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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十一起神宗元丰四年正月尽是年三月

续资治通鉴长编作者:李焘发布:福哥

2020-6-5 01:37

巻三百十一 元丰四年辛酉,一〇八一

起神宗元丰四年正月尽是年三月

春正月辛卯,存宝至泸州。上闻存宝逗挠,辄自退军,欲按军法诛之,会言者亦劾存宝玩寇欺君,乃议遣林广代将存宝军,即泸州置狱鞫其罪。

先是,五月甲申,韩存宝受命经制泸州蛮贼公事,以九月乙亥十六日。至资州,闰九月丙辰二十七日。发资州,十月辛酉三日。次江安。癸亥五日。发江安,取夷牢路入界,四将左右策应,兵总三万二百二十九,马一千九百七,运粮夫三万余,转运副使董钺随军,是日次罗改池。丙寅八日。次罗蜐脑村,为后卢盐夷所袭,第四将兵失利。戊辰十日。次底蓬褒。甲戌,十六日。存宝遣第一将、第二将讨后卢盐,斩七十余级。丙子,十八日贼复袭第四将营,不克。奉职任光秀者告底蓬褒夷阴与贼通。壬午,二十四日。存宝遣中军掩击之,斩一千一百余级,焚其村囤,先降附者三十余人亦斩之,独斗个奶得脱。光秀者,江安人,尝监淮安军税,先是,帅纳溪、淯井诸寨招安将至绵州迎存宝,故存宝以为腹心。底蓬褒实非反者,枉被屠害,人共冤之。十一月壬辰,四日。发底蓬褒,上槐木隘十五里,林箐幽深,仰不见天,存宝疑有伏兵,甚惧,既出隘口,乃喜,然第一将姚兕引兵道岭下,与中军会,无甚险绝也,存宝斥堠不明类此。癸巳,五日。次底蓬强,营梅成山,遣先锋将内殿承制秦世章以黔州兵攻小水囤夷,不克。丁酉,九日。乞弟率罗始兜六七千众攻秦世章,掠其辎重,第一将、第三将与世章分山而营,依存宝节制,不敢擅出兵,日过午乃敢斗。乞弟叔没暮手持铁扇临阵指挥,保捷军校田福射杀之,贼众遂奔溃,登山捷如猿猱,三将引兵追之弗及。辛亥,二十三日。存宝发底蓬强,依罗甘山左行二十里,次梅令山。壬子,二十四日。罗氏鬼主沙取遣人言乞弟欲求誓,存宝许之。甲寅,二十六日。存宝下梅令山,行十五里,次土城山,众谓大军必自此长驱抵贼巢穴,而存宝畏怯,初无深入意。或登大岭以观底蓬褒、底蓬强、梅令山三营地,皆曲折环绕,直行殆不过十余里耳。戊午,存宝遣世章掩击落皆夷于新池,贼众已遁去,官军误焚他族。初,议由新池趋乐埧,逻者告存宝以道险不可行,存宝意亦惮进兵,转运使苗时中、程之才屡以书促存宝深入,存宝不听。之才又谕存宝,设乞弟未即授首,当于乐共、江门筑城寨,为他日必取之计,存宝亦不听。十二月癸亥,乞弟遣奴沙自、阿义请降。乙丑,又遣阿义来献刀一口、毡二领、马五匹并降书,存宝遂使招安将与二奴歃血誓于帐前。是日,晏州夷水陆攻劫运道,夺水运粮千余石、钱七百余千,陆运者皆弃辎重散走。左策应将视贼抄掠,亦以存宝节制,按兵不敢击。已而存宝遣人诘晏州夷何故攻劫,荅云:“我族未尝附贼,官军前日杀我首领,焚我屋庐,故来复仇也。”丙寅,存宝以得乞弟降书,令军中称贺。丁卯,遂班师。是日次梅令山,晏州夷及斗个奶村夷复群聚谋抄掠,存宝遣诸将击走之。资官尉家安国谓存宝曰:“晏州水路十二村夷,顷同乞弟杀王宣,今又劫夺粮运,且犯归师,此不赦之罪也,盍以大兵乘机讨荡。”存宝不从。己巳,存宝又遣招安将与阿义等杀牛再誓于帐前,遣还,仍遗以银彩,约直五百千,报其刀、毡及马之献也。又遣人召晏州夷与誓,亦遗以缯帛。庚午,次朱峒新堡,乃存宝所置也,距宁远寨才六七里耳。辛未,次宁远寨。甲戌,存宝乘舟还江安,留江安旬日。

甲午,诏成都府路提举司支钱二十万缗、米十,万石梓州路支钱十万缗,供泸州军须,并先以本处支外见在钱米通成此数。

诏:“昨令韩存宝移泸州于江安县及建置堡寨等事,令林广候到,与转运使商议,从便宜施行。”先是,枢密院得旨,令存宝移泸州治于江安县,及相度如更可展拓,择要害地置城寨,控制蛮贼来路,遮护生熟夷人,久远不为边患,即随便兴筑,仍具地图以闻。于是再遣林广,故申命之。存宝至泸州,亟议迁徙,苗时中曰:“废州置州,事体非细,今疮痍未瘳,奈何遽调夫役?虽有朝旨,自当覆奏。”乃条上利害,泸州竟得不移。

