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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漢紀十八譯文)——司馬光(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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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efg8y 發表於 2023-11-13 22:5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中宗孝宣天子中神爵元年(庚申、前61)
  漢紀十八 漢宣帝神爵元年(庚申,公元前61年)
  春天,正月,漢宣帝第一次前往甘泉宮,在泰祭祀天神。三月,前往河東郡,祭祀后土神。漢宣帝頗仿照武帝舊例,當心謹嚴地遵照齋戒祭祀之禮,又採納術士的看法增修神祠。漢宣帝據說益州有金馬神和碧雞神,可以通過祭禮請到,因而派諫醫生蜀郡人王褒攜帶天子符節前去尋找。
  現在,漢宣帝據說王褒較有才幹,召見他,命他作了一篇【聖主得賢臣頌】。文中說到:『賢才,是國家的工具。任用的官吏賢能,處事進退簡易,又能廣泛獲取優良的作用;應用的工具尖利,耗費很少的力量就能獲得許多的成果。因此,假設工匠應用的工具不足尖利,縱然勞筋動骨,整天辛勞;而應用精良的工具,則可鍛造出「干將」寶劍。倘若派眼神好的離婁負責丈量,魯班砍削木料,丈量百丈面積,修築五層高台也不會失誤,這是由於用人得當。蠢人騎劣馬,縱然勒破馬嘴,抽壞馬鞭,也不可前進;而由精於騎術的王良騎乘名種良駒,由擅長改善汽車的韓哀侯駕駛快疾的寶馬拉着馬車環遊天下,縱然是萬里之遙,也但是喘口吻的功夫就能抵達,為什麼如此快呢?由於人馬相得益彰之故。因此,身穿涼快的麻布衣的人,不苦於盛夏的暑熱;身穿暖和柔嫩的貂、狐皮衣的人,不擔心隆冬的冰冷。原因何在?由於他們具有對應的工具而易於防範。賢人、君子,也正是聖明的君王易於管理天下的工具。以前,周公為了招待賓客,吃一頓飯要停留三次,沐浴一次要束起三次頭髮,因此才會顯現監獄閒暇的盛世;齊桓公在庭中燃動怒炬,為的是不分晝夜地招待賢士,因此才能九合諸侯,稱霸天下。由此看來,作為君王,唯獨首先不辭辛勞地訪求賢才,接着才能享受所得賢才給他帶來的閒適。作為人臣也是這樣。過去,賢能的人在沒有遭到君王的賞識此前,奉獻方略,君王不必;陳述倡議,君王不聽;作官不可發揮他的本領,遭斥逐也並不有什麼過失。因此,伊尹已經背着飯鍋菜板去做廚師,姜太公已經操刀殺牛,百里奚已經自賣,寧戚已經餵牛,都歷經過憂患及至碰到聖主明君,出謀劃策都適合主上的心意,奉勸進諫立刻被主上接受,不管進退都能顯現其衷心,當擔官職也能發揮其伎倆,接受君王賜給的冊封、地皮,光宗耀祖。因此,凡間必要先有聖理智慧的君王,接着才有賢能的臣子。虎嘯而興風,龍飛而生雲,蟋蟀到秋日才鳴叫,甲蟲在陰濕崐處才會顯現。【易經】上說:「飛龍在天,有利於選拔賢才。」【詩經】上說:「濟濟賢才,生於周國。」因此,世道太平,君主聖明,才俊之士自會降臨。君王竭力於上,人臣恭謹於下,聚精會神,相得益彰,縱然用伯牙吹奏他的「遞鍾」名琴,逢蒙應用他的「烏號」神弓也不夠以比喻君臣之間的和諧。因此聖主必要續等賢臣來協助,才能光大功業;賢臣唯獨續等聖主的賞識,才能顯現才幹。上下相互須要,相互欣悅,這是千年一次的境遇,話語看法無所猜忌,如同羽毛碰到順風,巨鯨縱橫大海,這樣得意,那麼何禁不止,何令不行?聖賢的教化,必將傳遞四方,永無窮盡。因此,聖主不用到處窺望就已看得懂得,不用時時側耳就已聽得清晰,使天下太平的責任已然盡到,安泰清閒的欲望已然實現,吉祥自然來臨,壽命自然無疆,何必像彭祖那樣俯仰屈伸,像王僑、赤松子那樣呼吸吐納,去尋覓與世阻隔的仙境呢!』這時,漢宣帝頗愛好仙人之術,因此王褒在文中特別提及。
