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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啟發] 助賊最易被賊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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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儒者 發表於 2019-1-20 08:5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暴君亂賊的幫凶,最容易受到暴君亂賊的迫害、誅滅乃至族滅。古往今來事例數不勝數,此前東海隨筆已經介紹多個,茲從【天史】一書摘錄一例:

【柳燦輔賊負國】

唐昭宗時,朱全忠劫遷帝於洛陽,柳燦輔之,遂以為相。燦性傾巧,為全忠腹心,恣為威福,僭殺裴樞、獨孤損、崔遠等三十餘人。凡門胄高華名檢自處者,皆指以為浮薄,殺之於白馬驛,投屍於河,遂有清流之禍。天祐二年,全忠弒帝,欲急受唐禪,使柳燦與其黨蔣玄輝、張廷范等謀之。燦欲先加九錫。全忠大怒,以為燦觀望懷異,車裂廷范、玄輝於都市,斬燦於上東門。燦臨刑仰天自呼曰:『負國賊柳燦死其宜矣!』遂滅族。論曰:燦以豺翼虎,卒為虎啖,滅族殞身,仰天自憐,乃有訟過之言。嗚呼,殺百燦首,何足贖白馬冤!

這個柳燦死不足惜,只可惜了它的整個家族為之陪葬。它所輔助的梁太祖朱溫,曾參加黃巢造反,後歸唐,鎮壓黃巢有功,被唐僖宗賜名全忠。後來弒唐昭宗,逐唐哀帝,建立朱梁。

此賊反覆無常,殘暴好殺,還喜歡與兒媳們通姦,被稱為古今一大忍人、惡人,最後被親子朱友珪弒殺,友珪又被其四弟友貞聯合禁軍討滅。友貞擔心兄弟們作亂,全部誅滅。朱溫至此子孫滅絕,只剩友貞一人。友貞繼位不到二年,朱梁即被後唐李存勖所滅,友貞自殺。朱梁前後維持了短短17年,朱溫的文武幫凶不是死於外敵內鬥,就是如柳燦一般死於朱溫父子之手。

2019-1-19餘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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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章 發表於 2019-1-20 09:00 | 顯示全部樓層
梁太祖神武元聖孝皇帝姓朱氏諱晃追冊文穆皇帝第三子母曰文恵皇后王氏唐大中六年十月二十一日生於單州碭山縣以其日為太明節天復元年正月封梁王天祐二年十一月加相國縂百揆改封魏王備九錫四年四月十八日受唐禪即位於東都金祥殿改名晃年五十六初名溫又賜名全忠梁開平三年正月上尊號曰睿文聖武廣孝皇帝乾化二年六月五日為其子郢王友珪所弒崩於大內之寢殿年六十一其年十一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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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章 發表於 2019-1-20 09:06 | 顯示全部樓層

昭宣光烈孝皇帝

◎天佑二年乙丑,西元九零五年

春,正月,朱全忠遣諸將進兵逼壽州。

潤州團練安仁義勇決得士心,故淮南將王茂章攻之,逾年不克。楊行密使謂之曰:『汝之功,吾不忘也,能束身自歸,當以汝為行軍副使,但不掌兵耳。』仁義不從。茂章為地道入城,遂克之。仁義舉族登樓,眾不敢逼。先是,攻城諸將見仁義輒罵之,惟李德誠不然,至是仁義召德誠登樓,謂曰:『汝有禮,吾今以為汝功。』且以愛妾贈之。乃擲弓於地,德誠掖之而下,並其子斬於廣陵市。

兩浙兵圍陳詢於睦州,楊行密遣西南招討使陶雅將兵救之。軍中夜驚,士卒多逾壘亡去,左右及裨將韓球奔告之,雅安臥不應,須臾自定,亡者皆還。錢鏐遣其從弟鎰及指揮使顧全武、王球御之,為雅所敗,虜鎰及球以歸。

