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帝二十一年乙亥、公元前226年
冬，十月，王翦拔薊，燕王及太子率其精兵東保遼東，李信急追之。代王嘉遺燕王書，令殺太子丹以獻。丹匿衍水中，燕王使使斬丹，欲以獻王，王復進兵攻之。
譯冬季，十月，秦將王翦攻克燕都薊城今北京房山，燕國國君和太子姬丹率精兵向東圖保遼東，秦將李信領兵急追。代王趙嘉送信給燕王，要他殺太子丹獻給秦王。太子丹這時躲藏在衍水今遼寧太子河一帶，燕王即派使節往衍水殺了太子丹，準備把他的頭顱獻給秦王。但秦王再次發兵攻燕。
評秦滅燕是既定國策，豈是太子丹的人頭能平息的。
王賁伐楚，取十餘城。王問於將軍李信曰：『吾欲取荊，於將軍度用幾何人而足？』李信曰：『不過用二十萬。』王以問王翦，王翦曰：『非六十萬人不可。』王曰：『王將軍老矣，何怯也！』遂使李信、蒙恬將二十萬人伐楚；王翦因謝病歸頻陽。
譯秦將王賁進攻楚國，攻陷十多座城。秦王詢問將軍李信說：『我想要奪取楚國，根據你的推測，需要出動多少人的軍隊才夠？』李信說：『不過用二十萬人。』秦王又詢問王翦，王翦說：『非六十萬人的大軍不可。』秦王說：『王將軍已經老了，怎麼如此膽怯啊！』便派李信、蒙恬率領二十萬人進攻楚國。王翦於是稱病辭職，返回故鄉頻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