  京兆尹張敞也上書奉勸漢宣帝說:『期望明主時常忘記搭車騎馬的嗜好,冷淡術士的虛言妄言,留神於帝王之術,太平盛世可望顯現。』因而漢宣帝將當擔待詔的術士整個罷斥。最初,自趙廣漢死後,當擔京兆尹一職的人都不稱職,唯獨張敞能持續趙廣漢的政績,他的謀略、聰慧雖不如趙廣漢,但能以儒家經術予以輔助。
  漢宣帝頗注重潤飾,其宮室、車馬、衣飾都超越漢昭帝之時。外戚許、史、王氏家族高貴受寵。諫醫生王吉上書漢宣帝說:『陛下以聖明的資質統轄萬方事務,埋頭思考天下大事,將實現太平盛世。每次頒下詔書,黎民們就好像生命從頭開始同樣歡欣鼓動。我想,這類狀況可以說是陛下對黎民的最大恩德,卻不可說是為政的基本。想使國家大治的聖主並非時常顯現,而現在的公卿大臣有幸碰到聖主顯現,言聽計從,但未能制訂出創建萬世基業的深遠計劃,未能輔助聖明君主創建可與夏、商、周三代媲美的太平盛世。現今的政務首要着眼於朝會、財務報表、審判、處置訟案而已,這並不創建太平盛世的根基。我據說,老黎民固然脆弱,卻不能克服他們;固然愚蠢,卻不可騙取他們。聖主獨處深宮,所作的決議,適當則遭到天下人的稱讚,失當則被天下人紛繁談論,因此應當心地挑選身旁的助手,謹慎地擇用施行命令的官員。使身旁的助手能夠輔助君王端正本身,施行命令的官員能夠宣示聖德,這才是君王的基本要務。孔子說:「使君王平安、黎民獲得管理,沒有比奉行禮更好的了。」這不是一句廢話。作為君王,在尚未制訂出新的禮節此前,應引用遠古聖明君王制訂的、與現今狀況相順應的禮付諸施行。我期望陛下能上承天心,成長崐大業,與公卿大臣以及儒生一塊研發遠古的禮節制度,奉行聖王的制度,使全體黎民都能到達仁義、福壽的境界。果然這樣,習俗怎會不如周成王、周康王之時,壽命怎能不像殷高宗武丁!謹將我看見的當下人們所謀求的不合於正道的情況分別列出,奏明陛下,請陛下判決。』王吉認定:『現今世俗,娶妻、嫁女的費用沒有克制,使貧困的人無力承當,以致於不敢生孩子。再有,列侯娶皇帝的女兒,稱為「尚公主」,國人娶諸侯王之女,稱為「承翁主」,讓男人事奉婦女,丈夫服從老婆,倒置了陰陽之位,因此才屢次爆發姑娘為亂的狀況。古人在衣服、車馬方面,嚴密劃定了尊卑貴賤的差別;現在卻上下不分,凌亂一團,人人各隨自己的愛好製作,因此貪圖財物,謀求利祿,乃至連死都不怕。周代之因此能不必刑罰而使天下大治,是由於他們都將邪惡禁絕在爆發此前。』又說:『舜、湯不必三公、九卿的後輩而遴選皋陶、伊尹,不仁之人自然遠去。現在卻使卑鄙官吏的子弟因其父兄的關係得以當擔官職,這類人大多驕橫高傲,不暢古今,無益黎民。應公開徵選賢強人才,廢止保薦子弟為官的「任子令」;陛下的外家和故舊,可以賞賜豐富的財物,卻不應讓他們身居主要官位。撤除「角牴」遊戲,減小樂府藝人,節約尚方用度,在天下人面前明確表示倡導儉約。遠古的工匠不雕琢詳盡的裝潢,商賈不販賣侈靡東西,並不遠古的工匠和商賈只有賢明,而是政令教化使他們這樣的。』漢宣帝認定王吉的話陳腐好笑,並非看重,因而王吉以有病為藉口,辭職回鄉。
  義渠安國抵達羌中,召集先零部落眾領袖三十餘人前來,將此中最為桀驁刁滑者整個殺死,又縱兵攻擊先零人,斬首一千餘級。因而引發歸附漢代的各羌人部落和歸義羌侯楊玉的憤恨惱恨,不再信賴、順服漢代,因而劫奪弱小種族,加害漢代邊塞,攻擊城池,殺傷官吏。義渠安國以騎都尉因素帶領二千騎兵防範羌人,進至浩,受到羌人攻擊,損失了許多車馬輜重和兵器。義渠安國率兵撤離,抵達令居,奏聞朝廷。
  這時,趙充國年齡已七十有餘,漢宣帝認定他已老,派丙吉前去問他誰能當擔上將。趙充國答覆說:『誰也不如我適合。』漢宣帝又派人問他說:『你預計羌人會如何?應該派多少人?』趙充國說:『百聞不如一見,行兵打仗之事難以遙測,我願趕到金城,畫出輿圖,制訂策略,再上奏陛下。羌人但是是戎夷小種,逆天變節,不久就會淪亡,期望陛下將此事交達老臣來辦,不用擔心。』漢宣帝笑着說:『可以。』因而調發大兵前往金城。夏日,四月,派趙充國帶領金城部隊進攻西羌。
  六月,東方天空顯現異星。
