提刀奔封,陈唐操椅当之,刀椅相交,唐乘隙一蹴,仆穿窗跌入练河,众仆扑上,提椅冲突,楼上大乱。张建大怒,挚刀直取李封,李封挥球杖当之,以杖头勾夺白刃,一压张建项上,欲斩之,唐谏曰:“兄未可造次,张建乃太傅爱子,若杀之,必与结怨!”封掷刀释之,喝曰:“还不速退!”建报头鼠窜。

 

  封至屏后,折腰曰:“杜姑娘受惊,某邗侯质子,敢问陈后衣带诏之事?”清影不应,深窥李封英雄人物,风流纵横,心已爱慕。三问方觉,清影深礼曰:“蒙公子垂救,予方存一命,如不嫌,聊备薄酒,献于君前。”字字如珠,涟漪无限,陈唐见状,辞曰:“马饥,某槽也。”下楼饲马。

 

  封入私闺,饮了数杯,忽珠帘一挑,清影着轻衣丝履,去铅华,除珠翠,清丽自然,手捧一匣,泣曰:“予乃陈后之婢,陈后料极王非池中物,早草衣带诏付我,廷变果起,予潜身市井欲托大贤,今愿偿矣。”封曰:“可否一观?”清影曰:“有何不可?”落锁启开,内有一玉带、一虎符。清影剖开玉带,细绢血书:极王弑篡,窃据神器,中外诸侯讨之。虎符镌曰:节度东方。封起曰:“如此大事,岂可单付我一儒生!”清影叹曰:“陈后之仇何报,夺位之恨何消。公子叱诧英雄,尚不敢正视,予生何为,不如自了!”拔剪自刺,封大惊,徒手夺利,却被划伤,血流如注。

 

  忽楼下火光一片,人声如沸。侍童来报:“京兵大至!”清影急中生智,就衣带诏为封裹伤,将符坠扇。封曰:“姑娘高义,岂可轻陷!”清影曰:“谅他不能得逞于我,公子速去!”封跃下花窗,正遇陈唐接应,上马而去。张建闯入,厉曰:“衣带何在?”清影战曰:“约猫衔去矣!”建怒曰:“上下齐整,安有猫在!”擒下清影。

 

  陈唐谏曰:“兄贵侯之胄,欲助一祸女,令尊之颜能不变乎?”封曰:“吾父处,自有交待,义姬重托,大丈夫岂能相背,陈后旧臣袁韵可依。”二人弃学奔邯郸。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八回 诱敌暴陈淫妇尸 青州大战耀兵威

 

  简至光兵败历下,又失青州,退往渤海。军师卜良率众迎入城中,至光谓良曰:“不听公良谋,果有此败,愿公教我复青州之策!”良曰:“吾军新败,彼军势炽,急切不可与战,此间粮草丰足,城固池深,足以拒守,养军百日,彼军必怠,我军乘之,无不胜也!”至光曰:“不然,彼军虽胜,然杂乱无章,张明叔不在,群龙无首,更兼乏粮,吾军稍挫,未动大局。量取一青州,何须待百日,吾即日亲征,生擒贼子西门当,轘于淄水,方解吾恨!公可屯粮于此,以为救应!”

 

  简至则牵西门迷至,迷大骂曰:“我兄仗义讨贼,我虽为女流,然知君臣大义,汝为反贼,讨汝宜矣,汝可即杀我也!”至光大怒,跃起取侍从之剑欲杀之。卜良谏曰:“若杀此女,弥坚敌志,实无益也。不如缚于青州城下,以激西门当出战,彼若一出,青州可复矣!”至光大喜,遂留卜良等人守北海,自与至则,肖让诸将直抵青州城下。时张地因粮草不济,已退回历下。

 

  西门当闭城紧守,并不出战,至光求战不得,将西门迷缚于城下,令军士戏之以激西门当。当大怒,亦将简至光家眷提出,缚于城上斩之,抛尸城下。至光大怒,取佩剑斩迷,传令攻城,呼曰:“破城擒当者,金千斤!”众皆踊跃向前,当令滚木檑石,火箭连弩应之。齐军死伤无数,正攻间,人报张地越淄水,袭齐军之后。至光大怒曰:“张地竖子,自守历下,吾犹欲取,况此时相犯!”留耏门班当青州,自与肖让来迎张地。地军一触即溃,渡淄而遁,至光挥军追之,让谏曰:“彼军一触而走,盖诱我军,主公若追,必中其计!”

