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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戰爭中北洋水師沉沒戰艦致遠艦將重建

國學新聞| 文化新聞

2014-7-24 18:53| 發布者: 順天道化| 查看: 692| 評論: 0|來自: 北京青年報

摘要: 北洋水師絕非僅僅是一支艦隊,在更高的層面上,它是爲中國打開近代化進程的階梯。    北洋水師的出現,使中國有機會採用近代化的教育、體制和技術,使近代化改革走上現實軌道。   『每個犧牲都是不朽的』這 ...
北洋水師絕非僅僅是一支艦隊,在更高的層面上,它是爲中國打開近代化進程的階梯。 
  北洋水師的出現,使中國有機會採用近代化的教育、體制和技術,使近代化改革走上現實軌道。
  『每個犧牲都是不朽的』這句話,對北洋水師來說,應該是最貼切的形容。
  在北京的頤和園『昆明湖水師學堂』荒蕪的庭院中,有著一條線型優美的明輪汽船,這就是慈禧的專用汽輪永和號。隨著1965年操江號在日本神戶被解體,北洋水師所有的戰艦都已經走入了歷史的背後,只有這艘我國保留下來唯一一艘清末蒸汽輪船,依然能夠讓我們回味那個時代艨艟的影子,這是一艘清末振興海軍過程中,向外購買軍艦時附送的火輪船,其精美的雕刻,仿佛製作豎琴一般細膩的工藝,讓我們隱約感到,在一百多年前,中國爲了實現近代化進行的那一次自強努力,曾有著異乎尋常的認真。
  那個時代,離我們並不遠,雖然所有的戰艦都已經煙消雲散,但北洋水師的各大艦,從救生圈到機關炮,居然幾乎都有遺物留下。北洋水師時代修建的鐵碼頭,至今仍在使用。可是,很少有人注意過它們,造就了他們的神秘感。在中國,在日本,很多北洋水師的遺物湮沒在佛寺、神社、墓地,已經幾乎不爲人知。
  每一件北洋水師的遺物,都在展示著那個時代的軍人和戰艦不同的性格、風貌,讓尋訪者爲之感動,亦忍不住爲之扼腕。其實,每一件北洋遺物,都在講述著自己的故事。鎮遠艦的大錨上彈痕累累,記述著海戰中的血火;從西京丸船腹中取出的平遠艦主炮炮彈仿佛記載著水兵的長呼:我們的炮彈打不響!幾乎每件北洋水師的遺物,都帶有獨特的歷史信息,從對這些遺物的分析,可以重現當時海戰和北洋建設過程中的若干畫面,甚至可以破解一些歷史懸案。
  在過去的十年間,筆者曾穿梭於國內外,試圖尋找北洋水師這支艦隊在世間存有的殘骸,作爲對鄧世昌們的一份紀念。
  海戰沉船出水記
  2014年7月10日, 遼寧省丹東港大東港區碼頭一側鞭炮齊鳴,人頭攢動,複製北洋水師致遠紀念艦的艦體合龍工程正在進行。這是一艘丹東人自籌資金,以一比一的比例復建的一艘仿古戰艦,將重現鄧世昌麾下這艘中國巡洋艦的雄姿。該艦計劃於2014年9月17日下水,此後將成爲丹東新建的甲午海戰紀念館的一部分。
  致遠艦『重生』
  丹東港是我國在東北地區的三大港口之一,曾被孫中山先生作爲東方大港之一列入【建國方略】,年吞吐量達一億六千萬噸。
  1894年9月17日,北洋水師奉命護送陸軍登陸鴨綠江口增援朝鮮戰場,在丹東附近的大東溝海區與日本聯合艦隊發生激烈海戰。在這場殊死奮戰中,北洋水師計有四艘巡洋艦壯烈戰沉,管帶(艦長)鄧世昌、林永升、林履中、黃建勛及其麾下七百餘人以身殉國。根據記載,這四艘戰艦沉沒的海區,便位於今天丹東港正在進行建設的新港港區附近。海軍將領鄧世昌和致遠號上的兩百多名官兵,就長眠在丹東港前方的大海之中。
  重建的致遠艦將是一種紀念。以致遠艦爲代表的北洋水師,是中國在近代史上第一次自強運動的象徵。鄧世昌們的夢想,在今天已經終於漸漸實現,這是我們可以告慰這些先人的地方。
  神秘殘骸出水
  就在致遠紀念艦複製工地的一側,一批神秘的戰艦殘骸吸引了參加艦體合龍工程的專家學者和媒體人。扭曲的鋼梁,撕裂的鋼板,無一不昭示著它們和當年那場戰爭息息相關,讓人不禁懷疑,它們,是否就來自那艘120年前沉沒在大海之中的致遠艦?