  趙充國來到金城,等騎兵聚集到一萬名時,打算渡過黃河,怕遭羌軍攔擊,便於晚上派出三名軍校悄無聲息地先行偷渡,渡河後立刻設立營陣,正巧天色已明,因而大軍依序整個渡過黃河。羌軍約百名騎兵顯現在漢軍附近,趙充國說:『我軍如今兵馬勞乏,不可奔騰追擊,這全是仇人的精銳騎兵,不易禮服,又怕是仇人的誘兵。咱們此戰的目的是要將敵軍整個殲滅,不可貪圖小利!』下令全軍不准出擊。趙充國派人到四望峽偵查,發掘峽中並無敵兵。崐晚上,趙充國率軍穿過四望峽,到達落都山,召集諸位軍校、司馬說道:『我知曉羌人不懂用兵之法了。假設羌人派兵數千,堵塞四望峽,我軍如何進得去呢!』
  趙充國時常注重向遠處派出偵查兵,行軍時絕對做好鬥爭籌備,紮營時絕對使營壘堅韌,他特別老成持重,愛惜士卒,必先制訂好戰鬥策劃,接着再進行鬥爭。他率軍向西來到西部都尉府,每日都用充足的飲食讓將士們飽餐,將士們都樂意為他所用。羌軍屢次挑釁,趙充國據守不出。漢軍從抓到的羌軍俘虜嘴中得悉,羌人各部領袖屢次互相責怪說:『告知你不要造反,現在皇帝派趙將軍率軍前來,趙將軍已經八九十歲了,擅長用兵,如今咱們就是想一戰而死,辦不到嗎!』最初,、兩部領袖靡當派其弟雕庫來報表西部都尉說:『先零部試圖造反。』幾天後,先零部果真造反。雕庫同族的人有許多在先零部中,因而都尉將雕庫留為人質。趙充國認定雕庫無罪,便將其放回,讓他轉告羌人各部領袖說:『大兵前來,只殺有罪之人,請你們自相差別,不要與有罪者共同去死。皇帝要我告知各部羌人,犯罪者只需能主動捕殺同黨,就可赦罪,仍按功績大小賜給數目不同的財帛,並將捕殺之人的老婆兒女和財物整個賜給他。』趙充國打算先以威信招降、及其餘被先零部脅迫的羌人部落,崩潰羌人聯合叛漢的人策劃,等到他們怠倦不堪時,再策動攻打。
  這時,漢宣帝已徵發內地郡國的部隊達六萬人。酒泉太守辛武賢上奏說:『各郡部隊都屯紮在南山,使北部邊疆空虛,其勢難以恆久。如等到秋冬季度再出兵,那是仇人遠在邊境之外的方略,現在羌人日夜不斷地進行擾亂,當地氣候冰冷,漢軍馬匹不可過冬,不如在七月上旬,攜帶三十日糧,自張掖、酒泉分路出兵,合擊鮮水之畔的、兩部羌人。雖不可整個殲滅,但可奪其畜產,擄其老婆兒女,接着率兵退還,到冬天再次進攻。大軍頻繁出擊,羌人肯定震恐。』漢宣帝將辛武賢的奏章交達趙充國,命他刊登看法。趙充國認定:『每匹馬要載負一名戰士三十日的食糧,即米二斛四斗,麥八斛,再加上行裝、兵器,難以奔騰追擊。仇人必定會預計出我軍進退的時間,稍微撤離,追趕水草,深入山林。我軍隨之深入,仇人就盤踞前方險要,據守後方通路,斷絕我軍糧道,必使我軍有傷亡風險的擔心,遭到蠻夷之人的譏笑,這類羞恥千 年也不能抨擊。而辛武賢認定可以擄奪羌人的畜產、老婆兒女等,這怕是一派廢話,不是最佳的計策。先零為反叛罪魁,其餘部族不過被其脅迫,因此,我的策劃是:放棄、兩部昏昧不明的過失,臨時啞忍不宣,先誅討先零,以振動羌人,他們將會悔悟,反過來向善,再赦免其罪,挑選了解他們習俗的優質官吏,前往撫慰妥協。這才是既能保整個隊,又能獲得勝利、確保邊疆安頓的方略。』
  漢宣帝將趙充國的奏章交達公卿大臣們研討,大家都認定:『先零軍力富強,又依仗、的輔助,如不先破、,就不可進攻先零。』因而漢宣帝任命侍中許延壽為強弩將軍,就地任命酒泉太守辛武賢為破羌將軍,頒賜詔書嘉勉辛武賢的倡議,並寫信責怪趙棄國說:『現在隨處都在向前方輸送軍糧,使黎民遭到攪擾,將軍帶領大軍一萬餘人,不及早借用秋天水草繁茂的時機,搶奪羌人的家畜、食糧,卻要等到冬季再行出擊,但當時羌人都會蓄積食糧,多數躲藏於深山之中,扼守險要,而將軍士卒寒苦,手足皸裂,莫非會有利嗎!將軍不念國家浪費較大,只想遲延數年而取勝,哪位將軍,不願如此!如今詔令破羌將軍辛武賢等率兵於七月進擊、,將軍率兵同時出擊,不得再有躊躇!』
