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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學家羅多弼:建國後學術僵化過於強調不凡性

國學新聞| 漢學研究

2013-7-1 07:21| 發布者: 阿土伯呀| 查看: 2774| 評論: 0|來自: 東方早報  

摘要:   原題目   從斯文・赫定發現樓蘭古城,安特生發現北京人、仰韶文化起,瑞典漢學家的身影就與中國近代學術展開緊密聯絡在一起。受過系統言語學鍛鍊的高本漢,第一次運用純言語學標準處置了聚訟多年的【左傳】 ...

  原題目 [羅多弼談瑞典漢學傳統]

  從斯文・赫定發現樓蘭古城,安特生發現北京人、仰韶文化起,瑞典漢學家的身影就與中國近代學術展開緊密聯絡在一起。受過系統言語學鍛鍊的高本漢,第一次運用純言語學標準處置了聚訟多年的【左傳】真偽問題。喜仁龍鍾情於羅漢和城牆,知曉突厥語的雅林多次調查南疆的喀什噶爾。到高本漢的高徒馬悅然,瑞典漢學的規模擴充到了文學,馬悅然的學生羅多弼教授又將這一規模擴充到社會和認識形態。他在復旦大學文史鑽研院拜訪時接受了筆者的採訪,梳理了瑞典漢學的語境和展開。

  咱們可不可以說瑞典漢學是從斯文・赫定和安特生開端的?

  羅多弼:廣義的中國學,還要早於斯文・赫定(Sven Hedin 1865-1952)和安特生(Johan Gunnar Andersson 1874-1960), 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紀末。最早的兩篇寫中國的文章出如今1690年代,是兩個瑞典學者寫的。第一篇是【萬里長城】(Murus Sinensis),發表於1694年;第二篇是【中國人的大帝國】(De magno Sinarum imperio),發表於1697年,都是用拉丁文寫的。我的一個朋友,斯德哥爾摩大學拉丁文教授漢斯・艾利(Hans Aili)先生最近將這兩篇論文翻成了英文,希望明年能發表。他告訴我,【萬里長城】的作者約納斯・洛克納奧斯(Jonas Locnaeus)先生如同更關心國防問題,對中國本身沒有體現出特別大的興味。而【中國人的大帝國】的作者埃里克・羅蘭(Eric Roland)先生倒是對中國和中國人很有興味。艾利教授還說羅蘭艷羨中國以科舉爲基礎的官制,他將中國的官制和歐洲的貴族制停止了比較。

  瑞典爲何早在1690年代就有了對於中國學的論文呢?它們的寫作背景是怎麼的?

  羅多弼:這個問題臨時不容易回答。咱們應該記得,在當時的歐洲,瑞典是一個大國。瑞典的國王和貴族有國際的野心,而瑞典的上層社會,包括國王,大約以爲像瑞典這麼重要的國度關於全世界,包括中國,都須要有所了解。興許這是這兩篇論文呈現的一個背景。

  那麼1690年代以後,不時有瑞典人鑽研中國問題嗎?

  羅多弼:是的。十八世紀瑞典有東印度公司(成立於1731年,驅散於1813年;在此期間共組織了往復瑞典與中國的一百三十二次貿易飛行,運用了三十七艘船隻)。多虧這家公司跟中國的貿易,很多瑞典人對中國開端感興味,對中國的了解也越來越深。此外,十九世紀瑞典也開端派傳教士到中國來。

  所以,斯文・赫定和安特生並不是最早開端鑽研中國問題的瑞典人。但是他們,還有高本漢(Bernhard Karlgren 1889-1978),可以說是最早運用現代學術方法來鑽研對於中國和中國文化的問題。假定要用『漢學』這個概念,也就是以中文資料爲鑽研對象,那麼恐怕瑞典的漢學就是從高本漢,以及他同時期的一些會中文的傳教士開端的,而赫定和安特生都沒有學習過中文。

  我看過一個說法,1902年斯文・赫定發現樓蘭古城時,安特生去了南極調查卻碩果纍纍。他當時很後悔沒有來中國,赫定在中國探險取得的龐大成功對安特生有一定的刺激,所以他後來也對中國產生了興味。

  羅多弼:這大約是一部分解釋。但是安特生來中國主要是接受中方的約請,他是作爲地質學家來中國的,並不是考古學家。瑞典的地質學當時比較興隆,安特生是萬國地質學會秘書長,1914年受丁文江的約請在北洋政府當農商部礦政司顧問,來中國從事地質勘察。

  是不是由於當時的瑞典被中國以爲是『西方幾個沒有帝國野心的國度之一』,所以得到了約請?

  羅多弼:這個話擴充到國度就太籠統了,不過瑞典當時曾經不是帝國,跟法國、英國當然不能比,所以說對亞洲的確沒有什麼野心。而且安特生本人是個非常開通、有同情心的人,他對中國的學術興味是很單純的,沒有什麼其餘動機。假定把安特生和法國的伯希和、英國的斯坦因比較的話,不要遺忘個人的性格也很重要。

  您上過高本漢先生的課嗎?