庚午,朱全忠命李振知青州事,代王師範。

全忠圍壽州,州人閉壁不出。全忠乃自霍丘引歸,二月,辛卯,至大梁。

李振至青州,王師範舉族西遷,至濮陽,素服乘驢而進。至大梁,全忠客之。表李振為青州留後。

戊戌,以安南節度使、同平章事朱全昱為太師,致仕。全昱,全忠之兄也,戇朴無能,先領安南,全忠自請罷之。

是日社,全忠使蔣玄暉邀昭宗諸子:德王裕、棣王祤、虔王禊、沂王禋、遂王禕、景王秘、祁王祺、雅王禛、瓊王祥,置酒九曲池,酒酣,悉縊殺之,投屍池中。

朱全忠遣其將曹延祚將兵與杜洪共守鄂州,庚子,淮南將劉存攻拔之,執洪、延祚及汴兵千餘人送廣陵,悉誅之。行密以存為鄂岳觀察使。

己酉,葬聖穆景文孝皇帝於和陵,廟號昭宗。

三月,庚午,以王師範為河陽節度使。

戊寅,以門下侍郎、同平章事獨孤損同平章事,充靜海節度使;以禮部侍郎河間張文蔚同平章事。甲申,以門下侍郎、同平章事裴樞為左僕射,崔遠為右僕射,並罷政事。

初,柳璨及第,不四年為宰相,性傾巧輕佻。時天子左右皆朱全忠腹心,璨曲意事之。同列裴樞、崔遠、獨孤損皆朝廷宿望,意輕之,璨以為憾。和王傅張廷范,本優人,有寵於全忠,奏以為太常卿。樞曰:『廷范勛臣,幸有方鎮,何籍樂卿!恐非元帥之旨。』持之不下。全忠聞之,謂賓佐曰:『吾常以裴十四器識真純,不入浮薄之黨,觀此議論,本態露矣。』璨因此並遠、損譖於全忠,故三人皆罷。

以吏部侍郎楊涉同平章事。涉,收之孫也,為人和厚恭謹,聞當為相,與家人相泣,謂其子凝式曰:『此吾家之不幸也,必為汝累。』

為清海節度使劉隱同平章事。

壬辰,河東都押牙蓋寓卒,遺書勸李克用省營繕,薄賦斂,求賢俊。夏,四月,庚子,有彗星出西北。

淮南將陶雅會衢、睦兵攻婺州,錢鏐遣其弟鏢將兵救之。

五月,禮院奏,皇帝登位應祀南郊,敕用十月甲午行之。

乙丑,彗星長竟天。

柳璨恃朱全忠之勢,姿為威福。會有星變,占者曰:『君臣俱災,宜誅殺以應之。』璨因疏其素所不快者於全忠曰:『此曹皆聚徒橫議,怨望腹非,宜以之塞災異。』李振亦言於朱全忠曰:『朝廷所以不理,良由衣冠浮薄之徒紊亂綱紀;且王欲圖大事,此曹皆朝廷之難制者也,不若盡去之。』全忠以為然。癸酉,貶獨孤損為棣州刺史,裴樞為登州刺史,崔遠為萊州刺史。乙亥,貶吏部尚書陸扆為濮州司戶,工部尚書王溥為淄州司戶。庚辰,貶太子太保致仕趙崇為曹州司戶,兵部侍郎王贊為濰州司戶。自餘或門胄高華,或科第自進,居三省台閣,以名檢自處,聲跡稍著者,皆指以為浮薄,貶逐無虛日,搢紳為之一空。辛巳,再貶裴樞為瀧州司戶,獨孤損為瓊州司戶,崔遠為白州司戶。

甲申,忠義節度使趙匡凝遣使修好於王建。

六月,戊子朔,敕裴樞、獨孤損、崔遠、陸扆、王溥、趙崇、王贊等並所在賜自盡。

時全忠聚樞等及朝士貶官者三十餘人於白馬驛,一夕盡殺之,投屍於河。初,李振屢舉進士,竟不中第,故深疾搢紳之士,言於全忠曰:『此輩常自謂清流,宜投之黃河,使為濁流!』全忠笑而從之。