  趙充國上書漢宣帝說:『陛下上次賜我函件,打算派人勸諭部羌人,大軍將會前來,但漢代並非是要征討他們,以此來崩潰羌人聯合叛漢的策劃。因此我派部領袖雕庫去宣示皇帝盛德,、兩部羌人都已聽到了皇帝的明詔。現在先零羌領袖楊玉憑仗山中樹木岩石自保,並尋機出山騷擾,而羌並無觸犯舉動,卻放過有罪的先零,先打無辜的羌,1個部族起來兵變,卻給2個部族留下損害,實在違反陛下本來的策劃!我據說兵書上講:「不夠以進攻的力量,用來防守卻能有餘。」又說:「擅長打仗的人,能主動勾引仇人,而不被仇人所勾引。」現在羌試圖侵犯敦煌、酒泉,本應整頓兵馬,訓練士卒,續等仇人前來,坐在那邊,用勾引仇人的戰術,以逸擊勞,這才是取勝之道。如今惟恐二郡軍力單薄,不夠防守,卻出兵進攻,拋卻勾引仇人的戰術,而被仇人所勾引,我認定不利。先零羌打算變節我朝,因此才與、解除怨仇,締締盟約,但其心裡深處不可不膽怯漢軍一到而、變節他們。我認定先零經常期望能先為、挽救危殆,以穩固他們的聯盟。先攻羌,先零必定會救濟他們。如今,羌人的馬匹正肥,食糧正多,攻打他們,恐怕不可導致損害,而恰好使先零有機會施德於羌,穩固其聯盟,團結其黨羽。先零穩固其聯盟之後,會合精兵二萬餘人,脅迫其餘弱小部族,歸附者漸漸增加,像莫須部羌人之類的弱小部族,要想擺脫其操控就不容易了。果然這樣,則羌人軍力漸漸增加,要征討他們,就需加大幾倍的力量,我恐怕國家的憂煩攪擾,當以十年計,而不只二三年了。按我的策劃,先誅殺了先零,則、之流不用再勞煩部隊,就可順服。如先零已然誅殺,而、等仍不肯屈從,等到明年正月再攻打他們,則不但合理,況且適時。如今進兵,實在看不到有什麼利益!』戊申(二十八日),趙充國奏聞朝廷。秋天,七月甲寅(初五),漢宣帝頒賜詔書,採納趙充國的策劃。
  因而趙充國率兵進抵先零區域。羌人屯兵已久,防備鬆弛,忽見漢軍大兵來到,匆忙擯棄車馬輜重,試圖渡過湟水,路途侷促,趙充國率軍慢慢前行,驅逐羌軍。有人對趙充國說:『要獲得戰果,推動速率不應緩慢。』趙充國說:『這是走投無路的敵兵,不可強迫太急。遲鈍追擊,他們只逃竄不轉頭;強迫太急,則轉頭死戰。』諸位軍校都說:『有理。』羌人掉入水中淹死數百人,投誠及被漢軍所殺達五百餘人,漢軍繳獲馬、牛、羊十萬餘頭,車四千餘輛。漢軍行至地,趙充國下令不得焚燒羌人村子,不得在羌人耕地中牧馬。羌據說後,興奮地說:『漢軍果真不打咱們!』其領袖靡忘派人前來對趙充國說:『期望能讓咱們回到本來的地方。』趙充國上奏朝廷,未獲得回音。靡忘親身前來歸降,趙充國賜其飲食,派他回去告諭本部羌人。護軍及下列將領都說:『靡忘是國家反叛,不可私自放走!』趙充國說:『你們都不過為了文墨之便,自我營護,並非衷心為國家着想!』話未講完,詔書來到,命靡忘將功贖罪。後羌終究未用兵而平定。
  漢宣帝下詔書命破羌將軍辛武賢、強弩將軍許延壽率兵前往趙充國屯兵之處,於十仲春與趙充國會合,進攻先零。那時,羌人投誠漢軍已一萬有餘了,趙充國預計羌人必定要落敗,打算撤消騎兵,以步兵在當地屯墾戍衛,續等羌人因本身怠倦而敗亡。奏章寫好,還未上奏,恰於這時接到漢宣帝命其進兵的詔書。趙充國的兒子中郎將趙感覺膽怯,便讓幕僚去勸趙充國說:『假設出兵會損兵折將,傾覆國家,將軍保持己見,防守不出也還可以。而假設不過利與弊的差別,又有什麼可爭論的呢?一經違反了皇上之意,派御史前來責問,將軍自身不可自保,又怎能確保國家的安全!』趙充國嘆氣說:『這話是多麼不忠!若是本來就採納我的看法,羌人能成長到這一步嗎!現在,舉薦先去西羌巡行的人選,我舉薦了辛武賢;而丞相、御史又奏請皇上,派義渠安國前去,結果廢弛了大事。金城、湟中區域谷價一斛八錢,我曾對司農中丞耿壽昌說:「只需咱們購置三百萬斛穀物貯備,羌人就不敢輕舉妄動了。」而耿壽昌懇求購置一百萬斛,實際只得四十萬斛而已,義渠安國再次出行,又用去一半。這兩項策劃都未實現,才使羌人勇於反叛。正所謂失之毫釐,差以千里!現在戰事持久不可完畢,假設四方戎狄忽然動搖,藉機相繼起兵造反,縱然高明的人也不能拾掇,豈不過羌人值得擔心!我誓死也要保持我的看法,皇上聖明,可以向他陳述我的讒言。』