 

  至光笑曰:“彼军远来疲敝,安能胜我,子谦多虑,但进无妨,吾决意先取历下,次复青州!”追过古山,至一带狭谷,形势险恶,山状似虎。至光问曰:“此何所在?”对曰:“柙谷也。”至光大惊曰:“虎若入柙,欲遁无门。若张地伏兵于此,我等危矣!”话音未落,伏兵四起,谷口皆被堵死。张地立于谷上大笑曰:“汝大言不惭,欲取历下,汝不晓兵机,不明地理,专务匹夫之勇,安得不败,汝今死于我手,亦汝之幸也!”众皆大笑。至光大悔,以枪虚指曰:“汝行奸诈,虽胜何足为大丈夫,吾决不效汝!”至光右手取弓,以足张之,抽箭扣弦,对准张地便是一箭,地只顾得意,躲闪不及,正中右目,山上一片大乱。

 

  至光乘机令肖让与至则砍开谷口,急退。张地捂目大叫曰:“岂能以我一人安危而废大事,简至光乃命世豪杰,若不早除,国无宁日!吾已令任地,荀天,西门当合围,除之不难,至光若死,三齐庶可定矣!”众将拜服,朱如跃起曰:“将军自伤,尚不忘破贼,况我等健儿乎!”如将一军来追。至光退至古山,谓肖让曰:“君言不诬,恨我不从,若非天助,我等休矣,公度彼军敢来追否?”让曰:“张地乃张明叔庶子,明叔独爱之,以其深有谋略,倚为东方屏藩。齐地之事,彼不予他人,独托张地,是知地之大器。彼谋必周,恐古山亦有伏兵!”

 

  至光大惊,传令速退,忽火光一片,伏兵四起。至光视之,乃兖州荀天、曹州任地之军。正值张地带伤自西杀至。西门当杀败耏门班,自东驰来。四路磐军将至光围在垓心。至光大叫曰:“天丧我也!”当下一支劲旅风火而至。为首大将乃北海太史决。任地使大将邓欢当之,战不三合,决一枪刺邓欢于马下。决透围而入,谓曰:“某奉军师将令特来解围,军师亲将大军在后,主公可随我杀出!”至光从之,二军相合,猛攻张地。任、荀见势不妙,各回本镇。地益怒,不顾目痛,挥枪骤马直取至光。忽然一箭飞来,正中其臂,地大叫,倒于马下。太史决催马来斩张地,朱如拦住,地急上马而逃。放箭者,乃卜良也。至光大喜,倾军攻如,如大败,拥地奔回历下,闭城不出。

 

  西门当见古山大败,急收兵回青州。至光反败为胜,乘势引军直逼城下。至光每日耀兵淄水,使人骂阵,西门当并不出战。至光大怒,令将西门迷之尸暴陈于阵前。西门剧、西门康上阶请战,曰:“简贼无礼,暴陈我妹,愿出城死战,夺回妹尸,兼斩简氏之首献予兄长!”当笑曰:“汝等小视简贼矣,他欲复青州,故设此计诱我出战,吾坚守不出以老其兵,待其粮尽退兵,再以掩杀,则简氏可擒,三齐可定矣!”二人齐曰:“兄计甚高,某等不及!”

 

  话音未落,阶下二将奋然出曰:“此腐儒之论,今简至光窃据三齐之广饶,以汶济之谷充军粮,岂得粮尽兵退之说。我二人愿率一支军直冲彼阵,务斩简头,献于阶下以报先父王寻之仇!”当视之,乃王寻二子:王获、王嘉。当曰:“汝父之死,吾亦惜之。然简贼非常人可比,稍有差池,非惟尔等之失,亦颇折士气。”获、嘉大叫曰:“若斩不得简氏之首,我二人愿当军法!”当然之,令二西门为救应,予一万军去。王获持戟上马,径至阵前叫骂。简至光闻之大喜,顾卜良曰:“青州之复,只在二人身上!”良笑曰:“主公尽行无碍!”