振每自汴至洛,朝廷必有竄逐者,時人謂之鴟梟。見朝士皆頤指氣使,旁若無人。

全忠嘗與僚佐及遊客坐於大柳之下,全忠獨言曰:『此木宜為車轂。』眾莫應。有遊客數人起應曰:『宜為車轂。』全忠勃然厲聲曰:『書生輩好順口玩人,皆此類也!』車轂須用夾榆,柳木豈可為之!』顧左右曰:『尚何待!』左右數十人捽言『宜為車轂』者,悉撲殺之。

己丑,司空致仕裴贄貶青州司戶,尋賜死。

柳璨餘怒所注,猶不啻十數,張文蔚力解之,乃止。

時士大夫避亂,多不入朝。壬辰,敕所在州縣督遣,無得稽留。前司勛員外郎李延古,德裕之孫也,去官居平泉莊,詔下未至。戊申,責授衛尉寺主簿。

秋,七月,癸亥,太子賓客致仕柳遜貶曹州司馬。

庚午夜,天雄牙將李公佺與牙軍謀亂,羅紹威覺之;公佺焚府舍,剽掠,奔滄州。八月,王建遣前山南西道節度使王宗賀等將兵,擊昭信節度使馮行襲於金州。

朱全忠以趙匡凝東與楊行密交通,西與王建結婚,乙未,遣武寧節度使楊師厚將兵擊之,己亥,全忠以大軍繼之。

處州刺史盧約使其弟佶攻陷溫州,張惠奔福州。

錢鏐遣方永珍救婺州。

初,禮部員外郎知制詔司空圖棄官居虞鄉王官谷,昭宗屢征之,不起。柳璨以詔書征之,圖懼,詣洛陽入見,陽為衰野,墜笏失儀。璨乃復下詔,略曰:『既養高以傲代,類移山以釣名。』又曰:『匪夷匪惠,難居公正之朝。可放還山。』圖,臨淮人也。

楊師厚攻下唐、鄧、復、郢、隨、均、房七州,朱全忠軍於漢北。九月,辛酉,命師厚作浮梁於陰谷口,癸亥,引兵渡漢。甲子,趙匡凝將兵二萬陳於漢濱,師厚與戰,大破之,遂傅其城下。是夕,匡凝焚府城,帥其族及麾下士沿漢奔廣陵。乙丑,師厚入襄陽;丙寓,全忠繼至。匡凝至廣陵,楊行密戲之曰:『君在鎮,歲以金帛輸朱全忠,今敗,乃歸我乎?』匡凝曰:『諸侯事天子,歲輸貢賦乃其職也,豈輸賊乎!今日歸公,正以不從賊故耳。?斃忻芎裼鮒酳*鸀偁封皇弟禔為潁王,佑為蔡王。

丁卯,荊南節度使趙匡明帥眾二萬,棄城奔成都。戊辰,朱全忠以楊師厚為山南東道留後,引兵擊江陵。至樂鄉,荊南牙將王建武遣使迎降。全忠以都將賀瑰為荊南留後。全忠尋表師厚為山南東道節度使。

