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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史] 无法摆脱边患困扰:终宋一朝士人都好言“恢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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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舟 發表於 2009-6-24 10:2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来源: 中华网

    现在再回到前面的话脉上去。童贯在出征时宣称宋师的使命是“奉辞问罪,务在救民”,就是说要把“陷于左衽”的“中国之民”从夷狄的统治下解放出来。陈义如此之高,战略上是否可行,力量上占否上风,诸如此类的得失利害就很难再有考量的余地。这点,从宋“收复”燕京可以看得很清楚。
    金入燕京后进行了毁灭性洗劫,宋以高价赎回的只是一座空城,但即便如此,宋还是视之为太祖对普之“疑忌”而“相刺”,似。这里面童贯的欺瞒固然起了相当作用,如燕京由金军取得,而童贯在《复燕奏》中却含混其词地说:“金国十二月五日入居庸关,与王师夹攻,收复燕城了当。”但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复幽燕是宋“二百年有志未遑”的夙愿。蔡京在《贺表》中歌颂燕京的回归,说:“举全燕之故地,t介狄之遗民,戴白垂髫欢呼而解衽,壶浆箪食充塞而载途”。蔡京与王黼、童贯等人被以后史家认定为靖康亡国的祸首,蔡京的这几句话也溢美过头,劫后的燕京既已是“城市丘墟,狐狸穴处”的空城,何致有“壶浆箪食充塞而载途”之事,但蔡京的话确实可见那种取地便是功的心情。
    马扩在《茆斋自叙》里记载了他和王黼的一段对话,也很能看出这一点。金使李靖来议燕地赋税,马扩给了王黼一则札子,札子中讲了“许制女真三策”,其见解是当时的“时见”,算不上特别的高明,可叹的是王黼的对应:
    黼读至“姑苟目前之利,徐为善後之计,是为下策”,叹曰:“何谓’苟目前之利’也,公之下策,乃朝廷之上策。于公下策中更待添些物色。”仆曰:“更添物色,便是无策。”黼云:“……朝廷大议已定,今又差公作计议使,但著刚著柔,交割取燕山便是功也。余不须论。”
    王黼的话是台下私语,不必以高义作门面,从中我们更可以看到当时宋的决策层只是在“恢复”的心理下随波逐流,不仅对应不应联金灭辽、能不能联金灭辽毫无成算,对攻防之备也完全没有计宜。燕京不能如约自取,以高价赎回的只是空城,宋发兵时所说“务在救民”已经落空。以后金军南下,所过之处屠戮洗劫,三镇,金帛,子女,金予取予求,终至徽钦“北狩”,宗室、后宫、府库被掳掠一空。国家倾圮,我先民陷入极度的苦难。
    七
    宋人的华夷意识随边患加剧而抬头,至靖康之难而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我们不妨再以上已提及(注39)的张齐贤的主张为例,通过对同一事态的不同看法,观察宋人的立场变化。
    上面提及的张齐贤,就是太祖曾说“我幸西都,唯得一张齐贤尔”的张齐贤,他的《论幽燕未下当先固根本》,是上太宗的奏章。当时太宗拟亲征契丹以取幽、蓟之地。《续资治通鉴长编》说“议者皆言应速取幽蓟”。但《长编》未录“速取”的意见。也许这些意见在李涛眼里无足轻重,也许这些意见本不足观,“议者皆言”一语仅成了加重张齐贤上疏分量的铺垫。张齐贤上奏说:
    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胜,若重之慎之,则戎虏不足吞,燕蓟不足取。……六合者以天下为心,岂只争尺寸之事,角强弱之势而已乎!是故圣人先本而后末,安内以养外。人民本也,疆土末也。五帝三王未有不先根本者也。尧舜之道无他,广推恩于天下之民尔。推恩者何?在乎安而利之。民既安利,则远人敛衽而至矣。
    张齐贤的“人民本也”的意识,在我先民中有着悠远的渊源,只要不是昏暴者当道,只要国事尚有回旋的余地,对战议都会是一个有力的约束。
    翰林学士李P在同时的上奏中以为“幽蓟之壤”“合势而攻,指期可定”,但也还是主张“申戎羽卫,旋师京都”。可以说当时虽有主战之议,但反对征伐燕蓟的主张在士大夫中占着上风。
    然而,到了南宋,张齐贤的言论受到了广泛的批评。吕中说:“齐贤之论其知本矣,然徒知辽未可伐,而不知燕蓟在所当取。……盖燕蓟之所当取者有二:一则中国之民陷于左衽,二则中国之险移于夷狄。”李涛也持同调,认为:“齐贤徒知契丹未可伐,而不知燕蓟在所当取。岂为齐贤不之知,虽赵普、田锡、王禹称亦不之知也!”
    姑不论张齐贤的主张在当时是不是得策,吕中等与张齐贤所见之不同,实是由于至北宋覆亡,腠理之微恙已成腹心之巨祸,华夷界限遂成不可逾越的天堑,“中国之民陷于左衽”也因此成为极大事。当时虽然亦多苟且之人,但持正之士对“夷狄”必取严正立场。绍兴八年(1138年)宋廷决计主和,枢密院编修胡铨上书抗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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