  這些遺骸,確實來自一艘北洋水師戰沉於大東溝的戰艦。筆者恰巧參加了一點對它的鑑定工作,可將其中的奧秘與讀者略作分享。
  2014年3月,丹東港集團在進行新港航道開挖工程的時候,於預計航道中心線偏左側位置,發現一條鋼製沉船殘骸,並將其中一塊殘片打撈出水。由於此處正是當年甲午海戰的古戰場所在地,接到報告的該集團副總經理宋沛然先生立即懷疑這條沉船可能屬於北洋水師。
  此時,丹東港集團已經有意進行致遠紀念艦的複製工程。假如發現的確是當年北洋水師曾浴血奮戰的戰艦殘骸,無疑具有極重要的意義。
  出於對水下文物的保護意識,丹東港集團當即將這塊艦體殘片送到北京,進行初步鑑定。經過辨識,這塊長七十多厘米,由三塊鋼板鉚接而成的殘片引起了相關人士極大的興趣,很快認定其鍛造和連接特徵與十九世紀後期歐洲艦船的材料十分相似,而且在其殘片的一側,還發現其鋼板上殘存有若干熱帶海洋生物遺骸附著,昭示著這艘沉船年代久遠,而且曾在接近赤道的海洋中航行過。
  北洋水師在海戰中沉沒的四艘戰艦,均建造於十九世紀後期。北洋水師在東亞海區的活動範圍北起海參崴,南到新加坡,在大東溝海戰中沉沒的四艘戰艦都曾經在熱帶海區航行過。因此,其艦體都具有和發現殘片相近的特徵。
  3月16日,十餘件艦體殘骸被從施工船上轉移到碼頭,其中包括多件薄厚不一的鋼梁、鋼板,也有若干疑似艦體梯階、工具的殘件。有關專家當即進行了測量和檢驗。
  在鑑定過程中,有幾件物品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其一是一塊帶有翻卷創傷的鍛制鋼板,由於長期埋藏於水下泥土之中,其上的雙排大型鉚釘孔和鍛造的分層特點昭示著北洋水師建軍時期典型的造船工藝;其二是一道已經扭曲變形的鋼梁,造型厚重,在船體結構上,這應該是一條連接艦體兩舷的橫梁。雖然因爲扭曲難以計算確切長度,但殘長超過五米無疑,顯示這部分殘骸屬於一條噸位超過千噸的較大船隻;其三是在其附近打撈上來的一枚殘缺的金屬彈頭,據測量和對比,推測屬於一枚哈奇開斯大型機關炮炮彈,這種火炮甲午海戰中的中日雙方都曾大量裝備,這發炮彈很可能是擊中該艦後爆炸並遺存下來的。
  一切都導向一個令人振奮的結論――這很可能是一艘北洋水師在大東溝海戰中苦戰之後沉沒的戰艦。
  『鐵底灣』的巡洋艦
  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遼寧省有關部門曾在大連海域發現了北洋水師濟遠艦殘骸並進行了部分打撈,但這艘濟遠艦在甲午戰爭中被俘,而後在日俄戰爭中觸雷沉沒,當時已經屬於日本海軍。自此之後儘管經過多年考察,尚無任何北洋水師沉沒艦隻的遺骸,被相關權威機關確認發現。鄧世昌們的忠骨,始終沒有找到。
  在下午舉行的鑑定會上,各路專家各抒己見,都認爲所發現的殘骸最晚不會超過民國中期,所有遺物的特徵昭示著這艘沉船與一場海戰有著密切的關係,有極大可能屬於在甲午海戰中戰沉的北洋水師戰艦。中國海軍史研究會會長陳悅先生把從旅順到丹東一線稱爲中國的『鐵底灣』,從甲午戰爭開始,經過日俄戰爭、抗日戰爭,直到解放戰爭,都有大量船隻在此沉沒。但具體到丹東大鹿島海區,在三十年代之前沉沒的艦隻,超過千噸者除北洋水師艦隻之外並無記載。
  在陳先生發言之後,有專家注意到沉艦鋼板上依然遺存著少量黑色油漆,更增大了這一推測的可信性。因爲在從清末到民國,沉沒在這一海區的各國艦船中,只有採用維多利亞塗裝的北洋水師艦艇有較大面積黑色的油漆。如果這艘沉艦真的屬於北洋水師,那麼它究竟屬於哪艘戰艦呢?專家們初步推論,被打撈起的艦舷鋼板尺寸比較接近英國船廠使用的板材,暗示這些殘骸可能屬於一艘英制戰艦。
  一個星期之後,國家水下考古中心得出殘骸的技術鑑定結果,確認其鋼材形制符合十九世紀後期英國阿姆斯特朗船廠所用板材特徵,各項指標都與北洋水師時代艦隻特徵吻合。水下考古中心將對其進行進一步分析,以得出科學結論。顯然,這還要等待丹東方面的考古工作給出更多的證據。宋沛然先生表示,丹東港集團將會和考古單位密切合作,盡其所能揭開這一謎團。
  不久,相關機構認定,這條沉船確實屬於北洋水師的一艘英制巡洋艦。
  那麼,這艘戰艦,是否就是鄧世昌駕駛的致遠號巡洋艦呢?