 

  至光引军出营,王获大骂曰:“简贼,吾父待汝不薄,何以擅杀,与汝誓不共日月,汝敢并战否!”至光曰:“王寻小视汉将,欲诛我于无罪,权抗之,不想误伤使君,汝小儿安知天数!”获大怒曰:“匹夫安敢饶舌!”横戟直取至光,至光挥枪相迎,大战二十合,至光虚晃一枪,拨马便走,获大叫曰:“汝欲何往?”放马来追。王嘉见兄得胜,提斧挥军直冲齐阵,齐军大败,尽弃营盘、辎重。西门剧笑曰:“齐军败矣,我等凯旋回禀!”

 

  王获恃勇来追,将及平阴,河横于前,至光大呼曰:“前无路,诸君可反身一战!”齐军旗返剑倒,翻身戮力。获军大乱,获大怒曰:“虽伏兵十面,吾又有何惧!”挺戟直取至光,至光怒曰:“小儿安敢如此!”战不三合,至光一枪刺获于马下,王嘉大惊,下马乞降。至光令王嘉率本部士卒,前去赚城。令至则,肖让紧随其后,自引大军继之。西门当闻捷大喜,令康开门迎入。桥门方开,嘉后肖让杀出,康大惊,急令闭门,让当先跃上,康措手不及,被让一枪刺于马下。当军大败,当不及衣甲,西门剧抱当上马,走西门。

 

  正遇简公大军,至光挺枪取当,剧拦住,至光怒曰:“吾生食尔肉,方称快也!降者全躯,抗者碎尸!”剧骂曰:“吾兄弟乃忠臣,岂与反贼共语!”至光益怒,枪起处,挑剧落马。当弃枪伏马而走。至光怒欲追之。卜良谏曰:“当失青州,必投张地,思复三齐。当何足虑,若来就而擒之,主公何必轻身涉险!”至光切齿曰:“西门当害我家眷,今无祭物以奉飨!”至此,简至光复夺青州。

 

  简至光自立为齐王,以肖让为大司马,卜良为相国,立阚氏为后,至则为世子。诸将皆有升赏。练兵屯粮,声势大振,亲出历下,渤海谷熟。又以晏真,鲍方出平阴,深窥燕赵。历下张地不敢轻出争锋,飞报张明叔。

 

  新帝日夜饮乐,不理朝政。一日,帝觉索然。瑶后谏曰:“可设一狩人场,尽驱赭衣犯于中,陛下弓马搏杀,以实无味。”帝大悦,即命赵必主布。谏议大夫方正良闻之,跣足谏曰:“自古天子仁爱治世,杀伐难长国祚。自五帝以来,未有狩人之例,伏望陛下顿醒,疏淫后,斥中涓,简选贤良以振朝纲,天下自清平耳!”帝大怒曰:“汝亦娱于琴画,何独绝朕于枯木荒草间耳!”欲斩之。瑶后曰:“方逆自诩清流,可逐于场中,为陛下箭头之肉!”帝从之。历下张地申奏皆被瑶后匿下。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回 太傅携手隆中人 雪坑第一先锋将

 

  张明叔屯兵黎山,与燕军久持未决。一日,得张地书,惊落长鞭。周近曰:“公御乱如闲,今何故失仪?”明叔示书曰:“简至光复齐,东藩已去,大磐失一臂矣!未知朝中之意。”人报基太渠输粮至。明叔延入,问曰:“简贼纵横海岱,奄有三齐,河北震动,大磐失其如折一臂!齐素富饶,探海阻河,紧要之地。至光当世之杰,将、僚如云,若俟其羽丰,图之极难!未知朝中何以定齐?”

 

  渠曰:“太傅在外,未知朝廷之弊。暴政大起,冤狱丛生,又设射场,以人为的。忠良渐去,朝政日非。战报文疏尽匿于瑶后,何暇顾外,公总戎机,当有为也!”明叔奋然曰:“吾欲提兵入京,清侧立威,公等以为如何?”众皆称是。独周近默然。明叔曰:“子迩何嘿?”近谏曰:“公纵横千里,欲诛一二小人,乃吹灰耳。豪杰并争乱世,皆欲乘隙发难。明公构兵于内,诸侯兴兵于外,社稷休矣。宦竖累世之疾,非可逞一时之快,今翦之,明生之,徒劳耳。若天子不容,文武不体,数端集于太傅一身,明公若危,国家必灭!”明叔曰:“子迩之言甚善,何以教我?”近曰:“不如先平乱世,震动朝廷,再以伊霍故事相谏,不由天子不从!”明叔气乃平。

 

  韩真引一人入,明叔问曰:“伯假所携何人?”真曰:“历下书吏,某弟韩仓。”明叔起敬曰:“莫非志比赵主父、慨登幽州台之韩仲含?”仓曰:“正是在下!”明叔大喜,执仓手曰:“吾起隆州以来,阅尽天下英雄,太多了了,惟重先生耳!吾数欲访,冗事不允耳,今逢足慰,望先生教我平天下之策!”