入内供奉官刘益友言:“赵州等八州军义勇、保甲,共九集教场,无黄桦弓,乞并给截弰弓。陕西、河东亦准此。”从之。

提举永兴等路义勇、保甲司言,集教诸军教头并所教义勇、保甲,合用马数未足。诏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司选马均配。

御史满中行言:“判将作监安焘所举使臣田溉者,故知枢密院况之弟、富弼之甥婿,举主首其改节者二人;杜咨者医官之子,缘管勾执政进奉补班行;潘若从者有过犯,皆未尝在焘部下。丞曾孝廉既不佥书,即申枢密院胁之。乞付有司根治。”诏送大理寺。

权发遣北外都水丞陈祐甫言:“滹沱河自熙宁八年以后,泛滥深州诸邑,为患甚大,诸司累相度不决。盖议者以其下流旧入边吴、宜子淀最为便顺,而屯田司谓有填淤塘泺之患,烦文往复,无所适从。昨差官检计,若障入葫芦河,约用工千六百万,若治程昉新河,约用工六百万,若依旧入边吴等淀,约用工二十九万,其工费固已相远。乞严立期会,令都水监或本司及转运司,各遣官与屯田司进议,定归一策。”诏河北转运司与北外都水丞司、河北屯田司同相视以闻。

诏:“闻代州诸寨昨经分画地界处,尚有守铺卒及弓箭手等阑出北界采薪,致引惹诘问。其令经界并缘边安抚司申明约束,犯者于本地分界首断遣,官吏不察治亦法外降黜。”

提举开封府界教阅保甲大保长所言:“两场见教大保长,弓马弩射,各已成就,欲押赴京,俟引呈。”许之。

乙未,步军都虞候、英州刺史、环庆路副都总管林广为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公事。新、旧纪并书广代存宝经制。

丁酉,命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泸州体量公事,入内东头供奉官、勾当御药院梁从政同体量,劾韩存宝等也。诏曰:“韩存宝总领重兵,往讨小蛮乞弟,自至泸州两月余,进兵不过二百里,但常令偏裨与蛮贼接战,不能擒戮首恶,虚致暴露士卒,使忠勇之士无所效命。又擅遣谕乞弟,令赍投降文字至军中,不候朝旨,辄自退军,逗挠怯避,其状甚明。韩永式同商量军事,辄敢符同。今遣何正臣、梁从政同往体量,俟林广至,即于军前告谕存宝、永式罪状,当正典刑。仍晓告各将校士卒并由存宝节制,不任退军之罪。其斩获首级合推功赏,令逐将保明以闻。”

知沅州谢麟言:“修小由、长渡堡毕,招到旺、诚等州酋首杨进通等,及乞增置寨主一员,兼同巡检。”诏乞补借职以上,第降一等,余从之。

诏:“开封府界保甲,朝廷专命官训习武事,加以肃清奸盗,可差昭宣使、果州防御使、入内副都知王中正兼都大提举开封府界巡检公事,三年十二月己未朔,提举保甲、入内副都知王中正兼都大提举开封府界。朱本移入此,今从之。旧录中正本传须更增入。仍差澧州团练使、澶州总管燕顺同提举。其见今巡检、县尉下长上、番上保甲并罢,并诸县尉惟主捕县城及草市内贼盗,乡村地分并责巡检管勾,其余职事皆仍旧。及逐县巡检,教使臣元令二年代巡检,今宜即令承替,仍复置京城四面巡检二员。其增减钱粮并送枢密都承旨司会校。”已而都承旨司言:“开封、祥符县各省尉一员、弓手四十人,存尉一员、弓手二十人,陈留等二十县弓手亦如之。都副保正虽日轮在本保五团内管勾教阅,然地里不相远,欲令依旧管勾本保公事。及旧差甲头催税,有已系出役钱之人,兼下户催驱上户,其势不顺。今每保欲共募承干七人,人每月给雇钱千五百,隶保正,承受文字,催税租、常平等钱。其大小保长旧法差使及催税甲头并罢,当教阅者专令赴教。凡省钱二十三万六千七百缗有奇,费钱八万五千三百缗有奇。”从之。仍诏钱物宜付提举保甲司,专令文臣领之,岁具账上兵部,其承干人改为承帖人,如犯都副保正,依殴詈本属保正法。知谏院舒亶言:“畿内之民,教以武事,乃古所谓六乡之兵,而使中官领,恐于杜渐防微未便也。”不报。亶言据本传附见。

戊戌,提举河北路义勇、保甲兼提点刑狱司言,知邢州高复子康,西头供奉官霍文子武,信都县尉冷源子麟,自言随父在官,愿附保人赴集教场学习。本司试验,康等各射弓力及一石,并乞收教。从之。旧纪于戊戌日书:流星如杯,出五车,裂于天囷。新纪削去。

