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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顏氏家訓】卷9文章篇詩解5典正文章不從流俗文三易見事易識易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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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氏家訓】卷9文章篇5典正文章不從流俗文三易見事易識易讀
題文詩:
家世文章,甚為典正,不從流俗;梁孝元在,
蕃邸時撰,西府新文,訖無一篇,見錄亦故,
以不偶世,無鄭衛音.有詩賦,銘誄書表,
啟疏廿卷,吾兄弟始,在草土並,未得編次,
遭火盪盡,竟不傳世.銜酷茹恨,徹於心髓!
吾父操行,見於梁史,文士傳及,元懷舊志.
沈隱侯日:文章也者,當從三易:易見事一;
易識字二;易讀誦三.常日:沈侯文章,
用事典故,不使人覺,若胸臆語.深服以此.
祖孝征亦,嘗謂吾日:沈詩云崖,傾護石髓.
豈似用事?文以載道,大道至簡,易知易行,
文以性情,真情正義.邢子才也,之與魏收,
俱有重名,時俗準的,以為師匠.邢賞沈約,
而輕任昉,魏慕任昉,而毀沈約,每於談宴,
辭色以之.鄴下紛紜,各有朋黨.祖孝征也,
嘗謂吾日:任沈是非,乃邢魏,之優劣也.
【原文】
吾家世文章,甚為典正,不從流俗;梁孝元在蕃邸時,撰【西府新文】,訖無一篇見錄者,亦以不偶於世,無鄭、衛之音故也。有詩賦銘誄書表啟疏二十卷,吾兄弟始在草土,並未得編次,便遭火盪盡,竟不傳於世。銜酷茹恨,徹於心髓!操行見於【梁史文士傳】及元【懷舊志】沈隱侯日: "文章當從三易:易見事,一也;易識字,二也;易讀誦,三也。"邢子才常日: "沈侯文章,用事不使人覺,若胸臆語也。"深以此服之。祖孝征亦嘗謂吾日: "沈詩云: '崖傾護石髓。此豈似用事耶? "邢子才、魏收俱有重名,時俗準的,以為師匠。邢賞服沈約而輕任防,魏愛慕任昉而毀沈約,每於談宴,辭色以之。鄴下紛紜,各有朋黨。祖孝征嘗謂吾日: "任、沈之是非,乃邢、魏之優劣也。"【譯文】
先父的文章,十分典雅純正,不隨意跟從社會,上流行的風氣。梁孝元帝為湘東王時,編成【西府新文】,先父的文章竟沒有一篇被收錄,這也是因為他的文章不合世人的口味,沒有鄭、衛之音的緣故。他有詩、賦、銘、誄、書、表、啟、疏共二十卷,我們幾兄弟正在守喪,都沒有來得及整理,就碰上火災被燒光了,終於不能流傳於世。我懷此悲苦遺憾,痛徹心肺骨髓!父的節操品行,見於【梁史:文士傳】:及孝元帝的【懷舊志】
      沈約說: "文章應當遵從三易'的原則:容易了解典故,這是第一點;容易認識文字,這是第二點;容易誦讀,這是第三點。"邢子才常說: "沈約的文章,用典讓人感覺不出來,好似發自內心的話。"因此深深佩服他。祖孝征也曾經對我說: "沈約有詩說: '崖傾護石髓',這難道像在用典嗎?『
   邢子才和魏收都名聲很大,當時人將他們作為榜樣,當成宗師。邢子才欣賞和佩服沈約而輕視任昉,魏收愛慕任昉而詆毀沈約,他們每次在宴會談論時,言辭激烈,爭辯得改變了臉色。鄴下人物眾多,各有朋黨。祖孝征曾對我說: "任昉和沈約的是非,實際上就是邢子才和魏收的優劣。』
顏氏家訓集解
   【原文】  
吾家世文章,甚為典正,不從流俗;梁孝元在蕃邸時〔一〕,撰西府新文,訖無一篇見錄者〔二〕,亦以不偶於世,無鄭、衛之音〔三〕故也。有詩賦銘誄書表啟疏二十卷,吾兄弟始在草土〔四〕,並未得編次,便遭火盪盡,竟不傳於世。銜酷茹恨,徹於心髓!操行見於梁史文士傳〔五〕及孝元懷舊志〔六〕。【集解】
〔一〕蕃邸,指湘東王。

