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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词典] 谈上博楚简的从“今”从“石”之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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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櫝還珠 發表於 2011-10-31 11:1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来源: 中国汉字网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一)》的《缁衣》篇里有这么一句话:
则民言不a行,行不a言。(a字上从今下从石,下皆用字母a代此字)
其中的a,原简文写作“  ”,从今从石,整理者隶定为“a”,这是没有问题的。 1)传世的《礼记缁衣》篇这句作:则民言不危行,行不危言矣。和这个字对应的字是字。郭店楚墓竹简《缁衣》篇里这句话则作:t民言不b行,行不b言。”(左从阜,右上从禾,右下从心,下用b代替)注释七八云:“b,今本作,郑注:危犹高也。’”裘锡圭先生认为字当从声,读为古音相近。(2 这个看法无疑是对的。不过,现在上海博物馆的简文面世,李零先生通过对勘,认为“a”也是的讹写,恐怕就值得商榷了。 3)我们认为,这个字不是讹写,应当就是《说文》中y字的异构字。(4
《说文厂部》中有个y字,说解云:仰也,从人在厂上。一曰屋也。秦谓之桷,齐谓之y。这个字在《广韵》二十四盐的詹(职廉切)小韵下云本鱼毁切,可见它有两个读音,职廉切的发音是韵书中常见的,而鱼毁切的这个音,也就是和相近的发音,来源不清楚,段玉裁在当时估计已经糊涂了,他把y字列入他自己划分的十六部,可见是承认这个字念鱼毁切的,但在《说文》的字下又说应该从y声,列入八部。我们认为,通过《说文》的说解,这个y字应该读职廉切,因为许慎把它训为也,而瞻仰一词在现在也是常语,《诗经》里还有《瞻n》一篇,可见《说文》把y训为就是把它的读音当成字来理解的。至于《说文》中云一曰屋也。秦谓之桷,齐谓之y,意思则是当时有人已经把它用为屋檐的
我们知道,y是个会意字,分析起来,是从人从厂的,《说文》对的说解是山石之崖岩,人可居,楚简中在y的下部改写成字就可以理解了。所以,我们认为,楚简中的“a”字就相当于《说文》中的y字。至于字的上部,也许书写者为了让人明白它的读音,故意把上部的形改造为字作为声符。上古音在见母侵部,在章母谈部,侵、谈两部都是闭口音收尾,相通例子很多。比如《史记外戚世家》:景帝恚,心橹。《汉书外戚传》为谈部,而为侵部。《易九二》:坎有险。长沙马王堆帛书本《周易》H为谈部,而H为侵部。都是例子。声母看似相隔,但章组字在上古实和喉音字有密切联系, 可以通假。(5)例如字在上古为章母支部字,而同从得声的却属见母。《史记晋世家》的示眯明,《公羊传》作祁弥明是船母,章组字;是群母,见组字。就是例证。因此,这个y字应该就是字的初文,形体象人站在崖上看,为了表明读音,把人字改造成今字作为声符。
当然,当作瞻字,在简文中意思讲不通。再加上传世文献和郭店简中相应的字写成或和音近的字,似乎都不支持我们的说法。但是,我们可以注意到这样一个现象,古书中和y音近的字,也就是上古音侵、谈部的字,有很多训为,甚至能和从声或和音近的字互训。就拿《说文木部》的字来说,说解为:秦名屋×也。齐谓之檐。其中声近(一在脂部一在歌部,在古书中有间接相通的例子),而对应的东西在齐国叫。又如《尔雅释宫》:谓之坫。坫是谈部字,正好和檐声近。又如《说文》:阽,壁危也。《汉书文帝纪》:或阽于死亡。孟康注:阽音屋檐之檐。又如《诗小雅菀柳》:居以凶矜。毛传:矜,危也。(矜一般归为真部,但它本从今得声,更早的时候应当在侵部),《广雅释诂一》:镰,危也。镰在谈部。都是同样的例子。根据这些两个声符的字互训的情况,我们认为字原本是以y字为义符而分化出来的字,甚至有可能在更早的时候是音近义通的同源字,但由于现在还找不到更早的声音上的依据,我们对这两个字本身的讨论只能到这里为止,顶多只能说《说文》中y字因为和字意义相近,而被错误地注上了鱼毁切这个发音。
接着讨论这个字在简文中的意思,有些学者曾谈过这个字,如杨泽生先生反对把郭店楚简中相应的字训为,认为在简文中读不通,而认为这个字处在动词的位置上,应该读为,意思为损害。(6)我们觉得他的认为是动词的看法是正确的,只是古注为什么把训为,还可以更深入地讨论一下。颜世铉先生则赞成郑玄的注释,将这个字读为,并引《说文》、《方言》中训为高为证。(7)我们前面说过,象岑那样古音在侵、谈部的字很多和互训,从这点来说颜说是对的。但我们应该看到在语法上,这个“a”确实应该做动词用,所以毋宁选一个能做动词用的能和“a”通假的字为好。
我们把上海博物馆简的“a”读为,上古音为晓母谈部字,从声的字多在见母侵部,见、晓两母皆为喉音,谈、侵两部旁转,可以通假。《后汉书周燮传》》:燮生而钦颐折O,注:钦,或作。是其证。古代也有的意思。《玉篇阜部》:险,高也。险,危也。《孔子家语弟子行》:若商者,其可谓不险矣。王肃注:险,危也。可见两个字在古代是有很密切联系的,我们今天常用的合成词危险看来是有很早来源的,是由两个意义和读音相近的单音词构成的,也就类似于王力提到的骈词。(8)我们肯定杨泽生先生的说法,在则民言不a行,行不a这句话里,“a”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个动词,当然,在古书中,多作为形容词和名词用。但是,字作为动词用的例子也不是没有的,如《国语晋语一》:则必恶其心而害其身矣。恶其心,必内险之;害其身,必外危之。韦昭注:险,危也。这句话正好是用对文,(9)更加证明了我们的判断有可能是对的。再如《庄子缮性》:离道以善,险德以行,然后去性而从于心。句中以对文,都直接带宾语,应该是动词无疑。所以,上海简此条简文则民言不a行,行不a就是说民众的言不险害其行动,行动不险害其言,和传统的解释基本上是不相背的。现在的很多大型字典如《汉语大字典》也没有收的动词用法,恐怕是不够完全的。
顺便说一下,颜世铉先生提到王念孙将《缁衣》的读为,训为的观点,认为是讲不通的。其实追查的语源就可以明白,王念孙训为读为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两个字在古代还有倾斜的意思。如《广雅释诂二》:险,~也。《新书道术》:反平为险。又《广韵支韵》:危,不正也。《文子上德》:尺虽齐必有危。都是从这个意义引申来的,因为高就未免有倾侧的危险,这和古人无平不陂无往不复的哲学思想是相契的,一旦倾侧,便走向了高的反面,也就是训为违反了,所以说,训违反在这层意义上可以看作是用了的引申义。其实,古书中有些词,到底解释为本义还是引申义有时是难以判断的,如上面我们举的《庄子缮性》:离道以善,险德以行,然后去性而从于心。郭注:行者违性而行之。成玄英疏:险,危阻也。一个训为,一个训为危阻,撇开他们对全句的理解不谈,,就单个字来看,都有一定道理。但句中以对文,可见的意思是相近的,这里的当然解释为险害危阻不是不可以,但是用危险引申出来的违背的意义来解释,无疑更为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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