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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 論唐修【晉書】的性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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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 發表於 2011-6-22 08:5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來源: 鳳凰網歷史
在唐初,【論語】已是士大夫所必讀之書,當然【顏淵】的文字也是眾所周知的。所以,當時的士大夫在讀【宋書】陶潛傳『子夏言曰』這部分時,必然在心中會浮現上記的【論語・顏淵】章句全文。這子夏的話,是針對司馬牛所發出的『人皆有兄弟,我獨亡』的感慨進行慰撫的。
    這個司馬牛,就是在【論語・述而】中企圖殺害孔子的有名的桓s之弟。在【論語・顏淵】中也有較詳細的介紹:
    (注)鄭曰:『牛兄桓s行惡死亡無日,我為無兄弟。』(省略)正義曰:雲牛兄桓s行惡死亡無日者,案:哀公十四年【左傳】云,宋桓s之寵害於公。公將討之,未及,s先謀公。公知之,召皇司馬子仲及左師向巢,以命其徒攻桓氏。向s遂入於曹以叛。民叛之而奔衛,遂奔齊,是其行惡死亡之事也。桓氏即向s也,又謂之桓司馬,即此桓s也。
    據註記所說的【左傳・哀公十四年】記載,宋國司馬桓s(向s)受景公寵愛而日益驕盈,有害公之意,景公數請享飲,欲因請討之。桓s察覺此情,搶先設計謀,即以接受增加領地答謝景公為由請公享宴。以日中為期,桓s招集家兵企圖謀殺景公。此計被景公識破後,桓s反過來攻打受景公之命的兄長向巢,並據曹地反叛。但曹地不能久留,在窘境中接連奔衛、齊。其結局是向巢也離宋奔魯。因這事件,司馬牛還領邑於君,奔齊、吳,最後客死於魯國郭門外。司馬牛兄弟五人,(據【左傳】有兄巢、桓s、弟子頎、子車。)都各自亡命他國,走向客死的命運。這就是司馬牛慨嘆『人皆有兄弟,我獨亡』的背景。
    以上大略說了桓s謀叛事件,不管在細節上有相當的不同,但大體上,這是與兄長隱太子建成企圖謀反,太宗李世民先下手在玄武門把建成、元吉(太宗弟巢王)殺死一事相仿佛的。因此,唐初的士大夫一見『子夏言曰:「死生有命,富貴在天」』的記述,必然會想起桓s謀反一事,繼而聯想起新近太宗李世民謀殺兄弟的玄武門事件,這對太宗來說是一件很不利且令他討厭的事情。不管李世民一方強辯說這一事件是建成、元吉先動手,以使玄武門行動正當化,但就謀殺兄弟這一點而言,決不是簡單地就可被免罪。因此,要儘可能地避免觸及這一事件,迴避屬於可能引起聯想的一切。李世民的近臣李延壽當然對這樣的情況是相當清楚的,可以推斷,當他接受太宗敕命編【南史】時,必忖度太宗之意,考慮到這一部分是必須削除的,並強行這樣做了。這一結果,造成了稍顯不自然的部分性削除。
    又,【命子詩】是陶潛在長男儼出生時表述對兒子期待的詩。一般說來,對表現這種人之常情的詩是沒有理由必須把它刪掉的。但是,據新、舊【唐書】記載,李世民的殺戮不僅是涉及了激烈相爭中的兄弟,還波及了從長子恆山王承乾開始,因相互爭奪太子位的不肖不孝的皇子們,從而使太宗陷入了整個家族性的不幸狀態中。因此,與其說李世民不喜歡陶潛以寫家族愛(兄弟愛、父子愛)為主題的詩文,不如說他必須迴避這些的存在。就李世民來說,對下面所引的【命子詩】懷有嫌惡感,想敬而遠之是必然的。
    卜雲嘉日,占爾良時。名爾曰儼,字爾求思。溫恭朝夕,念茲在茲。尚想孔s,庶其企而。溝夜生子,遽而求火。凡百有心,爰待於我。既見其生,實欲其可。人亦有言,斯情無假。日居月諸,漸免於孩。福不虛至,禍亦易來。夙興夜寐,願爾斯才。爾之不才,亦已焉哉。
    李延壽熟知太宗的這種心思與嗜好,於是刪去了【宋書】載有的【命子詩】原詩,而只寫『又寫【命子詩】以貽之』。
    另一方面,【晉書】陶潛傳如前所述,不但不言及【命子詩】,甚至連『潛弱年薄宦』以下部分也全部刪去,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讓我們先從對陶淵明的名字記載方法上所表現出的象徵性談起。