〔二〕訖,宋本作『紀』,余本作『記』,今從傅本;惟傅本『文』下誤衍『史』字。盧文弨曰:『隋書經籍志:'西府新文十一卷,幷錄,梁蕭淑撰。」案:金樓子著書篇所載諸書,有自撰者,有使顏協、劉緩、蕭賁諸人撰者,此書當亦元帝所使為之。』器案:唐書藝文志又着錄有蕭淑新文要集十卷。淑,蘭陵人,見齊書蕭介傳。西府,指江陵,時荊州居分陝之要,故稱江陵為西府,猶東晉以歷陽為西府也。西府新文,蓋梁孝元使蕭淑輯錄諸臣寮之文,時之推父協正為鎮西府諮議參軍,未見收錄,故之推引以為恨耳。

〔三〕鄭、衛之音,指當時浮艷之文。南史蕭惠基傳:『宋大明以來,聲伎所尚多鄭、衛,而雅樂正聲,鮮有好者。』

〔四〕盧文弨曰:『草土,謂在苫塊之中也。』

〔五〕趙曦明曰:『梁書文學傳:'顏協,字子和。七代祖含,晉侍中國子監祭酒西平靖侯。父見遠,博學有志行,齊治書侍御史兼中丞,高祖受禪,不食卒。協幼孤,養於舅氏,博涉群書,工草隸。釋褐,湘東王國常侍兼記室,世祖鎮荊州,轉正記室。時吳郡顧協,亦在蕃邸,才學相亞,府中稱為二協。舅謝暕卒,協居喪,如伯叔之禮,議者重焉。又感家門事義,不求顯達,恆辭徵辟。大同五年卒。所撰晉伯傳五篇,日月災異圖兩卷,遇火湮滅。二子:之儀,之推。」』劉盼遂曰:『按:此雲梁史,蓋謂陳領軍大著作郎許亨所着之梁史五十三卷(見隋書經籍志),顏不見姚思廉梁史也。此處殊宜分辨。』

〔六〕趙曦明曰:『隋書經籍志:'懷舊志九卷,梁元帝撰。」』劉盼遂曰:『孝元懷舊志一秩一卷,見金樓子著書篇。又案:北周書顏之儀傳:'父協,以見遠蹈義忤時,遂不仕進,湘東王引為府記室參軍,協不得已乃應命。梁元帝后着懷舊志及詩,並稱讚其美。」恐即本家訓之說。』案:金樓子著書篇懷舊序曰:『吾自北守琅台,東探禹穴,觀濤廣陵,面金湯之設險,方舟宛委,眺玉笥之干霄,臨水登山,命儔嘯侶。中年承乏,攝牧神州,戚里英賢,南冠髦俊,蔭真長之弱柳,觀茂宏之舞鶴,清酒繼進,甘果徐行,長安郡公,為延譽,扶風長者,刷其羽毛。於是駐伏熊,回駟□,命鄒湛,召王祥,余顧而言曰:'斯樂難常,誠有之矣!日月不居,零露相半,素車白馬,往矣不追,春華秋實,懷哉何已!獨軫魂交,情深宿草,故備書爵里,陳懷舊焉。」』

沈隱侯曰〔一〕:『文章當從三易〔二〕:易見事,一也;易識字,二也;易讀誦,三也〔三〕。』邢子才〔四〕常曰:『沈侯文章,用事不使人覺,若胸憶語也〔五〕。』深以此服之。祖孝征〔六〕亦嘗謂吾曰:『沈詩云:'崖傾護石髓〔七〕。」此豈似用事邪〔八〕?』