  因而,趙充國上書懇求屯田說:『我帶領的將士、馬牛食用的食糧、草料須大範疇地從各處徵調,羌亂恆久不可解除,則徭役不會止息,又恐爆發其餘變故,為陛下加大擔心,的確不是朝廷克敵制勝的上策。而且,對羌人之叛,用智謀崩潰較易,用武力鎮壓則較難,因此我認定進攻不是上策!據預計,從臨羌向東至浩,羌人舊有的私田和公田,群眾沒有開墾的荒地,約有二千頃以上,其間驛站多數頹壞。我從前曾派士卒入山,砍伐林木六萬餘株,存於湟水之濱。我倡議:撤消騎兵,留步兵一萬二百八十一人,分別屯駐在關鍵區域,待到河水凍結,木料順流而下,恰好拿來修繕鄉亭,疏浚水溝,在湟以西建設橋梁七十座,使至鮮水一帶的路途通暢。明年春耕時,每名屯田兵卒分給三十畝地皮;到四月草木長出後,徵調郡屬騎兵和屬國胡人騎兵各一千,到草地為屯田者充當警衛。屯田播種的食糧,運入金城郡,加大蓄積,節約批量費用。如今大司農運來的食糧,充足一萬人一年所食,謹呈上屯田區劃及需用用具清冊。』
  漢宣帝下詔詢問趙充國說:『如根據將軍的策劃,羌人兵變當何時可以殲滅?戰事當何時能夠完畢?認真研發出最好計劃,再次上奏!』
  趙充國上奏說:『我據說,帝王的部隊,應該不受什麼損失就能獲得勝利,因此看重謀略,鄙視拼殺。【孫子兵書】說:「百戰百勝,並不能手中的能手,因此應先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再續等可以克服仇人的機會。」戎狄異族的風俗雖與咱們禮義之邦有所不同,但期望能避讓風險,奪取有利,愛惜親屬,害怕滅亡,則與咱們同樣。如今,羌人喪失了他們肥美的地皮和繁茂的牧草,逃到迢遙的荒山野地,為自己的寄身之地而憂愁,骨肉離心,人人都形成了變節之念。而這時陛下班師罷兵,留下萬人屯田,適應地利,借用天時,續等克服羌人的機會。羌人雖未立刻殲滅,然可望於一年之內完畢戰事。羌人已在快速崩潰之中,前後共有一萬七百餘人投誠,接受我方奉勸,回去說服自己的夥伴不再與朝廷為敵的共有七十批,這類人恰是崩潰羌人的工具。我謹歸納了不出兵而留兵屯田的十二項有益之處:九位步兵指揮官和萬名官兵留此屯田,進行戰備,種田積糧,威德並行,此其一。因屯田而排擠羌人,不讓他們回到肥沃的地皮上去,使其部眾貧苦破敗,以促進羌人互相變節的形勢,此其二。住戶得以共同耕種,不毀壞農業,此其三。騎兵,含蓋戰馬1個月的食用,能夠屯田士兵保持一年,撤消騎兵可節約批量費用,此其四。春季降臨,調集士卒,順黃河和湟水將食糧運到臨羌,向羌人顯現威力,這是後代禦敵的資本,此其五。農閒時,將從前砍伐的木料運來,修繕驛站,將物資輸入金城,此其六。假設如今出兵,冒險而無必勝掌控;暫不出兵,則使反叛羌人流竄於風寒之地,遭遇霜露、瘟疫、凍傷的災患,咱們則坐着獲得必勝的機會,此其七。可以以免遭逢險阻、深入追擊和將士死傷的侵害,此其八。對內不使朝廷的崐森嚴遭到侵害,對外不給羌人以可乘之機,此其九。又不會轟動黃河南岸大部落而形成新的事變,加大陛下之憂,此其十。修築隍中的橋梁,使至鮮水的路途通暢,以操控西域,揚威千里之外,使部隊今後經過好像經過自家的床頭通常容易,此其十一。大費用既已節約,即可不徵發徭役,以防範顯現預想不到的變故,此其十二。留兵屯田可得此十二項方便,出兵攻打則失此十二項方便,請陛下英明決策!』
  漢宣帝再次答覆說:『你說可望於一年之中完畢戰事,是說今年冬季嗎?還是何時?莫非你不參考羌人據說咱們撤消騎兵,會聚集精銳,攻襲騷擾屯田兵卒和路途上的守軍,再次殺掠黎民,咱們將用什麼來禁止?將軍深入思索後再次上奏。』
  趙充國再次上奏說:『我據說,軍事舉措以謀略為基本,因此多算勝於少算。先零羌之精兵,現在剩下但是七八千人,喪失了原有的地皮,分散於遠離故鄉的區域,受餓受凍,不停有人潛逃回家。我認定他們潰逃敗亡的時間可望以日月計算,最遠在明年春季,因此說可望於一年中完畢戰事。我看見,北部邊疆自敦煌直到遼東,共一萬一千五百多里,保衛邊塞的官吏和戍卒有數千人,仇人屢次以大兵攻打,都不可取勝。如今縱然撤消騎兵,而羌人見有屯田戍衛的精兵萬人,且從如今開始,到三月底,羌人馬匹衰弱,必不敢將老婆兒女丟在其餘部族,遠涉江山前來擾亂;也不敢將其家眷送還故鄉。這正是我估計他們必湊合地崩潰,不戰自破而制訂的方略。至於羌人小範圍的擾亂搶劫,有時殺傷黎民,本來就不能立即禁絕。