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武王曰：『予有亂臣亂臣：這裏指治國之臣十人。』孔子曰：『才難，不其然乎？唐虞之際，於斯為盛唐虞之際，於斯為盛：堯舜之時和西周初年這兩個時期人才最為興盛。堯稱唐堯，舜稱虞舜，唐虞即堯舜。於，同與。斯，指武王建立的西周初年。有婦人焉有婦人焉：亂臣十人中，有武王的妻子邑姜，九人而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謂至德也已矣。』
譯舜有五位賢臣，就天下太平。周武王說：『我有治國之臣十人。』孔子說：『人才難得，不正是這樣嗎？堯舜之時和西周初年這兩個時期，人才最為興盛。十人中還有一位婦女，實際只有九人而已。周文王得了天下的三分之二，還服事殷朝，周朝的道德可以說是最高的了。』問孔子因何說『才難，不其然乎』？
答本章以歷史事實證明了人才難得的道理。舜為什麼能實現天下大治，得益於他有五位賢臣輔佐。周武王總結他建立周朝的經驗，也是得益於有十位治國之臣的輔佐。孔子於是得出結論：『才難，不其然乎？』他進一步論證說，堯舜之際和西周初期，是中國古代最輝煌的兩個時期，也恰恰是人才最興盛的兩個時期。由此可見，治理天下，人才最關鍵，也最難得。唯有重視人才，善於選賢任能，充分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才能把優秀人才聚集起來，同心同德，集思廣益，共創時代的偉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