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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方言] 品品北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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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丘 發表於 2009-3-23 15:0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來源: 北京文網
侃侃與老北京的相聲不同,話語的喻體往往不是日常生活中的事物或自然界裡的生物,而是政治術語。所以北京流傳民間的政治笑話也最多。多年前【北京晚報】曾刊登諷刺公款吃喝的順口溜:


    『廣東菜不但幹部愛吃,群眾也愛吃。廣東菜最容易吃,真正吃好就不容易了。要把廣東菜當作新觀念來吃,……』這明顯是套用某人語氣。 有侃便有聽,兩者相輔相成,從『侃大山』可以看出北京人普遍的政治熱情。政治是北京生活的鹽,哪兒都少不了它。最最突出的是王朔的小說。難以想像,若沒有『人民群眾』、『階級敵人』、『反動標語』、『憶苦思甜』之類的反諷和隱喻,王朔的名字是否也會那麼響亮。 侃在北京絕對是一種能力,一種值得驕傲的資本。曾幾何時,京城媒體上頻頻亮相的劇目都是侃劇:【渴望】,【編輯部的故事】,【我愛我家】。劇里劇外都侃的演員,哪怕丑,也星光燦爛。 有一個段子:『幽默騙取好感,宏觀把握人生,痛說革命家史,單刀直取目標。』這寫的是情場上的高手。一時間,北京到處是口若懸河、笑料迭出的文學青年。  
  

    哥們兒與北京人交朋友挺好,見面就熟,一兩杯酒下肚,就是哥們兒。北京人的熱情南方人無法比。一旦熟了,遇事托人一般不會打回票,且最好連謝也別說了,否則哥們兒會說你見外,咱哥們兒誰跟誰呀!但有時事情就是出在哥們兒那裡。有一次到北京去出差,快除夕了火車票難買,就去找一位哥們兒。剛說完來意,哥們兒就爽快地說『沒問題,明天什麼時候給大姐送去?』托人已是麻煩人家,怎麼還好意思讓人送?最後說定下午一點去拿。第二天下午我準時到達,哥們兒連影兒都沒有。過了半個時辰,哥們兒來了,見面叫大姐,滿臉的歉意,連聲對不起:『大姐您看,我一整天想著您的事兒,可我那辦事兒的哥們兒正好不在。瞧我這事兒給辦的。這樣吧,您急不急,不急,明兒我還有一哥們兒,他跟我特鐵,我去托他,一定辦到。』見我很急,他又說:『這樣吧,我立馬陪您到火車站去等退票。』還有什麼可說的,哥們兒是兄弟,總不能計較吧。這哥們兒! 宰 北京話中也有從上海借鑑的詞兒。上海的『斬』,到了北京就變成了『宰』。儘管描述的對象及表意差不多,但心理表情卻大不相同。前者是『剁』,有難以癒合的隱痛。宰,有沒成事卻成仁的爽快利落。 京腔 以上海人的視角來看,北京的美是多方面的,歌兒里唱的天安門,畫兒里描的萬里長城,明信片兒上夾的香山紅葉,老舍念叨的鴿子老人,林語堂寫的孩子和女人。上海人喜歡北京,會讚嘆故宮的宏偉,長安街的通闊,會迷上大柵欄兒和琉璃廠,會驚喜地發現很早很早的清晨,居然還有騾馬拉的大車兒從屋外得得兒走過。北京兩字仿佛用濃墨凝固在心上,怎麼也暈不開,是顏體隸書的歷史,是遙遠故鄉般的夢。但當耳邊響起字正腔圓的京腔,又感覺到北京是活生生的,像是一個被長期留在母親身邊的兄弟,雖然與自己一樣在長個兒,但總掩飾不了撒嬌般的源自內心的傲氣。幾多地域文化行爲語言情感歷史在裡頭,京腔,便不只是普通話意義上的北京話,它爽直而迂迴,傲慢而謙恭,世俗而雅訓,好聽著吶! 拔份兒 京腔『拔份兒』是出風頭的意思。但與上海人的扎台型又不是完全對等。愛拔份兒的要的不是得人一瞥的面子,而是鶴立雞群的效果。 報上載花巨款住總統套房要黑魚子醬但只吃蛋清而丟了魚子的,只能產生在北京,要吃二十萬元一桌酒席與廣東人鬥富的,也只能是北京人,比之這樣的氣派和產生的轟動效果,上海報上載的個體戶『摜分』(扔錢)比富,就顯得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有一回與京城的朋友一起吃飯,說起買轎車,上海人還只是個夢,覺得買輛桑車才十萬,牌照價倒要五分之一,不合算。沒想到席間一哥們兒說:『開桑塔那,跌份兒,至少也該是奧迪。』雖然他來的時候開的是『城市獵人』。 值得拔份兒的除了金錢,還有地位。大學裡有位女同學開口『我們院兒里』,起初還以爲她家住某某學院或科學院宿舍,後來發現不對。 原來北京人的大院兒是一個很神秘的住所,說起大院兒,感覺就像說上海的康平路市委機關,住院兒里,就暗示著自己是高幹子弟。有一次她入黨,宣讀自己的經歷,大家知道,她父親是個處級幹部,這下連神秘都沒有了。  
  

    『練』這是京腔里最形聲兼備的話語。是干的意思,可意境要比干豐富得多。早先在天橋賣藝叫『練把式』,改革開放初期擺地攤做小買賣叫『練攤兒』,兩人因小事爭得不可開交而動手,旁觀者會說『喲,開練了嗨!』『干』的是大事,『練』屬小打小鬧。但有一天,忽然發現『練』無處不在。有一朋友多日不見,突然在路上碰到了,問他:『最近在忙些啥?』對方會滿不在乎地回答:『練了一家公司,做了幾筆生意。得空還練了一本隨筆,下月出。』這感覺很像荒誕派的小說里說在某某州埋了一隻缸。將『練』這個詞提升,要的就是這個感覺:輕描淡寫,將一切都看成非正式的,消解了『干』的功利目的,化平凡爲高貴。可仔細一想,修辭上的不相稱所造成的空缺,正好讓人填上驚嘆。這種很審美的功利,換一個說法―――叫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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