我據說,打仗如無必勝的掌控,就不可輕鬆與仇人交手;進攻如無必取的掌控,就不可輕鬆勞師動眾。假設興兵出擊,縱然不可淪亡先零,但能禁絕羌人小範圍的擾亂活動,則能以出兵。假設今日一樣不可禁絕,卻拋卻坐而取勝的機會,採用風險的舉措,究竟得不到益處,還白白使自己內部怠倦、破敗,貶斥國家森嚴而侵害自己,不可如此對於戎狄異族。再者大兵一出,返回時便不可再留,而湟中又不可無人戍守,假設如此,則徭役又將興起,我認定實無好處。我自己思考,假設尊奉陛下的詔令出塞,率兵遠襲羌人,用盡皇帝的精兵,將車馬、甲冑散落在山野之中,縱然立不下尺寸之功,也能苟且以免嫌疑,事後還能不負責任,不受責怪。但是,這類個體的益處卻是對陛下的不忠,不是明主和國家之福!』
  趙充國每次上奏,漢宣帝都給公卿大臣研討研發。開始,認定趙充國看法準確的人為非常之三,後加大到非常之五,最終更增至非常之八。漢宣帝詰問開始不認同趙充國看法的人為什麼變化觀念,這類人都叩首認可自己本來的看法不對。丞相魏相說:『我對軍事上的厲害關係不了解,後將軍趙充國曾屢次崐籌劃軍事策略,他的看法往往都很準確,我擔保他的策劃絕對行得通。』因而漢宣帝答覆趙充國,嘉勉並採納了趙充國的策劃,又因破羌將軍辛武賢、強弩將軍許延壽屢次倡議進兵攻打,因此也同時核准,下詔命兩將軍與中郎將趙率部出擊。許延壽出擊羌人,招降四千餘人;辛武賢斬首二千級;趙斬首及招降也有二千餘人;而趙充國又招降了五千餘人。漢宣帝下詔罷兵,只留下趙充國在當地負責屯田事務。
  大司農朱邑逝世。漢宣帝因他是個奉職守法的官吏,感覺憐憫,下詔賜其子黃金一百斤,作為祭祀之用。
  這一年,漢宣帝任命前將軍、龍侯韓增為大司馬、車騎將軍。
  丁令國持續三年出兵劫奪匈奴,殺死及搶劫數千人。匈奴派遣騎兵一萬餘人前去攻打丁令國,但沒有播種。
  二年(辛酉,公元前60年)
  春天,正月,因有鳳凰飛集長安,並有甘露降落,因此大赦天下。
  夏日,蒲月,趙充國上奏說:『羌人部眾和部隊本約五萬人,前後被斬首共七千六百人,投誠三萬一千二百人,在黃河、湟水中淹死以及餓死的有五六千人,計算起來,剩下追隨其領袖煎鞏、黃羝一塊流亡的但是四千人。現已歸降的羌人領袖靡忘等自己確保可以擒獲這類人,因此我懇求罷除屯田軍隊。』漢宣帝核准所奏。趙充國整頓軍隊返回。
  趙充國的老友浩星賜前往迎接趙充國,對他說:『大家都認定破羌、強弩二將軍率兵出擊,多有斬獲、招降,因此才使羌人敗亡。但是,有見識的人則認定羌人已到窮途末路,縱然不興兵出擊,也會很快自行投誠。將軍見到皇上時,應歸功於破羌、強弩二位將軍率兵出擊,你自己並非能與之相比。如此做對你並無什麼損失。』趙充國說:『我年歲大了,爵位也到頭了,豈能為以免誇耀一時功績的嫌疑而騙取皇上!軍事手段是國家大事,應該為後人立下典範。我如不借用自己的餘生專為皇上懂得解析軍事上的厲害,一經逝世,誰能再對皇上說這類呢!』終究將自己的思想奏明漢宣帝。漢宣帝接受了他的看法,免去辛武賢破羌將軍職務,派其仍回酒泉太守原任。趙充國修復了後將軍職務。
  秋天,羌人若零、離留、且種、庫一同將先零領袖猶非、楊玉斬殺。羌人各部領袖弟澤、陽雕、良、靡忘都分別帶領煎鞏、黃羝所屬四千餘人歸降漢代。漢宣帝封若零、弟澤二人為帥眾王,其餘人都被封侯、封君。開始設置金城屬國,安置歸降的羌人。
  漢宣帝下詔命保舉能夠當擔護羌校尉一職的官員。這時趙充國正在生病,丞相、御史、車騎將軍、前將軍一同保舉辛武賢的小弟弟辛湯。趙充國據說後崐,匆忙從病床上起來,上奏說:『辛湯酗酒任性,不可派他負責戎狄事務,不如派辛湯的哥哥辛臨眾當擔此職。』這時辛湯已拜受了護羌校尉的印信和天子符節,漢宣帝下詔,命改任辛臨眾。後辛臨眾因病罷免,丞相、御史、車騎將軍、前將軍、後將軍再次保舉辛湯。辛湯屢次在酒醉之後凌虐羌人,使羌人再度叛變,究竟同趙充國預期的同樣。辛武賢深恨趙充國,上書朝廷,告發趙充國之子中郎將趙泄漏中樞秘密,趙被交付獄吏審訊,自盡而死。