 

  仓曰:“明公过誉,仓一介俗吏,安敢弄斧。太傅多操大战,算无遗策,攻无不克,虽古之名将不知!”明叔笑曰:“仲含差矣,齐、晋贼中之锐,胜之不易。燕、蜀起者无数,先生以为先取何处?”仓曰:“以某拙见,燕军即日可破,为其军中无谋主,名将栗燧匹夫之勇,一战可擒!次移兵收齐,简贼方得志,兵势虽盛,然不足惧,其左右贤能恶他倨傲,必将解离,待其宇下一空,太傅兵锋所指,不败而何?东方既平,秦、蜀传檄可定!”

 

  明叔曰:“宿敌士吉光亦命世之杰,吾欲图齐久矣,唯恐吉光引上党之众袭我后,公可为吾谋之!”仓笑曰:“吉光虽窃据一隅,某料陈王基太德布必能拒之,吉光用人不明,祸必起萧墙,自保且不暇,安能与太傅争锋!”明叔惊喜:“仲含之谋明彻,堪斡旋纵横,历下百里难展才魄,吾奉诏讨贼,着公为谋主,朝夕共计!”仓伏拜曰:“太傅拔某于微末,敢不尽犬马之力,上为社稷除残去秽、下报太傅知遇之恩!”明叔受礼曰:“吾出山以来,欲觅一友游,今遇仲含,吾愿足矣。”

 

  明叔曰:“笑燕赵贼酋栗、王之辈不晓兵机,若将一旅往取神都,鬼神难救。彼却缓驻黎山,欲抄漳水以围我,大谬也。吾今扼其咽喉,使其进退不得,我可诈退,伪救齐地,彼必大进。吾已令唐泰、王安引邺郡之兵取洹口以断其归。周近、基太渠左右夹击,吾自引大军反攻其前,四面之势,敌必大乱,既破燕军,再讨齐国,大功可成!”

 

  仓曰:“太傅果有良谋,可速发之!”明叔传令黎山兵退。早有探马报知燕军。王奉笑曰:“简至光得志于齐,老贼必舍而回救,以保东海无虞,我可乘机进取黎山,就食敌粮,力克神都,以成王业!”董增曰:“不然,某素闻老贼多谋,四方英雄折于其手者众。无敌退去,恐有诈!”奉曰:“彼急于救齐地之危,何诈之有!公等如怯,某自引一军去,胜负吾自当之,不累诸公!”

 

  栗燔曰:“董公之言甚是,公不可孤入,吾当帅大军继之!”奉大喜曰:“公如此仗义,破彼军必矣。”增曰:“既二公如此,某愿共祸福,然切不可轻敌!”奉曰:“公视张贼如神,吾独视如无物,来日必生擒之,烦董公殿应,看我大战!”增不悦,只得从之,燔自称燕王,奉为大司马,增为司徒。以栗燧为先锋,帅五千军取滑州。磐军不战而走,连弃大营十七座。栗燔、王奉至,观其营寨,见灶日增五千。燔曰:“老贼每日增兵,不可轻追!”

 

  奉大笑曰:“大王误矣,吾料老贼虚张声势,齐地必急,故用耿恭减卒增灶之法。我岂能中计,当整军击之,取神都反掌耳。”燕军直达东郡。探马来报,济、濮一带,磐军大阵严整有法,全不似败兵。奉猛省曰:“吾军深入敌境,恐后路有恙!”燔曰:“不如屯住以观动静!”人报磐将唐泰、王安已断洹水归途。燔大惊,以燧为殿后以当明叔,自与王奉回军黎山。不料磐军细作混入燕军,散布流言:“燕境尽失,先归无罪,迟者连坐!”军士散去大半。奉大怒,拔剑杀人约束,燕军不战自溃。张明叔以养逸之军回战。

 