  大東溝海戰中,北洋水師共有三艘英制巡洋艦不幸戰沉,即致遠艦、超勇艦和揚威艦。據日方資料記載,戰後曾兩次對致遠號殘骸進行破壞性打撈,並觀察到致遠號龍骨已經折斷,艦體斷成很接近的兩個部分。在打撈作業中,日方將致遠艦大部殘骸包括螺旋槳打撈出水,還有一名日本潛水員因爲卡在殘骸中喪命。這次發現的沉艦艦體在水下部分保存較爲完整,故此不大可能屬於致遠艦。
  根據初步水下勘探,這條側埋在淤泥中的戰艦殘長約六十米,這與超勇、揚威兩艦長六十四米的記錄較爲接近。但由於兩艦形制相同,沉沒的位置也比較接近,在進行實質打撈之前,很難判斷沉艦的最終身份。
  生死相依兄弟艦
  超勇和揚威是中國於1879年12月向英國訂造的撞擊巡洋艦(因船體前部水下裝有鋒利的沖角而得名)。
  當時派出由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高級軍官林泰曾、鄧世昌爲首,兩百餘人的接艦代表團遠赴英國,要求由中國人自己將巡洋艦開回國。
  這些在當時英國難得一見的中國人,讓紐卡斯爾人印象深刻。今天提起這兩艘軍艦,他們還會唱起當地最著名的詩人赫斯雷譜曲的民歌:【紐卡斯爾的中國水手(Chinese sailors in Newcastle)】。赫斯雷在歌詞中寫道:走在紐卡斯爾街上的中國水手有著古銅色的皮膚,他們留著辮子,在英國的街頭左顧右盼。
  兩艦於1881年11月22日駛抵大沽口加入北洋水師,也是北洋水師最早的兩艘巡洋艦。1882年和1884年,中日雙方在朝鮮半島先後發生兩次軍事衝突,超勇、揚威兩艦曾以二對七,在仁川挫敗了日本艦隊登陸的企圖。此後,隨著北洋水師更多戰艦的加入,1888年北洋艦隊正式成軍,中國在十九世紀後期第一次控制了東亞的大洋海權。這其中,超勇號和揚威號功不可沒。
  1894年9月17日,甲午戰爭中最大的海戰大東溝海戰爆發。此時,當年威震東亞的超勇艦和揚威艦已經老態龍鍾,是北洋水師戰艦中戰鬥力最弱的,但仍勉力跟上隊列,奮勇抗敵。戰鬥開始後,日本聯合艦隊『畏定、鎮二船甚於虎豹』,故在距離北洋水師五千米以外突然向左大轉彎,直撲位於最右翼的超勇艦和揚威艦。第一游擊隊旗艦『吉野』在進至距『超勇』三千米時,開始炮擊。『高千穗』、『秋津洲』、『浪速』隨之開炮。超揚雖處絕對劣勢,仍不屈不撓地進行還擊。13時08分,『超勇』、『揚威』擊中『吉野』艦的後甲板,引爆了露天堆放的彈藥,『吉野』頓時冒起濃煙。幾乎同時,『高千穗』、『秋津洲』也先後被擊中受傷,緊接著『浪速』也被命中。然而十餘年前的世界名艦終究已經老邁,在四艘1894年的世界最新式巡洋艦的打擊下,兩艦先後中彈起火。
  13時20分,一顆大口徑敵彈射入早已創傷累累的『超勇』艦艙內,引發大火。因爲戰前三年清廷已經停購海軍炮械,『超勇』艦上的水密門橡膠都已老化破爛卻無從更換,艦體塗漆也不得不使用廉價的易燃火漆,因此起火後儘管奮力撲救卻惘然無效。隨著日方的攻擊越來越猛烈,『超勇』逐漸向右傾斜,但『猶以前部炮火發射不停』,最終於14時23分沉沒。管帶黃建勛落水後拒絕救援,隨艦同沉。其姊妹艦『揚威』在日方打擊下同時遭到重創,亦燃起了大火。管帶林履中一面組織救火,一面繼續發炮抗敵,並試圖駛離戰場施救,不幸卻被高速逃跑中的『濟遠』號穹甲巡洋艦攔腰撞上,水線下撞開一個大洞,艦身傾斜,漸漸沉於大海。管帶林履中悲憤萬分,毅然蹈海自盡。兩艘戰艦結伴離開紐卡斯爾,又結伴殉國於大東溝,仿佛一對生死相依的兄弟。
  根據專家看法,丹東港這次發現的,很有可能是這兩兄弟艦其中一艘最後的遺骸,其扭曲的鋼梁,殘缺的甲板,無一不在證明著當日的苦戰。相關鑑定結果,正在等待權威機關的確認和發布。
  等待120年的容顏
  當沉艦殘骸打撈出水的時候,專家們驚訝地發現,由於長時間埋藏於泥下,當年的鋼板依然閃爍著銀色的金屬光澤,仿佛那場海戰就發生在昨天。或許,那是依依不捨的戰艦,展現等待了我們一百二十年的容顏;那是曾經浴血奮戰的中國水兵對於一個強國夢的呼喚。
  在我們離開丹東的時候,船廠的總工程師孔先生告訴筆者,建成的致遠紀念艦,將被停放在丹東新港最前端的突堤處,船頭直指大海,成爲丹東新港的守護神和地標。 ◎本版文並供圖/薩蘇
來源:北京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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