  司隸校尉魏郡人蓋寬饒剛直清正,數次昌犯漢宣帝。這時,漢宣帝正注重刑法事務,信賴由太監當擔的中書官。蓋寬饒上了一道機密奏章說:『現在聖賢之道漸漸衰微,儒家經術難以奉行,把太監當做周公、召公,把司法當做【詩經】、【尚書】。』又引用【易傳】說:『五帝將天下視為公有,三王將天下視為私有。視為私有則傳給後代,視為公有則傳給聖賢。』奏章呈上,漢宣帝認定蓋寬饒歹意毀謗,將其奏章交中二千石官員處置。那時,執金吾認定:『蓋寬饒是想讓皇大將皇位禪讓給他,大逆不道!』諫醫生鄭昌憐惜感慨蓋寬饒忠直憂國,因談論國事辭不達意而遭文墨之吏詆毀坑害,因而上書為蓋寬饒鳴冤說:『我據說,山中有猛獸,人們因而而不敢去摘采野菜;國家有忠臣,奸邪之輩因而而不敢昂首。司隸校尉蓋寬饒,居不求安,食不求飽,進有憂國之心,退有死節之義;上無陛下親屬許、史兩家的包庇,下無作為皇家近侍的金、張兩家的支持;而身負檢察職責,秉公行事,因此仇敵多而同夥少。他上書陳述對國事的看法,卻被相關官員彈劾,處以死刑。我有幸能追隨在諸位醫生之後,身為諫官,不敢不說出自己的見解!』漢宣帝不聽。九月,蓋寬饒被交付獄吏審判。蓋寬饒用佩刀自刎於未央宮北門之下。人們無不憐憫。
  匈奴虛閭權渠單于帶領十幾萬騎兵沿漢代邊塞進行圍獵,試圖侵入漢境搶劫。大軍抵達此前,恰好有1個名叫題除渠堂的匈奴人逃到漢代來歸降,將此事報表漢代,漢宣帝封他為『言兵鹿奚鹿盧侯』,並派後將軍趙充國率騎兵四萬餘人屯駐於沿邊九郡以防範匈奴。1個多月之後,單于身患吐血之病,因此不敢入侵漢境,因而返回,隨即罷兵。匈奴又派題王都犁胡次等來到漢代,懇求和親,尚未獲得回答,單于逝世。虛閭權渠單于初登基時,貶黜了顓渠閼氏,顓渠閼氏便與右賢王屠耆堂私通。右賢王參與龍城大會後離去,顓渠閼氏告知他單于病重,臨時不要遠離。幾天後,單于逝世,掌權的貴族郝宿王刑未央派人召諸王前來,尚未抵達,顓渠閼氏與其弟左上將且渠都隆奇商議,立右賢王為握衍朐單于。握衍朐單因而烏維單于的曾孫。
  握衍朐單于登基後,兇狠暴虐,殺死刑未央等人,任用且渠都隆奇,又將虛閭權渠單于的子弟近親整個免職,用自己的子弟替代。虛閭權渠單于的兒子稽侯未能當上單于,逃到岳父烏禪幕那邊。烏禪幕本為康居、烏孫之間1個小國的國王,因屢次遭到侵略,便率其眾數千人歸降匈奴,狐鹿姑單于將自己弟弟之子日逐王的姐姐嫁給烏禪幕為妻,命其統領本來的部眾,暫住在西部區域。日逐王先賢撣的父親左賢王本當為單于,而讓位給狐鹿姑單于,狐鹿姑單于曾承諾未來再傳位給左賢王,因此匈奴人大都說日逐王先賢撣應該做單于。日逐王平常就與握衍朐單于有衝突,便打算率其眾歸降漢代。他派人前往渠犁,與騎都尉鄭吉獲得聯絡。鄭吉徵發渠犁、龜茲等國五萬人前往迎接日逐王帶領的一萬二千人、小王將十二人,追隨鄭吉來到河曲。途中有許多人流亡,鄭吉派人追殺了他們,因而率領日逐王等來到京師長安。漢宣帝封日逐王為歸德侯。
  鄭吉攻破了車師國,招降了日逐王,威震西域,因而兼管車師以西的西域北路,因此號稱『都護』。漢代設置都護一職,即從鄭吉開始。漢宣帝封鄭吉為安遠侯。鄭吉因而在西域中部設立幕府,修建烏壘城,離陽關二千七百餘里。匈奴愈發瘦弱,不敢與漢代搶奪西域,今後便撤消統治西域的僮僕都尉。漢西域都護負責督察烏孫、康居等三十六國動靜,如爆發事變,則奏聞朝廷,能撫慰則撫慰,不可撫慰便進行征伐,進而使漢代的號令得以頒布於全部西域。
  握衍朐單于改立其堂兄薄胥堂為日逐王。
  烏孫昆彌王翁歸靡通過長羅侯常惠上書漢代廷說:『願以漢代外孫元貴靡為承繼人,期望能讓他另娶漢公主為妻,結成兩代婚姻,與匈奴斷絕關係。』漢宣帝下詔命公卿大臣商議此事。大鴻臚蕭望之認定:『烏孫在極為迢遙的地方,難保不爆發變故,不可承諾。』漢宣帝讚嘆烏孫新立大功,又決然斷絕了與匈奴的老關係,便封烏孫公主劉解憂的妹妹劉相夫為公主,賜給她豐富的嫁裝,命她嫁往烏孫,派常惠護送她到敦煌。尚未出塞,據說翁歸靡逝世,烏孫貴族一同依從本來的約定,立岑娶之子泥靡為昆彌王,號稱『狂王』。因而常惠上書說:『期望將少公主臨時留在敦煌。』常惠趕到烏孫,責問為何不立元貴靡為昆彌王,並聲稱,如不立元貴靡,則將少公主接回長安。漢宣帝命公卿大臣商議此事,蕭望之再次提出:『烏孫騎牆動搖,難以束縛結交。現在少公主因元貴靡未被立為單于而回,並沒有對不起蠻夷,而是我國之福。少公主如不回來,又將興起徭役。』漢宣帝接受了蕭望之的看法,召還少公主。
