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監察制度研究】：品讀唐代御史與彈劾制度

徐立波、杜春萍光明日報

　　【唐代監察制度研究】是商務印書館出版的一部關於監察制度史研究的專著。作者在嫻熟運用中日兩國相關史料和研究成果的基礎上，系統、完整地描述了唐代監察制度的演進過程，更進而分析了唐代士人所具有的人文特徵。

　　彈劾制度是唐代監察理念的直接體現，縱觀唐代近三百年的歷史，彈劾制度演進在維持唐代的統治秩序、淨化官場風氣、維護國家利益方面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唐代彈劾程序的變化從中宗時期開始，到玄宗開元末期李林甫執政期間逐漸完成，在彈劾程序中正式加入了『進狀』與『關白』兩個環節。這使御史彈劾的自主權因此受到了極大限制。

　　在近三百年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唐代地方監察制度從監察體系到監察內容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果說前期的地方監察主體是地方官的話，那麼後期，這一主體則變為直屬中央的郎官、御史系統。值得注意的是，後期的變化主要表現在後期擔任監察的官員素質、恪守職務的奉公敬業品質都遠遠不如前期。而唐後期建立起來的地方監察系統，雖然在施行過程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其制度的設計與制度的運作原理並沒有明顯的缺陷。

　　唐後期御史形象具有明顯的二重性：從官僚制度的硬性規定看，御史地位呈現出上升的趨勢，御史在仕途遷轉中始終占據重要的位置；但是從社會的實際情況來看，御史在世人眼中的地位以及後期所處的境遇並不樂觀。這正是唐後期執法部門的真實處境！儘管唐王朝江河日下的大趨勢不可逆轉，但是御史台是中央唯一的監察機構，是維護專制君主和中央集權制國家的法律機構，它的重要作用決定了中央在任何時候都不可能離開它。但是在禮崩樂壞、世風日下的歷史大趨勢下，御史的素質形象以及社會地位發生下滑也在所難免。

　　諫官制度是中國古代特有的一種政治制度。歷代的士大夫，利用進諫制度，在阻止封建君主專制制度的惡性發展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而唐尤甚。諫官的輿論始終代表着一種為當時社會所認可的是非標準，代表着一種正面的價值體系，它具有明顯的政治導向及改造君主專制制度的功能。這種以批判時政弊端為主要目的的輿論監察是中國古代官僚社會的一個顯著亮點。

監察相當於現在的警察嗎？
還是指政治權力的監察？

由御史承擔監察職責，說明御史的演化，其旁發職責之一是監察，同時也說明，司法的作用不應局限於監法立法。
另外，唐是五胡亂華之後的第一個漢人政權，由於蠻夷在文化方面無所優越，又以遠甚於文革的破壞力量破壞華夏文化！故可以判斷御史的監察職責當是五胡亂華之已經確立並有成熟的政治經驗的。

從陰陽五行系統來看，政治之元應當是權，而不是法，法只是政治實踐的框架。法的基本作用是保障權的正常行使，保證權力的陰陽兩部分具有如相生，相剋，相對，合一的陰陽屬性。可以確定，法是政治權力運行的基本，是五行線索，也就是說，政治架構各部門，都是『司法部門』，或立法，或監法，或執法。御史的監察作用便是監法。從權力之源看，官權來自民權，因此立法當由民權機構執行，而執法顯然是官權範圍，如公安，立法與執法都體現出陰陽相生，相對，統一屬性。而監法，是相剋屬性，且是相互的，因此，應分別由民權機構及官權機構各成立一個部門，以監督立法及監督執法之用。由於傳統政治只存在官權，又集立法執法於官權機構一身，出現自己監督自己的現象，這是御史地位尷尬的根本所在。

然而，政治（筆者對『政治』的理解是，人類社會的管理統稱）的全部並不止於法，在法之外，還有教育，教育之特別，使其應當獨立於法之外者，乃是其誠然，是全社會人民素質之基（當然，這裡的教育更多指道德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