  周近持枪透入燕军大阵,如入无人之境。燕将张羽、张鳞、张介、张毛四人当之。近笑曰:“群鼠不知死活!”羽喝曰:“汝弑君之贼,有何面目立于阵前!”近怒曰:“吾乃大将,岂容饶舌!”四将围裹上来,近立垓心,大叫曰:“看我大战!”近奋力冲突,战不三合,近一枪刺张鳞于马下。张介挺枪乘机刺近脊,近弃枪,夹介枪,就介枪刺毛落蹄,介欲走,近回掷介,羽伏鞍走。

 

  近欲回阵,先锋栗燧大喝:“周近休走!”荷枪取近,近怒曰:“孺子安敢无礼!”遂近枪格马错,煞是精采!大战五十回合。人,马皆疲。近思曰:“此人不愧为燕赵第一先锋,久以难胜,须以拖刀计胜之。”近佯气力不支,拔马便走。燧不知是计,纵马来追,周近口衔枪,取弓搭箭,回头便射!燧急避,箭中左肩。近回马战燧,忽马失蹄,近落。燧举枪便刺,近且穿且突。近刺燧马,燧亦落,二人平地搏挣,衣甲皆碎,见者色变!

 

  朔风骤起,二军鸣金。近回,曰:“虽困敌于此,然栗燧骁勇,恐不易胜。”明叔笑曰:“栗燧匹夫之勇,吾已令人掘下大坑,明日子迩诱之来,吾自有计擒之!”近曰:“太傅果有妙计,三军之幸!”翌日,天降大雪,乾坤尽白。周近单骑骂阵。栗燧欲出,或谏曰:“周子迩奸诈之徒,盛寒恶语相激,必有奇谋!”燧叫曰:“谅周近小儿不足虑,如不胜,誓不见诸公也!”燔壮之曰:“吾弟英勇如此,夫复何忧?”即赐热酒一杯、举肩一块,解甲衣之。

 

  燧挥枪纵马,至旗下呼曰:“周近,汝死至矣!”近挺枪来迎,二人战至百合,近佯败,拔马便走。燧笑曰:“汝又用拖刀计!”近回马骂曰:“匹夫,吾布天罗地网于此,汝敢进否!”燧怒曰:“雪覆一望,虽十面埋伏,又有何惧!”纵马来追,近勒马不动,只闻轰然巨响,燧连人带马坠入雪坑,王奉来救,磐军伏兵大起,奉只得弃燧自走。

 

  明叔见困住栗燧,欲收降之。韩仓谏曰:“贼性难知,若与外连,军心危矣,燧力大难制,恐难生致之!”明叔从之,令乱箭射死。又怜其勇,令收其尸而葬。传令约时四面俱进,杀声震天,燕军大败。栗、王引败军正逢明叔。明叔以鞭指曰:“朝廷待公不薄,何故背反?”未及燔言,王奉大骂曰:“尔等弑君,伦常尽丧,尚敢责我,吾等奉陈后衣带诏讨汝,以正社稷耳!”

 

  明叔大怒曰:“吾自秉政以来,劳形于公,岂有点私。汝等诸侯抗命,吾是征也!”使张选出马,王奉令弟王违出迎,交马只一合,选一枪刺违于马下。明叔挥军掩杀,周近长驱数里,勇发于胆,当者死。燔大惊曰:“重重之围,谁能杀透?”忽然磐军大乱,一枝待劳之军杀出,为首大将乃董增。增知王奉轻敌必败,故驻漳水以待不时。增救出燔、奉,曰:“我军势穷,不能再战,不如去屯巨鹿别作计议!”燔从之,遂流战于河朔。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0-6-29 23: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回 齐王终戮西门当 国破争淫齐王妃

 

   张明叔粗定河朔,留唐泰、王安镇守燕赵。自与周近还师黎山以图齐地。仓谏曰:“伐谋、伐交方可致全胜,可使人深探虚实,方可进兵。”明叔使李钦扮作巨贾,潜入齐境。

 

  简至光称王封将,使宠臣东郭俊主修小霸台志功,极求巍大。齐王将王嘉斩却,又诛西门当全家,血洗太过,人莫敢谏。齐王闻当投历下,欲讨之,遂令耏门班屯兵淄水以备征进。东郭俊力媚齐王,齐王果迷于酒色,不理州事,贤士皆怀去心。二卜遗书于齐王曰:“臣等野人,本不足与大王谋,蒙得简拔,待以国士。臣等感涕,故为犬马,今大王奄有三齐,欲成霸业,臣等才疏恐负王望,愿老于林泉,无心爵禄,书不尽言。”