    陶潛的名字,【宋書】記有『陶潛,字淵明,或雲淵明,字元亮』,昭明太子【陶淵明傳】作『陶淵明,字元亮,或雲潛,字淵明』。承繼這些,【南史】記為『陶潛,字淵明,或雲字深明,名元亮』。【南史】沿用【宋書】,可以推斷原本是寫作『陶潛,字深明,或雲深明,字元亮』的,後來因版本誤刻或有衍字,就變成了目前【南史】所載狀態。有關陶淵明的名字,在很早即產生了混亂,是非如何一時難以判定,但只要是見到『潛』、『淵明』(深明)、『元亮』,誰都明白這是指那位,至於哪個是本名又另當別論。但陶是確實也被呼作『淵明』的。而【晉書】卻非常乾脆地把『淵明』說捨去,只記『陶潛,字元亮』。這不是有什麼根據才這樣做的,它比【南史】為避高祖(李淵)諱,用『深明』的作法更徹底,這暗示了【晉書】的編纂方針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晉書】完成於【南史】)後,和太宗對文化領域統制權的進一步強化,【晉書】在改修中將適應唐王朝最新現實需要放在比『實事求是』更優先的地位來考慮。李延壽編【南史】時雖把不適於太宗的gù@①所加了刪除,但至少還殘留着作為史家的『實事求是』精神,對於在陶淵明生平上占有重要地位的『潛弱年薄宦,不潔去就之跡。……自永初以來,唯雲甲子而已。』及有『言其志並為訓戒』內容的【與子儼等書】未加削除,而【晉書】編者卻急切地對不適合李世民的gù@①所大加改修,不惜犧牲了『實事求是』。【與子儼等書】中『吾年過五十』至『自恐大分將有限也』部分是陶對自己品德及情志進行真摯述說的文字,對描繪陶淵明身世及形象是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因此,【南史】也只是刪到易引起聯想的【序】為止。但【晉書】卻因下面所引的【與子儼等書】後半部分中強調了兄弟之間的情義,顧慮到有傷於經歷了兄弟、皇子們不和、相互殘殺的太宗的感情,不僅止於像【南史】那樣進行一部分削除,而與對待陶的名字那樣,乾脆全部削掉。
    恨汝輩稚小,家貧無役,柴水之勞,何時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雖不同生,當思四海皆兄弟之義。鮑叔敬仲,分財無猜,歸生伍舉,班荊道舊,遂能以敗為成,因喪立功,他人尚爾,況共父之人哉。穎川韓元長,漢末名士,身處卿佐,八十而終,兄弟同居,至於沒齒。濟北汜稚春,晉時操行人也,七世同財,家人無怨色。詩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汝其慎哉,吾復何言。
    【晉書】比【南史】更加肆無忌憚的削除,或許如新、舊【唐書】所說明的,與存在着為了迎合太宗之意,不惜歪曲歷史的許敬宗(作為【晉書】的監修)有很大的關係。
    以上僅限於陶潛傳,可知【晉書】的改修確實是基於李世民政權的某些關係,可以說看不到在實錄陶淵明的真實形象,因而,無論怎麼說也難以稱得上是『標準的晉代史』。
     
    (二)【晉書・陸機傳】的改修

    據【舊唐書・房玄齡傳】,唐修【晉書】是以臧榮緒【晉書】(以下簡稱『臧【晉書】』)為底本,又參考了筆記小說、諸家晉史編成的。
    尋與中書侍郎褚遂良受詔重撰晉書,於是奏取太子左庶子許敬宗、中書舍人來濟、著作郎陸元仕、劉子翼、前雍州刺史令狐德、太子舍人李義府、薛元超、起居郎上官儀等八人,分功撰錄,以臧榮緒【晉書】為主,參考諸家,甚為詳洽。
    但是,令人注目的是【陸機傳】與【宣帝紀】、【武帝紀】、【王羲之傳】等四篇都有太宗親撰的論贊(即『制曰』),可以設想,【陸機傳】等很有可能更明確、直接地反映了李世民的某些意念。下面先將現殘存的臧【晉書】與【晉書・陸機傳】作比較。
    【晉書】:收錄了陸機的【辯亡論】、【豪士賦序】、【五等論】,以此為軸心,配以前後官曆,構成了傳記。
    臧【晉書】:按湯球輯【九家舊晉書輯本】,收錄了【文賦】、【豪士賦序】、【謝平原內史表】。
    以上五篇文章全是陸機的代表作,都被【文選】收錄並由初唐的李善加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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