  三年(壬戌,公元前59年)
  春天,三月丙辰(十六日),高平侯魏相逝世。夏日,四月戊辰(疑誤),丙吉被任命為丞相。丙吉崇尚寬廣,講求禮讓,通常小事並非過問,那時人認定他識大體。
  秋天,七月甲子(二十六日),大鴻臚蕭望之被任命為御史醫生。
  八月,漢宣帝下詔書說:『官吏如不廉潔公平,國家就不可獲得管理。如今低級官吏的事務忙碌,而薪俸卻很綿薄,若想不讓他們劫奪、訛詐黎民,實在很難!從今今後,百石下列官吏加大俸祿非常之五。
  這一年,東郡太守韓延壽被任命為左馮翊。現在,韓延壽當擔潁川太守時,潁川郡在前任太守趙廣漢鼓舞人民互相告發之後,民間多樹敵仇。韓延壽變化做法,教育黎民們講求禮讓,又徵召年齡大、經歷豐的長者,與他們一同研發、決議嫁娶、喪葬、祭祀的禮節,根本上按照古禮,不許超越劃定。黎民們都順從韓延壽的教育。凡販賣紙車紙馬以及其餘陪葬用的各類假器物者,將其東西沒收,擯棄於街市之上。後黃霸代韓延壽為潁川太守,持續遵循韓延壽的方式,將潁川管理得十分超卓。韓延壽為官,崇尚禮義,喜好古人古事,奉行教化,每到一地,肯定聘任當地賢士,以禮相待,以全面地聽取倡議,採納他們的批駁看法。韓延壽還注重表揚孝敬父母、友愛兄弟的品行崇高之人,修築地方公立學校。每年春秋兩季,都要進行遠古的『鄉射』之禮,用競賽射箭的方法選拔人才。屆時,賽場上陳設鐘鼓、管弦,舉辦盛大的形式,人們上下賽場時,都互相作揖禮讓。到每年檢閱地方武裝的『都試』舉辦時,在考場上設置斧、旌旗,命將士們演練騎馬射箭之事。維修城池,收取賦稅,都於事前懂得布告日期,把按期合集作為一件大事。官吏和黎民十分愛惜害怕,都奔波前往。又在民間設置『正』、『伍長』等治理職員,督率黎民孝敬父母,友愛兄弟,制止收容奸邪之人,街巷、村子之中如有不尋常之事爆發,官吏立刻就會聞知,因此奸邪之人不敢加入韓延壽管轄地界。開始時,各項事務仿佛有類煩瑣,但後來官吏卻因而而不受追捕盜寇之苦,黎民也因而而不用擔心遭遇杖責,因此都感覺安全方便。看待下級官吏,既施以非常深沉恩德,又予以嚴密束縛。如有人欺瞞、孤負韓延壽,韓延壽就痛切自責:『莫非我有什麼事對不起他,不然他怎會這樣!』屬下據說後,都深自愧悔,其所屬某縣尉乃至因而而自盡。有一位門下官吏也因而而自刎,被人救活,韓延壽打動得流下眼淚,派官吏和醫師探視治療,並大大地減免他家的賦稅徭役。韓延壽在東郡三年,有令必行,有禁必止,刑獄大為減小,因而而調入京師任左馮翊。
  韓延壽出外巡視各縣,來到高陵縣,黎民中有兩兄弟,因搶奪田產而互相控訴,分別向韓延壽申述。韓延壽為此深感哀痛,說道:『我有幸被擺在左馮翊這一職位上,是全郡的榜樣,而今卻不可宣明教化,導致民間顯現親骨肉因搶奪工業而互相控訴的事,既感冒化,又使賢德的地方長官及嗇夫、三老、孝弟等民間鄉官蒙受羞恥,差錯在我,我應首先退下。』當天就自稱有病,不再崐處置公事,躺在客舍中閉門思過。全縣官員見韓延壽這樣,都不知怎樣是好,縣令、縣丞、嗇夫、三老也都自己把自己關了起來,續等處分。因而訴訟的兩兄弟同宗族的人互相責怪,兩兄弟也深自懊悔,都自己剃去頭髮,裸露肌體,前來賠罪,表示願將地皮讓給對方,畢生不敢再爭。全郡上下一片友善,都傳遞此事,相互警告勸勉,不敢犯一樣的錯誤。韓延壽的恩德威信遍布所屬二十四縣,無人敢自己挑告狀訟爭端。韓延壽以致誠待人,官吏和黎民都不忍心騙取他。
  匈奴單于又殺死先賢撣的2個弟弟。烏禪幕為其求情,受到單于回絕,因而心懷惱恨。後匈奴左奧王逝世,單于立自己的小兒子為奧王,留居王庭。奧部落貴族一同擁立已故奧王之子為王,同他一塊率部眾向東遷徙。單于派右丞相率騎兵萬人前往追擊,損失數千人,未能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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