 

  齐王得书大惊曰:“二卜何弃我而去?”急使肖让留之。二卜驻观济水,见让赶来。问曰:“子谦何来?”让曰:“公等遗书作辞,主公深重公才,奈何速去!”良喟然长叹,以鞭指济曰:“济之奔海,自然之道。主公吞齐望河,气盈已极,月盈必亏,水满必溢。主公自恃大功,迷于享乐,分兵四鄙,已至强弩之末,我等无回天之术!张明叔新破燕、赵,必来攻齐。主公骄溢,难容旧臣,我等若久事之,恐难全身。我等此去,实为避祸,子谦明达之士,何不容允?”

 

  让叹曰:“主公骄狂,我亦欲去,奈久事之,辞之无词,愿先生教我遁术!”良但笑不言,让曰:“若不得计,当蹈河明心!”撩衣欲跳。良止曰:“子谦勿躁,已有良策!”遂附让耳言,让大喜,上马自回。二卜纵马他去。

 

  让回见齐王,尽诉之,齐王嗟呀不已。让曰:“老贼新破燕,必有图齐之意,主公一决!”齐王曰:“子谦有何良策?”让曰:“今燕虽破,尚能流战北鄙,河朔未可彻定。临漳高鸡泽,啸聚一伙豪杰,其主王旷,某尝师之,欲直入河北谒家师,结及燕国馀党,将众以扫河朔,老贼必舍东而西向,齐地可保无恙。”

 

  齐王曰:“二卜舍我,如折一臂,君又欲远游,我心怅也!”诸将掩面,让泣曰:“让飘零四方,蒙主公待以心腹,誓死相报,某众众河北,为主公外臣,如一闻主公北伐之檄,当不辞千里而回!”齐王曰:“子谦去,一人何足成事,吾当简拔干佐以随。”让曰:“舍弟肖春可!”齐王度终不能留,不如一发作人情,悉许之。以肖让为大司马、春为司徒,起兵五千渡河北指。

 

  齐王自二肖去,拜耏门班为丞相。终日饮乐,多近妇优。太史急、王仪力谏被诛,夷三族。即令晏真、鲍方出平原来取神都。班苦谏不从。齐王:“吾梦寐亲捣虏巢,毁其宗庙,恢复旧物,方快我心,再谏者斩!”夜宿城外,待旦出师。

 

  李钦回报明叔。明叔问计于韩仓。仓曰:“青州乃三齐之首,若下其余不足虑。可使张选攻平原以分其势,主公就大会历下军,径取青州,齐王众叛亲离,一战可擒,何必多虑?”明叔喜曰:“仲含果有机谋,愿借吉言,破齐必矣!”即令选取平原。自与诸将至历下,张地、朱如出迎,明叔慰曰:“河北之安皆出吾儿所劳,以劣师当虎狼,非大智大勇不能当。吾当上表为汝请功!”地拜谢。明叔就以二人为先锋,率三万兵至淄东,传檄声动。

 

  齐王方有奇疾惧光,怒中令卒射日。班谏曰:“乌日,神之本,当敬,万不可渎犯,伤神欺天,不予祥也。”齐王大怒曰:“吾自纵横河上以来,奄有齐国,愿恢复旧物,誓诛妖妄以清宇内,区区一日,何不可射?”

 

  一日,近臣来报,明叔合历下张地,起兵来犯,前锋已近。齐王怒曰:“屡败之将何敢复来,吾必擒之!”即以简至则、北郭极为先锋,自与耏门班为中军,太史决为合后督粮,檄告晏、鲍出兵燕赵,邀击其后。

 

  二军对阵淄、济之间,齐王简至光金甲玉带,左右拥护,旌旗招展。张明叔锦袍横钺,部将衣甲鲜明,刀枪如林。明叔出马,以鞭指曰:“汝为齐地世卿、朝廷重臣,陛下待尔不薄,何故背反?若归附大磐,前嫌尽弃,岂不美哉!”齐王大怒曰:“汝为汉裔,却阿附极王,弑君篡逆,大造暴政,流毒天下,神人共怒。吾为汉将,当荡尽胡妖,还我旧物,尔等鼠蚁,洗颈就戮!”

