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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方言] 論方言的文學功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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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 發表於 2012-6-21 22:2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 中華文史網
第三,如何看待文獻記載中的神話傳說?如何理解傳說與偽造的關係。

  以顧頡剛爲首的古史辨派,認爲傳統中的上古史即三皇五帝的古史系統,基本上是後人層累造偽構建起來的。具體言之,則是經戰國秦漢時人造偽而逐步形成的。(註:參見顧頡剛:【戰國秦漢間人的造偽與辨偽】,【古史辨】(七)。)所以他們大多不相信先秦諸子和漢儒對古史的解釋,認爲他們所稱述的古史無非是某些理想的註腳,某些學說的附加品或爲某些政治目的的佐證。錢穆也同意三皇五帝的古史系統並非古史的真貌,它在演進過程中確有後人作偽的地方,特別是有戰國諸子和秦漢時人托古改制的理想滲入其中。所不同的是,錢穆認爲戰國諸子所稱述的古史和漢儒對先秦古籍的整理和解釋,固然有不少歧異和矛盾之處,但相同的地方也不少,它們大多是可信的,是分析和研究上古史的有用材料。比如先秦諸子之書,記載了許多春秋戰國時代的史事和上古時代的神話傳說,疑古派因諸子喜歡托古或『取於寓言』,故多不信諸子之言。錢穆認爲諸子之書的托古和寓言固不足信,但『其述當世之事,記近古之變,目所睹,身所歷,無意於托古,無取於寓言。率口而去,隨心而道,片言雙語,轉多可珍。』(註:錢穆:【先秦諸子系年】『自序』,中華書局1985年版。)又如晚清今文學家和古史辨派大多懷疑儒家之與六經,全盤否定依據六經所建構的古史體系,錢穆則堅持『六經皆史』說,認爲『治東周不能無取於【春秋】與【左氏】,治西周不能無取於【詩】、【書】,此皆儒家所傳,六籍所統,可信多於可疑。』(註:錢穆:【崔東壁遺書序】,【中國學術思想史論叢】(八),第286頁。)再如對唐虞禪讓說的理解, 顧頡剛認爲禪讓說是戰國形勢下形成的新古史觀,它首起於墨家的尚賢、尚同學說,經過廣泛流傳後,被儒家所接受並加以改造和融鑄吸納到儒學中去了。從墨家首倡禪讓說到禪讓古史最後被寫進儒家經典【尚書・堯典】,其形成過程經歷了數百年之久。(註:參見顧頡剛:【禪讓傳說起於墨家考】,【古史辨】(七)下冊。)錢穆認爲舜堯禪讓,只是古代一種君主推選制,經後人追憶、傳述而理想化。後人追憶、傳述未必全屬當時實況,但也絕非子虛烏有,向壁虛構。所以他說:『余讀【堯典】,其文雖成於後人,其傳說之骨子,則似不得全出後人捏造。』(註:錢穆:【唐虞禪讓說釋疑】,【古史辨】(七)下冊。)顯然,在錢穆眼中,依據儒家六經建立起來的古史系統,雖有後人造偽的地方,但也有一定的真實事實爲其依據,因此疑經疑古盡可,但卻不能因此而全盤否定古史。爲此他強調說:『謂六經不盡出孔孟可也,謂堯舜禹文武周公之聖統無當於古史之真相亦可也,然苟將從事於古史,儒家要爲古學一大宗,六經要爲古籍一大類,儒家之與六經要爲占古文中一大部。拘拘乎是二者,而以定古史之真相,其觀點爲已狹;若將排擯乎是而求以窺古史之全體,其必無當,則斷可識也。』(註:錢穆:【崔東壁遺書序】,【中國學術思想史論叢】(八),第290頁。)

