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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研究] 勢均力敵 不戰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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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之治 發表於 2012-5-4 13:4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作者: 徐同林

  從軍呼延塞,勒馬單于台。
  天地兵聲合,關河秋色來。
  酬恩憑玉劍,致遠見龍媒。
  旦夕邊城上,喧喧笳鼓哀。(其一)
  
  玉關秋信早,未雪授征衣。
  王者應無敵,邊塵不敢飛。
  三河兵氣盛,五道羽書稀。
  日晚笳聲發,將軍射獵歸。(其二)
  
  驪馬畫弓,生為北塞雄。
  探兵千里外,捉騎萬人中。
  虎帳秋懸月,龍旗莫s風。
  歸來領旌節,立在未央宮。(其三)
  
  十五薊門行,能探黠虜情。
  潛兵秋度磧,牧馬夜歸營。
  苦霧沉旗影,飛霜濕鼓聲。
  昨來承密詔,東築受降城。(其四)
  這是明初閩中著名詩人林鴻題為【出塞曲】的一組頗富盛名的邊塞詩。
  林鴻(約1368年前後),字子羽,福建福清縣人,15歲能論文,少時任俠不羈,博聞強記。洪武初,以人才薦至京,召試,賦【龍池春曉】、【孤雁】二詩,為太祖所稱許,授將樂縣儒學訓導,官至禮部精膳司員外郎。年未滿四十,就辭官歸里,致力於詩。常與志同道合的朋友和弟子相唱和。與閩鄭定,侯官王褒、唐泰,長樂高、王恭、陳亮,永福王,及弟子閩周玄和將樂黃玄合稱『閩中十子』,以鴻為首。林鴻主張詩學盛唐,詩之『神秀聲律,粲然在備』,『骨氣』與『菁華』並足,『春華』與『秋實』相兼,成為閩派詩論的綱目。其詩聲調圓穩,格律整齊,一洗元代詩人纖弱之習,稱為『閩派』。著有【鳴盛集】四卷、【鳴盛詞】一卷。其妻亦能詩,早卒。
  他認為『漢魏氣骨雖雄,而菁華不足,晉祖玄虛,宋尚條暢,齊梁以下,但務春華,殊欠秋實。唯李唐作者,可謂大成。然貞觀尚習故陋,神龍漸變常調,開元天寶間,神秀聲律,燦然大備,學者當以是為楷式』(見高【唐詩品匯凡例】所引)。【四庫提要】稱:『其言詩唯主唐音,所作以格調勝,是為晉安詩派之祖』。這種主張與相應的詩歌格調形成了閩中詩派所宗奉的共同主張,上承張以寧、藍仁藍智兄弟,又經高的選詩【唐詩品匯】及其理論的推揚,對整個明代詩歌理論和創作,審美習尚和趨向均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
  林鴻之詩,各體兼擅,尤精於五律。但他對唐詩『摹起色相,按其音節』,前人多有批評。李東陽【懷麓堂詩話】云:『林子羽【鳴盛集】專學唐……,蓋能極力摹擬,不但字面句法,並其題目亦效之。開卷驟視,宛若舊本。然細味之,求其流出肺腑,卓爾自立者,指不能再一屈也。』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乙集】也有類似意見:『膳部之學唐詩,摹其色象,按其音節,庶幾似之矣。其所以不及唐人者,正以其摹仿形似,而不知由悟以入也』。但是,主格調的沈德潛則為他作了辯護:『閩中詩派以子羽為首,宗法唐人,繩趨尺步,眾論以唐臨晉帖少之,然終是正派。』(【明詩別裁集】卷二)
  【出塞曲】這一組詩共有四首。第一首寫從軍邊塞,浩氣薄雲天,將士們勇於面對邊城外的『喧喧笳鼓哀』。首聯『從軍呼延塞,勒馬單于台。』寫大軍開進邊關目的地。次聯寫邊塞駐地的秋色。三聯『酬恩憑玉劍,致遠見龍媒。』是抒情,酬恩何懼致遠。尾聯以笳鼓的喧喧不息之聲,抒發戍卒旦夕邊城上的焦躁心情。求戰不得,欲歸無路。看來,這將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但是,顯然是敵人先發出挑戰或者滋擾,王師才不得不迎戰於邊關。可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第二首寫王師無敵。隨着王師的布陣迎敵,穩住了陣腳,出現了『邊塵不敢飛』暫時的寧靜。但是,『王者應無敵,邊塵不敢飛。』這多少有些主觀願望的判斷,在瞬息變幻的戰場上,只能是暫時的,靠不住的。正是表面的寧靜,掩蓋着內部的殊死的較量。『日晚笳聲發,將軍射獵歸。』『將軍射獵』的平靜景象,沖淡了『日晚笳聲』的驚悚恐怖,也是試圖迷惑敵人,以便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第三首寫一個騎兵形象。他是北塞之雄,駿馬強弓,更有在不動聲色,神不知鬼不覺中『探兵千里外,捉騎萬人中』的高強本領。掏進敵軍心臟,抓來活的俘虜,探知敵人的底細。為最終的勝利決策立下汗馬之功。但是,更精彩的還在後面。
  第四首則寫神奇的偵察兵形象,他出色的情報工作,可以實現不戰而勝的上上策。探悉黠虜內部的實情,將計就計,分化瓦解,策反其中一部,並準備好受降的計劃安排。『苦霧沉旗影,飛霜濕鼓聲。』至此,一場勢均力敵,不可避免的惡戰,竟在悄無聲息中,以意想不到的敵人的投降而告終。
  組詩點與面、虛與實結合,各自獨立又首尾連貫,神形兼備。誠不愧為『氣色高華,風骨遒爽』(胡應麟【詩藪】)的傑作。作者另有【送高郎中北使】:『漢使臨邊日,天驕已請和。看花辭紫陌,犯雪渡交河。水草留行帳,雲沙想玉珂。誰知清漠北,婁敬策居多。』寫外交戰的神奇,『漢使臨邊』最終也達到了不戰而和的結果。與【出塞曲】組詩(其四)結尾『昨來承密詔,東築受降城』頗相近,這首詩尾聯『誰知清漠北,婁敬策居多』,也是以虛寫實,具有出人意外的效果。不能不使人想起王昌齡【從軍行】(其五):『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當然,從氣勢上說,這一組詩不免稍有遜色。這也是時世使然。
  詩人另有【塞下曲】,雖然所寫的結局迥異,但其境界的壯闊,氣勢的豪邁,風骨的遒爽,兩組詩都是異曲同工的。詩曰:『交河冰是路,天山雪作花。舉頭猶漢月,沒足已胡沙。遠戍連烽火,嚴更起清笳。將軍帳中臥,萬馬夜不嘩。國恥猶未雪,壯士莫思家。(其一)宛馬金作勒,壯士鐵為衣。橫行出塞門,日落黃埃飛。匈奴倉卒至,士卒被重圍。戰余平野中,惟見空鞍歸。家中白頭母,猶自倚寒扉。(其二)』這首的『戰余平野中,惟見空鞍歸。家中白頭母,猶自倚寒扉。』結局悲壯而不失風骨,使人想起唐詩名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這與【出塞曲】的雄壯而富於神奇,皆相互映照。因為,無論勝敗乃兵家常事。關鍵是勝敗之中所透露的壯烈情懷,都具有某種盛唐氣象。劉子高在【鳴盛集】詩序中說:林鴻詩『大有開元之風』,他的這些邊塞詩便是突出的例證。
  
  (作者單位:南京國際關係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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