 

  明叔大怒曰:“逆贼口出狂言,谁为我擒此贼!”言未毕,一将飞马而出,众视之,乃韩真也。齐王背后小将简至则杀出敌住。二将大战,风云变色。明叔顾西门当曰:“公齐之名将,负杀妹戮弟之恨,何不取齐王之头悬于白旄!”当大喜曰:“诚如命!”挺枪出马。齐王旗下见当,未及诸将谏阻,一马杀出,以枪指当曰:“畔主丧犬,吾待尔不薄,尔盗反青州。害我亲眷,吾必碎尔尸!”当大骂。战不五合,齐王骤刺当于马下,众将抢上乱刃之。齐王见当亡,枪挥曰:“擒老贼者,金千斤!”

 

  明叔仗剑督阵,徐徐不乱。齐王叹曰:“老贼深明兵法,临危不乱,非可小视!”明叔回营曰:“吾恶见西门当嘴脸,强使出战就死,折之可惜。三齐人马雄壮,实乃劲敌,诸公有何良策可破?”韩仓进曰:“某有十面伏兵之计,可擒齐王并复青州!”明叔大喜曰:“公果有良谋,愿闻其详。”仓曰:“明日吾出战,请齐王入罗谷,周近抄淄水断其归路。韩真、张选据济上南下,任地、荀天循岱北上,某反身奋击,四面围定,彼纵有冲天之翼难遁。”明叔加额曰:“此计果妙,诸将依计而行,不得懈怠,公真吾之子房也。”

 

  次日,明叔使人骂阵。齐王怒曰:“老贼无礼,吾当亲出!”班谏曰:“主公未可轻出,老贼狡诈,更兼新谋主韩仓智广,出则中计,不如紧守城池,待其粮尽,乘势功之,无不胜也。”齐王笑曰:“迂论,老贼横扫陈蔡,新破燕赵,就食既熟,岂能粮尽。老贼虽善兵,然初涉青州,不谙地形,安能用武,吾意已决,休得再谏!”齐王留大将梁任守城,自与班将中军,以简至则、北郭极为先锋,太史决为合后,起兵五万出迎。班谏曰:“梁任好利,不可使留!”齐王怒曰:“吾用之人,岂汝能料!”班怏怏而退。

 

  二军相对,齐王横枪大叫曰:“老贼,吾誓斩汝以谢天下!”明叔大怒,提斧欲出,韩仓出马直取齐王。齐将北郭极迎住。仓怒曰:“匹夫安敢阻吾!”战不十合,仓一枪刺中极肩,极败回。齐王怒欲斩之,众将告免。齐王令至则、班压阵,绰枪亲出。至则谏曰:“父王荷三齐重任,未可轻动,冲锋陷阵乃偏裨之能,何劳大驾!”齐王叹曰:“我不亲战,但恐将不用力耳!”

 

  二人战至五十回合,未分上下,日渐西沉。仓弃枪取弓,佯作惊乱,箭皆抖落。齐王大笑曰:“匹夫何能为,必生擒之!”仓弃弓伏鞍而走。磐军大乱,纷纷后退。齐王顾令大军掩杀。班谏曰:“仓乃名将,必诈败,不可追击!”公子至则亦曰:“磐兵溃中有整,必藏奇计!”齐王大怒曰:“似汝等缩首缩尾,何以取天下!”齐军渡淄,赶入一谷,奇山怪石,齐王问曰:“此何所在?”斥候对曰:“乃罗谷,狭处只容一人独穿!”齐王惊曰:“若断我归,我将如何,韩仓何在?”对曰:“仓不见矣。”齐王猛省曰:“吾中计矣,速退青州!”

 

  炮鸣伏现,杀声彻天。人报周近绝归,北有韩真、张选,南有任地、荀天,韩仓反身接兵,四面夹击。齐王引兵东向,至淄,浮桥皆被烧断。士卒疲不能战,齐军大窘。齐王谓班曰:“吾不听卿,致有此败,唯一死以谢众!”拔剑欲刎。班抱曰:“今虽偶败,尚有转机,齐地广袤,任君资之,大业可就,何自堕气!”齐王曰:“今当何往?”班曰:“青州急切南下,不如投狄阳,效田詹故事,徐图恢复!”齐王从之,夜退狄阳。

小黑屋|举报|桂ICP备2022007496号-1桂公网安备 45010302003000桂公网安备 45010302003000

关于我们|网站地图|华韵国学网|国学经典

扫一扫微信:Chinulture|投稿:admin@chinulture.com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