  基於古史系統爲後人層累造偽的理解,『五四』以後的疑古派大多否定甚至抹殺文獻記載中的神話傳說,認爲上古流傳之文字,多不可信,春秋戰國以前的歷史,皆後人之假託。比如胡適以【詩經】爲中國最古之史料,宣稱『先把古史縮短二三千年,從【詩】三百篇做起。』(註:胡適:【自述古史觀書】,【古史辨】(一),第22頁。)所以他在【中國哲學史大綱】中對東周以上的歷史即『存而不論』。顧頡剛也說:『因爲偽書上的事實自是全偽,只要把書的偽跡考定,便使根據了偽書而成立的歷史也全部失其立足之點。照我們現在的觀察,東周以上只好說無史。』(註:顧頡剛:【自述整理中國歷史意見書】,【古史辨】(一),第35頁。)與此觀點相反,錢穆認爲上古流傳的神話傳說包含有許多可信的成分,是研究上古史的重要材料。既不能因傳說有不可靠的成分便將之棄置不用,更不能因傳說里攙雜有神話而否定傳說。因爲『各民族最先歷史,無不從追憶而來,故其中斷難脫離傳說與帶有神話之部分。若嚴格排斥傳說,則古史即無從說起。』(註:錢穆:【國史大綱】上冊,第4―5頁。)當然,傳說也有許多不可靠的成分,對之不能盲目輕信,但是它與偽造、說謊卻有本質的不同。爲此,錢穆作了具體的分析:

  傳說是演進生長的,而偽造可以一氣呵成,一手創立。傳說是社會上共同的有意無意――而無意爲多的一種演進生長,而偽造卻專是一人或一派的特意製造。傳說是自然的,而偽造是人爲的。傳說是連續的,而偽造是改換的。傳說漸變,而偽造突異。(註:錢穆:【評顧頡剛〖五德終始說下的政治和歷史〗】,【古史辨】(五),第620頁。)
  由於錢穆主張古史體系爲自然的演進而非人爲的造偽,所以他對當時的疑古派採用今文家說把大規模的作偽統統諉之古人的作法進行了批評,『傳說來源非全無因』,『後人不得其說,而緣飾之以理想之高義。更後之人益不得其說,則謂全屬古人之妄造。古今人不相遠,豈應古之學人專好造謠乎?』(註:錢穆:【唐虞禪讓說釋疑】,【古史辨】(七)下冊,第295頁。)『近人全認傳說爲偽造與說謊, 此所以治古史多所窒礙也。』(註:錢穆:【唐虞禪讓說釋疑】,【古史辨】(七)下冊,第295頁。)
 樓主| 對酒當歌 發表於 2010-7-22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來源: 中國民俗學會
關鍵詞:方言 文學功能
【內容摘要】:方言的文學功能是指方言在文學作品中所發揮的特殊作用。文學作品中的方言是文學作品中刻畫人物、抒發情感、揭示文化的得力工具,也是一個不可小視的表現手段,更是當代語言學家研究歷代語言面貌的重要依據。強調方言的文學功能和普通話的推廣並不矛盾。中國現代語言計劃的每一步推進都沒有對方言做簡單化的否定和排斥。文學史上的經典作品也總是與方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方言與普通話在創作中各有不同的審美特徵和表達優勢。當下的文學創作中依然可以發揮方言之長爲中國的文壇增光添彩。
【關 鍵 詞】: 文學與方言 文學方言地位 文學方言功能 文學方言與普通話
作 者:柯 玲,鹽城師範學院中文系副教授(2240020);華東師範大學對外漢語系02級文藝學博士生(200062)
文學作品中,方言的作用是一個有點微妙色彩的話題,也是一個當今人不願多談的問題。因爲隨著『推普』運動的深入開展,講普通話已經是中國公民的義務和責任,公共交際場合方言的活動天地在日漸縮小。但方言作爲一種言語形式,一種思維方式,一種文化,文明的一種化石,自有它存在或消亡的合理性。方言在某些場合的作用可能還是普通話所無法取代的:親人團聚,鄉音使人倍感親切,普通話則有點拒人千里;文學藝術中,方言使作品風格純正自然,普通話則帶有一定的裝飾性。『方言文學』的概念至今被人們沿用,至於地方戲曲評書彈詞一類,更是與方言有著相互依存的關係。因此筆者嘗試著對方言的文學功能做一粗略的梳理,力求對方言在文學中的實際作用作一個恰如其分的評價。
一、文學方言存在的必然依據。
