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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 出於對忠義精神的崇敬 司馬遷用傳說寫【史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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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受學 發表於 2010-12-20 14:5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來源: 經濟觀察網
我們可以對比發現,司馬遷的心跡,與他筆下的程嬰是如此驚人的相似:趙武成人之後,程嬰向趙武辭別,告訴他:『當初,你家遭滅門,我和公孫杵臼都應該赴死,而我獨活,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想保住你這條趙家血脈。如今,你已經繼承了趙氏爵位官職,我也要到地下向我的老主人和公孫杵臼做個交代了。』趙武大哭,跪地磕頭阻止,央求道:『我誓死報答恩人,您怎能忍心離我而去?』程嬰回答:『我非死不可,公孫杵臼相信我能完成使命,所以先死,如果我不到冥間交付使命,他以為我已失敗。』說吧自殺身亡。(詳見【趙世家】)
【史記】之於司馬遷,正如趙武之於程嬰。都脫不了『信義』二字。程嬰的『義』,是救趙武、續趙氏香火;『信』是對公孫杵臼的承諾。司馬遷的『義』,是要完成『一家之言』,『信』是對同是史官的先人(司馬家世代為史官)的承諾。司馬遷這麼寫,似乎有違史家的筆法。但正是因為這些橋段,才使得【史記】不僅是史家之絕唱,也成為無韻之【離騷】。
話說到這裡,似乎已到盡頭,但筆者還是心存疑竇,即便司馬遷是借古喻今以傳說表達心跡,但一部【史記】上自黃帝,下至於漢武帝時代,全書130篇,52萬餘字,包括十二本紀、十表、八書、三十世家和七十列傳,人物不下數百,為何獨獨選擇了『趙氏滅門慘案』?
一切並非空穴來風,近人楊伯峻推斷司馬遷之所以戲說,是因為他聽到了『戰國民間傳說』。而筆者以為,這個所謂『民間傳說』很可能是『官方說法』,即趙武的後人,也就是趙國歷代君主,為祖先遮醜(趙武的母親趙莊姬的亂倫之戀),虛構了屠岸賈,罪魁禍首,虛構了公孫杵臼和程嬰,為了一個承諾,不惜賠上自身和親生兒子的性命,只為主人家香火相繼……而在這個虛構的故事中,趙武尚在襁褓,便有如神助般停止啼哭,躲過殺身之禍,這是趙武子孫遮醜之餘的美化之舉。
根據司馬遷的自述,筆者有理由相信,太史公很可能是經過實地採訪之後,找到了『趙氏孤兒版』的原始素材。
『趙氏滅門案』發生在公元前583年,司馬遷出生於公元前145,相隔438年。發生的地點是當時的晉國都城新田(現山西省侯馬市境內),距離司馬遷出生地夏陽(今陝西韓城市境內)100多公里,不算遠。
夏陽靠近龍門,所以司馬遷自稱『遷生龍門』(【太史公自序】)。龍門,龍門山,很有名氣。傳說大禹曾在龍門開山治水,而龍門山的南面就是黃河。司馬遷的家正好在黃河、龍門之間,當地名勝古蹟很多。司馬遷從小在飽覽山河名勝的同時,也有機會聽到許多歷史傳說和故事。筆者以為,司馬遷兒時,未嘗沒有可能聽到過俠士程嬰舊趙孤的傳說。
20歲的時候,司馬遷在讀萬卷書的基礎上,開始行萬里路,他要求他兒子來進行一次為期兩年多的一次全國的漫遊。所以我這裡要介紹司馬遷的漫遊,於是司馬遷從20歲開始,就做了一次漫遊,司馬遷是為寫【史記】做準備的一次實地考察,他親自採訪,獲得了許多第一手材料,保證了【史記】的真實性和科學性。那麼他這個漫遊,也是【史記】實錄精神的一種具體體現。
比如說他漫遊到汨羅江畔,在汨羅江畔,在當年屈原投江自沉的地方,他高聲朗誦着屈原的詩,他痛哭流涕,所以他寫【屈原列傳】寫得那麼有感情,他是親自去考察過,他是在學習屈原的基礎上來寫屈原的。比方說,在韓信的故鄉淮陰,他也搜集了許多有關韓信的故事,你比如說他親自去問別人,說當年韓信受胯下之辱,這大家知道,這個典故,韓信為什麼能夠受胯下之辱而不發怒?而不願意去做出非法的事來,忍了。韓信那麼高的個子,從一個流氓兩個腿之間爬過去,如果按照他的個性,一刀就把他殺了。但是如果把他殺了,後來還能夠建功立業嗎?韓信後來幫助劉邦推翻了秦王朝,建立了西漢,封王封個侯,回了故鄉,韓信自己說,如果當初我把你殺了,我就沒後來的建功立業,所以小不忍則亂大謀。
再比如說在曲阜他去瞻仰了孔子的墓,還和孔子故鄉的一些儒生在一起攬衣挽袖、一步一揖,學騎馬、學射箭,學行古禮,以此表達他對孔子的紀念,高山仰止,對孔子的紀念。
再比如講,在孟嘗君的故鄉薛城,他走鄉串巷,考察民風,而且他考察這個地方的民風跟當年孟嘗君好客養士有什麼關係,所以他走一路、考察一路。
可以這樣說,司馬遷在漫遊的旅程中,不放過任何一個了解歷史的人,不放過任何一個存留於人們口碑上的故事,獲得了許許多多從古籍當中所得不到的歷史材料,同時他深入民間,廣泛地接觸了底層民眾的生活,使得他對社會,對人生的觀察、認識逐漸深入。
筆者以為,司馬遷很有可能也到過晉國舊都附近,童年的記憶加實地訪問,促使太史公開始醞釀,思考如何要把這個感人肺腑的傳說寫進他的著作。從『道聽途說』到司馬遷筆下情節跌宕、人物性格鮮明,語言精練,必然經過了他的精心加工。
司馬遷【趙世家】中的趙朔也好,公孫杵臼也好,包括最後的程嬰,說自殺就自殺,而且振振有詞,那些理由在現代人看來幾乎都是『扯淡』,怎麼在他們看來就比生命還重要呢?司馬遷極力塑造的這種人格,我們當然不陌生,其實他們就是『俠客精神』的典型,要言之,便是『重然若,輕生死』。而在中國古代歷史上,為先秦的俠客精神擊節而歌的第一人,便是我們的太史公司馬遷先生。他破天荒地為豫讓、劇孟、朱家、郭解等平民遊俠立傳(【史記・遊俠列傳】),而且不惜筆墨,大書特書他們的英雄氣魄,而公孫杵臼和程嬰也是司馬遷『俠客情結』的體現。
推崇程嬰的理想人格,使得司馬遷不願捨棄甚至於着力描寫塑造之;恪守秉筆直書的職業操守,使得司馬遷還是在別處收錄了真正的『趙氏滅門案』經過。兩者相輔相成,成就了司馬遷,成就了史記,也為後世留下這段感天動地的佳話,當然,也給陳凱歌先生一個機會,洗刷前恥,但似乎這一次,他又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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