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柔弱，莫過於水，圓中則圓，方中則方，壅之則止，決之則行。而攻堅強者莫知能勝，水能懷山襄陵，磨鐵消銅，莫能勝水而成功也。以◎鳳麟按：『以』據【章句】補其無以易之。夫攻堅強者無以易於水。〇易，入聲。弱之勝強，水能滅火，陰能消陽。柔之勝剛，舌柔齒剛，齒先舌亡。天下莫不知，知柔弱者久長，剛強者折傷也。莫能行。恥謙卑，好強梁。故聖人云：謂下事也。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人君能受◎鳳麟按：原誤『愛』，據【章句】改國之垢濁者，若江海不逆小流，則能長保其社稷，爲一國之君主也。〇垢，古口反。受國之◎延章按：原無『之』字，據四庫宋麻沙本補。不祥，是謂天下王。人君能引過自與，代民受不祥之殃，則可以王有天下。正言若反。此乃正直之言，世人不知，以爲反言。◎鳳麟按：道包陰、陽，反、正互轉，故言雖正而實相反。〇第四十章云：『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紅樓夢】脂硯齋批有『從反面看』之語，此亦知讀者心理，故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