文學是語言藝術。語言不僅是文學的工具、手段,也是文學的實質。到了二十世紀,文學作品中『語言』的重要性越來越受大人們的關注。文學語言是人類語言的一種,但它和普通語言又有顯著的區別。普通語言是外指的,文學語言則具有內指性。因故文學語言比普通語言更講究心理蘊涵。實事求是地講,各類語言中最能直接、準確地表達人們的情感的恐怕是非方言莫屬了。文學家運用語言,自有其特別的要求和原則,文學語言只會完善原有的語言體系而不會改變它。但如果把目光從標準語――漢語普通話擴大到全民語上,情況就要複雜一些。文學採擷的,確實不單是標準語。它還涉足方言俚語、文言古語、外來語等成分等領域,空間和時間上都超越了現代普通話的範圍。因而一些人認爲,標準語牢籠不了文學語言,後者獲得了獨立的身份。①這個邏輯推論,聽來言之成理,但並無實際的意義。我們看重的是,從語言體系上說,文學語言不管怎麼廣收博採,根基沒有動,結構沒有動,仍然不失爲標準語的一個變體。
文學語言和全民語,從任何意義上說都脫不開源和流、局部和整體的關係。細辨起來,在結構上體系上,文學語言只不過是全民語裡的一個普通成員。然而在實際交際中、話語中,它卻獨樹一幟,雄居於其它語體之上。其間種種區別的基礎,都可追溯到審美功能的存在。文學語言也可大致分出諸如:文言型、規範型、方言型、歐化型等等,某一部文學作品常常設一種主色然後調理五彩,融成一體。本文要說的是對應於『官話』的『方言』在文學中的特殊功能。
在北方話取得了規範的地位之後,各類方言作爲區域性生活交際語言,逐漸退出社會性交際,更不再用做文學的工具了。現在絕大多數作者也有著用標準語寫作的高度自覺,力爭爲祖國的『推普』運動做出貢獻。但文學方言還是一時無法決絕的。而且方言這的一些成分如:語言、語法、詞彙、修辭現象,倒是常被標準語吸收。個別的也還進入文學,充作地域和方言的標誌,負有修辭的使命;甚至還發展起一種『鄉土型』的文學語言。
我國幅員遼闊,民情文化、習尚語言,隨地而異。表現一地的生活,描寫一地的人物,必得展示出此地的獨有色彩。方言因其結構要素(語音、語法、詞彙)有悖於民族語的規範而不能使用。但方言的文化負載對文學卻是不可或缺的。方言的話語,除了傳達信息,往往透射出一方人們的性情喜好、想事和言談的特點。在本地人和異鄉人的眼裡,這種話語能顯示出地方風韻,傳達出鄉土的情趣,而獨特的鄉土情趣恰恰是文學意境所珍視的,追求的。
但口語的方言和作品中的文學方言還不完全是一回事。文學方言經過了文人的加工,在辭章上剔除了一些突出的方言形式,保留地方話的精神,這就是鄉土型小說語言的基本特點。甚至將方言口語形諸文字本身也常常帶有創造的色彩。文學作品(地方戲曲除外)中方言往往已經是在舍形取神地運用民族語的材料。近代經典小說幾乎篇篇如此,即使在現代小說中,方言寫得有聲有色、耐人尋味的也不在少數。老舍的【駱駝祥子】、趙樹理的【小二黑結婚】、梁斌的【紅旗譜】、歐陽山的【三家巷】以及沈從文、汪曾祺、林斤瀾、阿城等人小說的成功,重要原因之一就在於他們的鄉土味。使用本地方言行文,從而帶有了很強的地域色彩。經過加工提煉後的各地方言紛紛進入小說等文學體裁中,也使得白話文進入了一個異常豐富的階段。歷史上的文學作品,尤其是敘事類作品,無一例外地反映著豐富的語言文化風貌。今日的文學作品中也還有不少作家情不自禁地運用方言來表達情感、刻畫人物。推普運動無法迴避的一個現實問題就是艱難的克服方言問題。但克服和滅絕不是同義詞。文學方言在文學史以及文學作品中所起的作用是不可抹殺的。並且在今後的一段時期內,也還會繼續發揮其特有的功能。
寫作本文絕無貶低或排斥普通話的意味。方言是中國文化中滲透力較強的一分子,有時甚至可以說方言是文化的凝聚點,其文學功能我們當然不能視而不見。(作者:柯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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