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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語言文學] 關於語言的模糊性與模糊化認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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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丘 發表於 2012-12-3 18:0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 語言文字報
論文摘要 語言的模糊性是一個具有普遍性意義的語言現象。本文從邏輯分析入手,對這一語言現象進行了簡要的分析和探討,並運用認知範疇理論就人對客觀世界的模糊化認知以及模糊語言產生的根源作了進一步的闡釋,進而提出模糊語言之所以『不模糊』在於以理解爲特徵的動態範疇化認知。
   一、引言
  
  日常生活中模糊語言的大量出現人們早已司空見慣,不足爲奇。不僅諸如『大、小』,『美、丑』以及英語中的『girl,woman』,『hill,mountain』等相互間界限不清的詞語(概念)是模糊的,即使一些看起來十分清晰的概念,其意義也有相當的模糊性。以『床』爲例,如果說木床、吊床是床,那麼花床、溫床是不是『床』呢?再如一提到『車』,我們馬上會想到轎車、貨車,如果還會想到灑水車、救護車是『車』,那麼工程裝載機、拖拉機等是否也叫『車』呢?供兒童坐騎遊戲的玩具車該算做『車』呢,還是『玩具』?如此等等,不勝枚舉。模糊語言儘管『模糊』,卻絲毫不影響人們的交際,有時還非它莫屬。這是因爲人對客觀世界的認知在主觀上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這種不確定性同樣需要語言來表達。這時,模糊語言就派上了用場,如:我們常把良駒稱作『千里馬』,但再好的『馬』人們也不會天真的認爲『馬』真的能日行千里。『千里馬』究竟能日行多遠,其實誰也說不準。『千里』作爲數字是精確的,表示的距離卻是模糊的,但它傳遞的信息卻是清晰而又十分豐富的。僅此區區二字,就將一匹體格碩壯、馳騁如飛的良駒寶馬栩栩如生地展現在人們面前,可謂不是『千里』,勝似『千里』。
  模糊語言的重要性和獨到的表現力由此可見一斑。本文擬從認知的角度和邏輯分析出發,運用認知範疇理論就語言的模糊性和模糊化認知以及動態範疇化活動的語用認知功能作一探討。
  
  二、關於語言模糊性的認識
  
  根據傳統的二值邏輯理論,人們對事物的識別和定義是依據事物的本質來進行的,事物的本質就是『一事物區別於它事物的屬性』。事物的屬性不同,類屬也不同,相互間有明確的界線,即任何事物要麼是某物或不是某物,它要麼具有或不具有某一屬性特徵(排中律);任何一個事物不可能既是某物又不是某物,不可能既具有某種屬性特徵又不具有某種屬性特徵(矛盾律)。簡言而之,任何事物非真即假,非假即真,涇渭分明,不容混淆。然而,在一定情況下,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例如,當我們評價一個人是否是『禿頭』時,是指一個人頭上『有』還是『沒有』頭髮。頭上『有』頭髮,這個人一定不是『禿頭』,掉了一根頭髮顯然也不能叫『禿頭』,這就是說:
  一個頭上長滿頭髮的人不是禿頭,
  設此人頭髮數爲N,如果頭上長有N根頭髮的人不是禿頭,
  那麼,N-1根頭髮後他仍不是禿頭,
  因此,直到頭髮掉完他也仍然不是禿頭。
  一個人的頭髮掉完了仍然不能叫『禿頭』,顯然是違背常理的。一個原本爲真的命題理應推導出一個客觀、合理的結果,然而通過這種逐漸減少(也可反向增加)事物性態的方式,競得出了如此荒謬的結論。這就是古希臘邁加拉學派(Mefarian School)的代表人物尤布利德斯(Eubulidies)針對二值邏輯提出的『連鎖推理悖論(Sorities Paradox)』,其核心是通過一種邏輯上應當爲真的漸進式推理,將一個原本爲真的命題推向其反面,從而改變整個命題真偽,因而也叫『詭辯推理悖論』。傳統的二值邏輯在這裡遭受到強有力的挑戰。儘管它對當代哲學和認識論的發展貢獻不小,但面對『禿頭問題(Paradox of the Bald Man)』這類悖論卻顯得無能爲力,不能對這類詭辯邏輯的荒謬之處做出合理的解釋。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它是建立在以定量分析見長的精確思維之上的,一味追求精確而排斥模糊。追求精確並不錯,但只是事物的一個方面。單就客觀事物自身而言,原本無所謂精確或模糊,關鍵在於我們怎樣認識和看待它。由於人的生理機制,人在感知認識事物時會產生『聯覺(synaethesia)』,一種感官受到刺激會引起其它感官連鎖反應,在大腦中產生共鳴和聯想,進而形成關於事物的意象(image)。這種意象可以是十分細緻具體的,也可以是概括的,整體性的。很多時候,人們爲了認知事物的本質,會從整體上去把握事物,對事物進行定性的分析,將隱藏在所謂精確形式背後的深刻內涵揭示出來。這種定性分析實際上是我們認知事物、判定事物性質的一種方式,它側重於事物之間的對比,注重在概括事物屬性特徵的基礎上對事物性質的描述,其結果往往具有較強的相對性和模糊性。這是一種寓於精確中的模糊,它也同時表明人不僅具有精確思維的能力,也具有模糊思維的能力,『禿頭』現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一個人是『禿頭』還是『非禿頭』,關鍵不在於頭髮數量的人爲確定,而在於對該事物或現象性質的認定。人們根據自己的認知經驗,常將沒有頭髮或頭髮稀少的人叫『禿頭』,將有頭髮或頭髮較濃密的人認定爲『非禿頭』。因此,『禿頭』和『非禿頭』都是相對模糊的,甚至連『有(頭髮)』、『沒有(頭髮)』這類意義原本非常清晰的概念在這一特定的認知環境中也變得模糊了。可見,人們對客觀世界的認知並非傳統的二值邏輯所主張的那樣簡單,而是一個在共同的生存空間環境中客體作用於主體,主觀能動反映客觀的複雜的認知過程,這一過程的結果――被認知概念化了的事物――最終以語言的形式表現出來。語言所反映的是經過認知加工映射到頭腦中的認知世界(con-gnitive world),不可能與客觀現實完全吻合,語言所傳遞的信息自然不會是十分客觀的,具有很強的主觀性、相對性和模糊性。語言的模糊性與人的主觀思維密切相關,人的生理機制、身體體驗、感知覺能力和想像力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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