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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 兩部【唐書】的取材與思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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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酒當歌 發表於 2012-3-2 11:1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來源: 中華文史網
【舊唐書】、【新唐書】的修撰雖然已經不屬於唐代的文化現象,但要考察唐代的文化,卻又離不開這兩部唐史。而兩部書分別修成於五代前期和北宋前中期,反映兩個不同時期對於唐代歷史的不同認識。爲了對研究唐代文化提供一些閱讀方面的參考,特對兩部唐史的異同作以比較。

一 纂修情況考辯

了解兩部【唐書】的編纂情況,有助於把握兩部唐史的異同。同時,也由於有某些問題有待進一步弄清楚,故對兩書的纂修情況略作考辯。
一、【舊唐書】的纂修
【舊唐書】從籌集史料到最後纂成,經歷了後梁、後唐、後晉三代,前後25年,成爲整個五代時期最重要的史學活動之一。
後梁取代唐朝14年,末帝龍德元年(921),便開始搜集唐代史料,以備『勒成一代典籍』。經後梁、後唐兩代史館近20年的努力,到後晉天福六年(941)二月,開始進入正式纂修階段。晉祖石敬塘下詔:令戶部侍郎張昭遠等修撰唐史,以宰臣趙瑩監修。趙瑩即從兩個方面著手組織編纂。其一,根據史館所缺史料,奏請下詔購求唐武宗會昌元年至唐昭宗天v元年『撰述得傳記及中書銀台事、史館日曆、制詔冊書等,不限年月多少,並許詣闕進納。如年月稍多,記錄詳備,請特行簡拔,不限資序』。其二,與張昭遠一道制定了完整的修史計劃,並提出若干具體措施:司天台自唐高祖武德元年至昭宗天v元年,『爲轉年長曆一道,以憑編述諸帝本紀』;文武兩班及藩侯郡牧,各敘累代官婚、名諱、行業、功勳狀一本,如有家譜、家牒,亦仰送官,『以憑纂敘列傳』;太常禮院、太常寺、大理寺、司天台、御史台、兵部職方、秘書省等部門『備錄』、『條列』各相關材料,以憑撰述禮、樂、刑法、天文、律歷、五行、職官、郡國、經籍等志。[1] 兩年以後,趙瑩出任晉昌軍節度使,離史任,未竟其業。但是,編纂工作在張昭遠的具體主持下,仍然依計劃繼續進行。因此,史稱趙瑩『監修國史日,以唐代故事殘缺,署能者居職。纂補實錄及修正史二百卷行於時,瑩首有力焉』[2]。接替趙瑩的是由晉昌軍節度使入爲宰臣、監修國史的桑維翰,一年多以後,又改以劉d監修國史。到出帝開運二年(945)六月,首尾5年,這部唐史最後纂成,由監修宰臣劉d及張昭遠等上奏。後世以此書由劉d領銜上奏,故題名『劉d等撰』。
從整個纂修過程來看,這部唐史的監修先後調換過3人,即首任趙瑩,次任桑維翰,劉d居末。趙瑩『首有力焉』,桑維翰依重張昭遠,劉d拍板定稿,他們的作用都不應忽視。
三任監修之外,參預纂修工作的,先後總計9人。他們是:張昭遠、賈緯、趙熙、王伸、呂琦、尹拙、崔、鄭受益、李爲先(一作光)。其中,張昭遠始終具體負責其事,用力最勤。賈緯受詔不久即去職守喪,書成前一年起復,主要貢獻是其【唐年補遺錄】65卷提供了唐武宗以後的許多難得史料。趙熙始終其事,『竟畢其功』。王伸於書成之日,身列『恩獎』名單。呂琦預修唐史,史稱『有能名』。
修成之初,因避石敬塘名諱,不叫唐書,而謂之爲【李氏書】或【前朝李氏紀志列傳】。
二、【新唐書】的『刊修』
【舊唐書】修成整整100年以後,北宋又重新修成一部唐史,便以先修者爲【舊唐書】,新修者爲【新唐書】。那麼,北宋政權爲什麼要重新修纂唐史呢?
北宋最初的80年間,修史重點始終放在五代十國史和本朝史兩個方面。只是進入仁宗慶曆年間,才再三提出重修唐史的問題。當時,社會潛伏的種種危機逐漸暴露。對外,長期處於被動挨打的劣勢。慶曆元年(1041)西夏入犯渭州,好水川一仗大敗宋軍,進而攻占豐州,宋廷朝野震動。接著,便是范仲淹等推行『新政』,力圖挽救內外交困的局面。在這樣的背景下,張方平數上『平戎策』,並明確提出從【舊唐書】中尋找可資借鑑的事例,說『唐室治亂,於今最近。請節略唐書紀傳中事跡,今可施行、有益時政者,日錄一兩條上進。善者可以爲準的,惡者可以爲鑒借。』仁宗高興地接納了。此後,『遇事有當言者,即取其類者以進。三五日不入,仁宗輒問其故。』時間一久,便命『取所錄唐書奏御者,編次爲一集留中。』[3] 仁宗君臣面對內外交困的時局,嚮往唐朝『爲國長久』,一致希望效法唐朝的典制、故事,掀起朝堂議政必引唐代故事的風氣。這從【續資治通鑑長編】所記仁宗慶曆以後朝議的內容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另一方面,自中唐以下,中國的學術無論在經學、文學,還是史學等各個方面都呈現出變革的趨勢,並逐漸形成新的風氣。史學上,顯現出的是以【春秋】編年、褒貶義例治史、論史的趨向,極力抨擊紀傳體史書『敘事依違,失褒貶體』。但五代時期所修【舊唐書】,仍然因循唐代國史遺風,較完整地保留著唐代史學的風貌。到了北宋前中期,新的史學風氣大有演變爲主流的趨勢,重修唐史日漸成爲熱門議題。僅仁宗一朝,在【新唐書】修成之前,已經出現一批以【春秋】義例褒貶唐代史事的著述,如王沿【唐志】21卷、石介【唐鑒】3卷、梅堯臣【唐載】26卷等。這一新潮的代表,可謂孫甫【唐史記】75卷。孫甫以(舊)【唐書】『繁冗、遺略,多失體法』,『治亂之本亦未之明,勸戒之道亦未之著』,遂『用編年之體,所以次序君臣之事』。司馬光曾爲之作『書後』,歐陽修、蘇軾等以其爲舊史所不及。爲什麼改用編年、效法【春秋】會受到如此推重?孫甫說得非常清楚:

【春秋】記亂世之事,以褒貶代王者賞罰。時之爲惡者眾,率辨其心跡而貶之,使惡名不朽。爲君者、爲臣者見爲惡之效,安得不懼而防之,此戒之之道也。[4]

這一說法,大體表達了朝廷內外普遍的認識。一是認爲當時近乎『亂世』,需要用【春秋】褒貶之法替皇帝進行『賞罰』;二是認爲『時之爲惡者眾』,得靠【春秋】書法『辨其心跡』,使『爲惡者』臭名昭著,以使『爲君者、爲臣者』能夠『懼而防之』。
如果說適應『新政』需要是近因,那麼適應自中唐以來出現的史風轉變則可以說是遠因。兩相結合,既重視唐代的治亂興衰,又要以【春秋】褒貶之法認識唐代的歷史,自然不會滿意五代『亂世』所修【舊唐書】,於是重修唐史的問題便提到朝廷的議事日程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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