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的藏語言文字研究

  來源: 中國西藏信息中心

摘要：藏語言文字及其相關領域從來都是藏學研究中一個重要的部門。一般來說，學術界對解放後的情況比較熟悉，對1949年以前的情況相對陌生，曾有學者寫過少數民族語言學史方面的著作。而本文專對20世紀上半葉中國境內在藏語言文字及其相關研究方面的主要學者及其著述作一簡述，在資料上力求詳盡一些，為學術界查檢過去的研究成果提供方便。
在1911年以前，中國藏學研究語言文字領域的成果寥寥。民國以後，逐漸出現了有關的論文、專著、譯文、譯著，數量不多，但其中卻有擲地有聲、不同凡響，開一代先河的經典作品，比如李方桂、羅常培、王靜如等先生的語言學論文；高本漢著述的漢譯；于道泉先生譯註的【第六代達賴喇嘛倉央嘉措情歌】等都是具有重要意義的研究成果。抗日戰爭（1937）以後，中國北方和東部地區高等院校和科研機構被迫南遷和西移，主要集中在西南及西部省區，雖然條件十分艱苦，但學者們為了救亡圖存，邊疆研究越發深入；此外，客觀上身處邊疆民族地區也為他們進行田野考察提供了便利條件，因此，邊疆研究成果卓著，其中藏語言及其相關問題研究也是如此，聞宥、羅常培等名家的語言學論文、林林總總的藏漢語詞典，為新中國誕生後的藏語言文字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為了敘述方便，我們分『文章』和『書籍』兩部分，各部分又以1937年為準，分前後兩個階段。
一、文章
1937年以前的文章不多，據劉洪記、孫雨志（1999）統計，藏語言及其相關文章只有7篇，大多是當時著名語言學家的著述或國外著名學者著述的譯介。這裏值得簡要介紹如是：
西夏王朝與中原和吐蕃的歷史文化關係，滲透於語言文化、宗教信仰的方方面面。這方面的研究對於中國古代民族關係的研究極為重要。王靜如的『西夏文漢藏譯音釋略』和『中台藏緬數目字及人稱代名詞語源試探』均是本時期漢藏語研究方面的力作。前者以豐富的語言材料對西夏文字漢藏譯音進行了對勘比較、分析研究；後者通過中、台、藏、緬諸語言1至10的數字和人稱代詞的比較研究，從一個側面探詢漢藏語系諸語言之間的淵源關係。羅常培的『梵文顎音五母之漢藏對音研究』從梵文顎音五母入手，利用梵藏漢語言史料論證了漢藏語音的對應關係，論證十分嚴密，結論頗為客觀。中國現代語言學史上被譽為『非漢語（即少數民族語言）語言學之父』的李方桂先生（1902－1987）早在1933年就於【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上發表了 『藏文前綴音對於聲母的影響』（英文）一文，提出『古藏語中送氣不送氣清音之互補現象乃是前綴音對後面聲母影響的結果』的結論，是為中國藏學界藏語語音學方面的第一篇力作。
德拉格諾夫（今譯龍果夫）著的『古藏文諸濁破擦音』（英文）也發表於【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這是外國人在中國發表的第一篇關於古藏文語音問題的學術論文。此外，君實翻譯的『西藏語的特徵』和高本漢的『藏語與漢語』都是通論性的文字，前者對藏語的語音、詞彙、語法系統基本特徵作了介紹；後者對藏、漢語的基本特徵及其相互關係作了基本探討。
另外，還有一些實用性的漢藏語言學作品問世，比如灑睡宣化】上發表的『漢藏合壁實用會話』、供於蒙藏30個見習名詞之解釋』等，這些作品極有助於人們學習和了解藏語的基本情況。
1937年以後，成果最多、影響最大，最不該讓我們忘記的是一位已故的語言學家，他就是曾經榮獲牲國遠東博古學院院士』稱號的聞宥（在宥）先生（1901－1985）。在劉洪記、孫雨志（1999）的統計中，本時期藏語言及相關文章共有28篇，其中就有14篇是聞有先生之大作，整整佔了全部論文的一半！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嗎？我們謹此將這些篇目列舉如下，就足見建國前我國漢藏語研究開創者之一聞有先生當年在藏緬語言研究中辛勤耕耘的足跡了：
1、若干東藏方言中添首字音與前置字音之音變提要）（【仲國文化研究彙刊】I，1，1940）。

2、論漢藏語中m>之演化<SPAN lang=EN-US>The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