王宗賀等攻馮行襲,所向皆捷。丙子,行襲棄金州,奔均州。其將全師朗以城降。王建更師朗姓名曰王宗朗,補金州觀察使,割渠、巴、開三州以隸之。

乙酉,詔更用十一月癸酉親郊。

淮南將陶雅、陳璋拔婺州,執刺史沈夏以歸。楊行密以雅為江南都招討使,歙、婺、衢、睦觀察使,以璋為衢、婺副招討使。璋攻暨陽,兩浙將方習敗之。習進攻婺州。

濠州團練使劉金卒,楊行密以金子仁規知濠州。

楊行密長子宣州觀察使渥,素無令譽,軍府輕之。行密寢疾,命節度判官周隱召渥。隱性憃直,對曰:『宣州司徒輕易信讒,喜擊球飲酒,非保家之主。餘子皆幼,未能駕馭諸將。廬州刺史劉威,從王起細微,必不負王,不若使之權領軍府,俟諸子長以授之。』行密不應。左右牙指揮使徐溫、張顥言於行密曰:『王平生出萬死,冒矢石,為子孫立基業,安可使他人有之!』行密曰:『吾死瞑目矣!』隱,舒州人也。他日,將佐問疾,行密目留幕僚嚴可求。眾出,可求曰:『王若不諱,如軍府何?』行密曰:『吾命周隱召渥,今忍死待之。』可求與徐溫詣隱,隱未出見,牒猶在案上,可求即與溫取牒,遣使者如宣州召之。可求,同州人也。行密以潤州團練使王茂章為宣州觀察使。

冬,十月,丙戌朔,以朱全忠為諸道兵馬元帥,別開幕府。是日,全忠部署將士,將歸大梁,忽變計,欲乘勝擊淮南。敬翔諫曰:『今出師未逾月,平兩大鎮,闢地數千里,遠近聞之,莫不震懾。此威望可惜,不若且歸息兵,俟釁而動。』不聽。

改昭信軍為戎昭軍。仍割均州隸之。

辛卯,朱全忠發襄州。壬辰,至棗陽,遇大雨。自申州抵光州,道險狹塗潦,人馬疲乏,士卒尚未冬服,多逃亡。全忠使人謂光州刺史柴再用曰:『下,我以汝為蔡州刺史;不下,且屠城!』再用嚴設守備,戎服登城,見全忠,拜伏甚恭,曰:『光州城小兵弱,不足以辱王之威怒。王苟先下壽州,敢不從命。』全忠留其城東旬日而去。

起居郎蘇楷,禮部尚書循之子也,素無才行,乾寧中登進士第,昭宗覆試黜之,仍永不聽入科場。甲午,楷帥同列上言:『諡號美惡,臣子不得而私,先帝諡號多溢美,乞更詳議。』事下太常,丁酉,張廷范奏改諡恭靈莊愍孝皇帝,廟號襄宗,詔從之。

楊渥至廣陵。辛丑,楊行密承制以渥為淮南留後。

戊申,朱全忠發光州,迷失道百餘里,又遇雨,比及壽州,壽人堅壁清野以待之。全忠欲圍之,無林木可為柵,乃退屯正陽。

癸丑,更名成德軍曰武順。

十一月,丙辰,朱全忠渡淮而北,柴再用抄其後軍,斬首三千級,獲輜重萬計。全忠悔之,躁忿尤甚。丁卯,至大梁。

先是,全忠急於傳禪,密使蔣玄暉等謀之。玄暉與柳璨等議:以魏、晉以來皆先封大國,加九錫,殊禮,然後受禪,當次第行之。乃先除全忠諸道元帥,以示有漸,仍以刑部尚書裴迪為送宮告使,全忠大怒。宣徽副使王殷、趙殷衡疾玄暉權寵,欲得其處,因譖之於全忠曰:『玄暉、璨等欲延唐祚,故逗遛其事以須變。』玄暉聞之懼,自至壽春,具言其狀。全忠曰:『汝曹巧述閒事以沮我,借使我不受九錫,豈不能作天子邪!』玄暉曰:『唐祚已盡,天命歸王,愚智皆知之。玄暉與柳璨等非敢有背德,但以今茲晉、燕、岐、蜀皆吾勍敵,王遽受禪,彼心未服,不可不曲盡義理,然後取之,欲為王創萬代之業耳。』全忠叱之曰:『奴果反矣!』玄暉惶遽辭歸,與璨議行九錫。時天子將郊祀,百官既習儀,裴迪自大梁還,言全忠怒曰:『柳璨、蔣玄暉等欲延唐祚,乃郊天也。』璨等懼,庚午,敕改用來年正月上辛。殷衡本姓孔名循,為全忠家乳母養子,故冒姓趙,後漸貴,復其姓名。