  羅多弼:我見過他,但是沒有上過他的課。我1968年開端學中文,那個時分他曾經退休了。他從1939年至1960年代初當瑞典的東方博物館館長,同時在斯德哥爾摩大學教課,但是沒有教職。斯德哥爾摩大學的第一個漢學教授職位是1965年開設的,第一位漢學教授是馬悅然,他是高本漢的學生。

  我讀書的時分見過高本漢幾次,但是不意識。他也不是一個特別容易親近的人,真的就是一輩子埋頭做知識。他年歲越大,性格也越多愁善感,我聽馬悅然說晚年的高本漢很容易掉眼淚,年輕的時分素來不哭,不太流露感情。年歲大了就比較容易情緒化。

  我有一次陪李約瑟去拜訪高本漢,仿佛是1977年,那是一次很有意義的教訓。這兩位都是在各自範疇貢獻突出的頂尖學者,不過他們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我心目中的高本漢是一個科學主義者,這方面他和『五四』時代的一些學者比較相似。他感覺科學可以處置一切問題,要是科學也不能處置的問題他就不去思索了。所以他非常注重事實,對籠統的思維表示懷疑,不喜愛。舉個例子,高本漢一輩子都在搞言語學,那段時代裡言語學術界的展開變遷很大,有些新的貨色他就不時不招認,比如說音素(phoneme)的概念,指言語中能夠區別意義的最小語音單位,這個概念是比較籠統的,高本漢就不時不招認它。這是他的性格使然。李約瑟對形上學非常感興味,所以兩人的思維模式很不一樣。李約瑟對道家很感興味,高本漢也是,但李約瑟是對其中神秘的部分感興味,而高本漢是個閱歷主義者。除此之外,兩人的差異興許跟社會觀和政治觀有關係,高本漢非常喜愛古代中國文化,李約瑟也是,但是高本漢大約對二十世紀以來的中國有些失望,感覺惋惜,他說二十世紀遠不如古代,而且如同越來越差;我記得李約瑟突然問高本漢,你上次什麼時分去的中國?高本漢說1922年。李約瑟就吃了一驚,問他爲什麼後來不時沒有再去中國。我很清楚地記得高本漢的回答:『由於我更違心記得我在西安府見過的中世紀的中國。』那是他在辛亥反動期間到山西和陝西的回顧。李約瑟當然相反,他對共產黨評估比較高,感覺周恩來是他的好朋友。所以他們倆性格很不一樣。

  那次說話終了後李約瑟有什麼評估嗎?

  羅多弼:細緻說過什麼我不太記得了。儘管他們很不一樣,但還挺談得來。而且在交談中他們還發現了一個獨特點,是我沒有想到的。我記得李約瑟問高本漢看中國文化長河,傳統的高峰在哪裡?高本漢說是莊子。咱們說話的地方是醫院,當時高本漢的身體很虛弱,但頭腦非常清楚,他的病床旁就放著【莊子】,不時在看,非常喜愛。

  高本漢和前輩的斯文・赫定、安特生等人有沒有過來往?

  羅多弼:高本漢當然知道斯文・赫定,還經過信。赫定是瑞典學院的院士,有一次他跟高本漢聯絡,問他有什麼中國作家值得推薦作爲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高本漢提了胡適和章炳麟,這當然說明高本漢對現代文學沒有太多了解。

  我知道高本漢對安特生的評估很高,安特生謝世的時分高本漢寫了一篇悼文,他不是一個會隨意寫悼文讚賞別人的人,這說明他是真心信服安特生。他到底怎樣看赫定我不是很清楚,赫定在瑞典社會是個非常有爭議的人物,由於政治的緣故。赫定非常親德,這影響了當時大多數學問分子對他的評估。從一戰終了到上世紀七十年代,瑞典提赫定的人非常少。本來他的讀者是很多的,包括小孩,由於他寫了很多淺顯讀物,寫得非常好,很有故事性。到了咱們這一代學問分子,曾經可以做到撇開他的政治立場去評估他的學術。

  瑞典還有一位漢學家喜仁龍,跟高本漢是同輩人……

  羅多弼:喜仁龍是芬蘭人,很早就搬到瑞典。他原來鑽研的是歐洲藝術史。他在瑞典國度博物館工作過,發現了很多中國畫,引起了他對中國藝術史的興味。他的貢獻不限於歐洲,對全西方的貢獻都很大。他寫的幾本對於中國繪畫、中國花園的著作非常受歡迎,文筆很美。我據說他和高本漢關係不好。喜仁龍不會中文,這恐怕影響了高本漢對他的評估。而且高本漢以爲喜仁龍應用了一些中國人致使漢學家的幫忙,出書的時分卻不招認。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不敢妄下論斷。不管怎樣說,我以爲這些小節也不是承認喜仁龍的成就和貢獻。惋惜的是鑽研喜仁龍的學者很少,最近才有位芬蘭學者明娜・卡特里娜・特爾梅(Minna Katriina Torma)寫了一本對於他的書叫【情迷羅漢:喜仁龍的中國藝術之旅】(Enchanted by Lohans: Osvald Sirén's Journey into Chinese Art),在香港大學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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