〔一〕趙曦明曰:『梁書沈約傳:'約字休文,吳興武康人。高祖受禪,封建昌縣侯,卒諡隱。」』

〔二〕清波雜誌十用此文,『文章當從三易』作『古儒士為文,當從三易』,蓋以臆自為添設。

〔三〕黃叔琳曰:『古今文章,不出難易兩途,終以易者為得,與'辭達而已矣」之旨差近也。』徐時棟曰:『吾生平最服此語,以為此自是文章家正法眼藏。故每作文,偶以比事,須用僻典,亦必使之明白暢曉,令讀者雖不知本事,亦可會意,至於難字拗句,則一切禁絕之。世之專以怪澀自矜奧博者,真不知其何心也。』

〔四〕盧文弨曰:『子才,邢邵字。』

〔五〕文選文賦:『思風發於胸臆。』

〔六〕盧文弨曰:『孝征,祖珽字。』

〔七〕趙曦明曰:『晉書嵇康傳:'康遇王烈共入山,嘗得石髓如飴,即自服半,余半與康,皆凝而為石。」』器案:此詩今不見沈集,沈游沈道士館詩有云:『朋來握石髓。』見文選,李善注云:『袁彥伯竹林名士傳曰:'王烈服食養性,嵇康甚敬之,隨入山。烈嘗得石髓,柔滑如飴,即自服半,余半取以與康,皆凝而為石。」』不知為此詩異文,抑別是一詩。

〔八〕傅本不分段。

邢子才、魏收俱有重名〔一〕,時俗準的〔二〕,以為師匠〔三〕。邢賞服〔四〕沈約而輕任昉〔五〕,魏〔六〕愛慕任昉而毀沈約,每於談燕,辭色以之〔七〕。鄴下紛紜,各有朋黨〔八〕。祖孝征嘗謂吾曰:『任、沈之是非,乃邢、魏之優劣也〔九〕。』

〔一〕重名,猶言盛名、大名,與前文言『重譽』義同。後漢書孔融傳:『孔文舉有重名。』魏書文苑傳:『楊遵彥作文德論,以為古今辭人,皆負才遺行,澆薄險忌;惟邢子才、王元美、溫子升彬彬有德素。』

〔二〕後漢書靈帝紀:『其僚輩皆瞻望於憲,以為準的。』淮南原道篇高誘註:『質的,射者之准蓺也。』案:準的,猶今言標準目的。

〔三〕師匠,即宗師大匠。范寧春秋穀梁序:『膚淺末學,不經師匠。』廣弘明集二八上王筠與雲僧正書:『一代師匠,四海推崇。』

〔四〕賞服,顏本、朱本作『常服』。

〔五〕趙曦明曰:『梁書任昉傳:'昉字彥升,樂安博昌人。雅善屬文,尤長載筆,才思無窮,起草不加點竄。沈約一代詞宗,深所推挹。」』

〔六〕抱經堂校定本『魏』下有『收』字,各本及類說俱無,今據刪。

〔七〕辭色以之,猶今言爭得面紅耳熱。晉書祖逖傳:『辭色壯烈,眾皆慨歡。』

〔八〕宋本及余師錄『有』作『為』。

〔九〕北齊書魏收傳:『始收與溫子升、邢邵稱為後進。邢既被疏出,子升以罪死,收遂大被任用,獨步一時,議論更相訾毀,各有朋黨。收每議鄙邢文。邢又云:'江南任昉,文體本疏,魏收非直仿真,亦大偷竊。」收聞,乃曰:'伊常於沈約集中作賊,何意道我偷任!」任、沈俱有重名,邢、魏各有所好。武平中,黃門顏之推以二公意問僕射祖珽。珽答曰:'見邢、魏之臧否,即是任、沈之優劣。」』又見北史魏收傳及御覽五九九引三國典略。器案:六朝時品題人物或文章,往往以所批評之對象的優劣,來定批評者之優劣,曹魏時亦有與此類似之事。三國志陳思王植傳注引荀綽冀州記:『劉准子:嶠字國彥,髦字士彥,並為後出之俊。准與裴頠、樂廣善,遣往見之。頠性弘方,愛嶠之有高韻,謂准曰:'嶠當及卿,然髦少減也。」廣性清淳,愛髦之有神檢,謂准曰:'嶠自及卿,然髦尤精出。」准嘆曰:'我二兒之優劣,乃裴、樂之優劣也。」』(又見御覽四0九、四四四引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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