壬申,趙匡明至成都,王建以客禮遇之。

昭宗之喪,朝廷遣告哀使司馬卿宣諭王建,至是始入蜀境。西川掌書記韋莊為建謀,使武定節度使王宗綰諭卿曰:『蜀之將士,世受唐恩,去歲聞乘輿東遷,凡上二十表,皆不報。尋有亡卒自汴來,聞先帝已罹朱全忠弒逆。蜀之將士方日夕枕戈,思為先帝報仇。不知今茲使來以何事宣諭?舍人宜自圖進退。』卿乃還。

庚辰,吳武忠王楊行密薨,將佐共請宣諭使李儼承制授楊渥淮南節度使、東南諸道行營都統,兼侍中、弘農郡王。

柳璨、蔣玄暉等議加朱全忠九錫,朝士多竊懷憤邑,禮部尚書蘇循獨揚言曰:『梁王功業顯大,歷數有歸,朝廷速宜揖讓。』朝士無敢違者。辛巳,以全忠為相國,總百揆。以宣武、宣義、天平、護國、天雄、武順、佑國、河陽、義武、昭義、保義、戎昭、武定、泰寧、平廬、忠武、匡國、鎮國、武寧、忠義、荊南等二十一道為魏國,進封魏王,仍加九錫。全忠怒其稽緩,讓不受。十二月,戊子,命樞密使蔣玄暉齎手詔詣全忠諭指。癸巳,玄暉自大梁還,言全忠怒不解。甲午,柳璨奏稱:『人望歸梁王,陛下釋重負,今其時也。』即日遣璨詣大梁達傳禪之意,全忠拒之。初,璨陷害朝士過多,全忠亦惡之。璨與蔣玄暉、張廷范朝夕宴聚,深相結,為全忠謀禪代事。何太后泣遣宮人阿秋、阿虔達意玄暉,語以他日傳禪之後,求子母生全。王殷、趙殷衡譖玄暉,云『與柳璨、張廷范於積善宮夜宴,對太后焚香為誓,期興復唐祚。』全忠信之,乙未,收玄暉及豐德庫使應頊、御廚使朱建武系河南獄;以王殷權知樞密,趙殷衡權判宣徽院事。全忠三表辭魏王、九錫之命。丁酉,詔許之,更以為天下兵馬元帥,然全忠已修大梁府舍為宮闕矣。是日,斬蔣玄暉,杖殺應頊、朱建武。庚子,省樞密使及宣徽南院使,獨置宣徽使一員,以王殷為之,趙殷衡為副使。辛丑,敕罷宮人宣傳詔命及參隨視朝。追削蔣玄暉為凶逆百姓,令河南揭屍於都門外,聚眾焚之。

玄暉既死,王殷、趙殷衡又誣玄暉私侍何太后,令阿秋、阿虔通導往來。己酉,全忠密令殷、殷衡害太后於積善宮,敕追廢太后為庶人,阿秋、阿虔皆於殿前撲殺。庚戌,以皇太后喪,廢朝三日。

辛亥,敕以宮禁內亂,罷來年正月上辛謁郊廟禮。

癸丑,守司空兼門下侍郎、同平章事柳璨貶登州刺史,太常卿張廷范貶萊州司戶。甲寅,斬璨於上東門外,車裂廷范於都市。璨臨刑呼曰:『負國賊柳璨,死其宜矣!』西川將王宗朗不能守金州,焚其城邑,奔成都。戎昭節度使馮行襲復取金州,奏稱『金州荒殘,乞徙理均州,』從之。更以行襲領武安軍。

陳詢不能守睦州,奔於廣陵,淮南招討使陶雅入據其城。

楊渥之去宣州也,欲取其幄幕及親兵以行,觀察使王茂章不與,渥怒。既襲位,遣馬步都指揮使李簡等將兵襲之。

湖南兵寇淮南,淮南牙內指揮使楊彪擊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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