己亥,通直郎、集贤校理、同脩起居注、知谏院舒亶权侍御史知杂事。

措置帐法所言:“被旨措置京西一路帐法,今已脩立法式奏闻。参详诸路可以依仿推行,欲乞颁下。内京西一路可自来年先行,其余路自元丰五年依新法。”从之。仍令提举三司帐司官候及一年取旨,诸路委转运司官一员,专推行帐法,候将来修定条式止,付逐司遵守。

礼院言:“案祀仪,春祭马祖;夏享先牧、土王,祀中霤;秋祭马社,秋分享寿星,立秋后祀灵星;冬祭马步,立冬后祠司中、司命、司民、司禄、孟冬及藏冰、开冰祭司寒,每岁共用一羊,每位劕肉一斤半。谨按周礼小司徒之职:‘凡小祭祀,奉牛牲羞其肆。’又肆师职云:‘小祀用牲。’所谓小祭祀,即司中、司命、司民、司禄、宫中七祀之类是也。后世王者,虽以有司摄事,难于纯用太牢,宜下同大夫礼,用羊、豕可也。而祀仪如此,殊为非礼。盖礼惟郊用特牲,所以贵纯一而不杂也。本朝祠令,小祠,牲入涤一月,所以备洁养之法。今劕肉既临时裁取于市中,则又与令文相戾,甚非供给鬼神诚庄之义。今欲乞诸小祠祭以少牢,仍用体解。”从之。

庚子,荆湖南路转运判官赵杨言:“溪峒徽、诚等州置城寨毕,诚州乞建为郡,徽州为县。”诏送谢景温、朱初平、赵杨同相度以闻。

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言:“知岷州张若讷、通判王彭年及将官等违条看谒妓乐宴会,已根治。其知州、通判,不可令居任,乞别差官。”李宪言:“若讷等因部将借职郭英讼本辖将官,本司奏乞别差官而不指所犯情节。若讷所管洮东安抚,实系方面观望,止以部将指论,轻其去就,何以弹压汉番。乞下本路经略司尽理根勘。”从之。若讷等后止坐罚铜。朱本签贴云:此段小事,后来勘到若讷只是罚铜,合删去。今依新本复存之,仍终言罚铜事。

中书礼房请令进士试本经、论语、孟子大义,论、策之外,加律义一道,省试二道;武举止试孙、吴大义及策。从之。新纪书:诏试进士加律义。旧纪不书。

辛丑,诏枢密院自今所得圣旨,依中书例,当日具事目进入,如别无批降指挥,即次日行下,如有急速文字,亦依中书例施行,月终更不进入。先是,枢密院逐房日记圣旨为历,月编写进入,既复下本院。上恐失检察,故罢之。

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司言:“被旨逐路籴买粮草,令转运司交割与经略司计置外,其籴买钱,每年夏秋各分为三分,转运司预封桩,夏自四月至六月,秋自七月至九月,每月应副一分,从经略司关报合桩管处即籴买拥并,未及次限,许权借转运司封桩钱。其籴买钞,令三司依限发付经略司,从本司支赴逐州军折博务书填,并税数合行支移,亦从本司计会转运司同相度,依例移那支折。若遇灾伤减放分数,即契勘所减粮草石束钱数,于合纳州县镇寨勘会别司见在钱物,奏乞那拨。仍乞选监籴官一员,添置勾当公事一员。”从之。令鄜延、环庆、秦凤路依此。

壬寅,诏江州庐山太平兴国观九天采访使者、蜀州青城山丈人观九天丈人并天之贵神,与世为福,宜加号九天丈人储福定命真君,九天采访应元保运真君。令有司具香币,就遣监司即其祠上之。

丙午,上批:“贺辽主生辰国信副使刘永保回至莫州卒,宜令高阳关路走马承受杨安民因奏事赴阙一〇,照管般挈付其家,令转运司量应副。”

己酉,上批:“河东、陕西见训民兵非久,什长艺成,当推行开封府界团教之法。其所须钱粮,设置官吏,从此准畿县取索会较,未知及期能办与否。若更迁延,恐不能以时举。可依府界近例,令枢密承旨司取索会校。”本志乃以此诏附九月十九日刘定、狄咨迁官加职后。

诏:“遣司农寺主簿李元辅往蜀中经制见在司农钱谷,变运出关,至陕西缘边要郡桩管。其已起发物帛,并于凤翔府、秦州等处桩管,令本路提举司拘收。内有合行迁徙变转,即具措置事件及契勘耗折数目以闻。”去年闰九月辛亥,已有诏令李元辅一一拨到凤翔府银绢与泾原,不应今年正月迁移,朱史载此事颠倒,当考详、改附二年八月甲寅。

诏令经制熙河边防财用司指挥,许令弓箭手依官价自买及格堪披带马,赴官呈印讫,给赴关买马场日支价钱一二,仍充买马司年额之数。

庚戌,判兵部蒲宗孟言:“开封府界惟有保甲,无义勇,五路义勇、保甲教习之法,事体略同,给钱粮亦不相远。今上番集教,五路既立一法,不得独异于府界。欲乞五路义勇并排为保甲,所贵民兵法出于一。”于是枢密院言:“检会熙宁五路义勇、保甲之法,主户第四等以上一三,每三丁选一丁为义勇,诸县每百人为一都,五都为一指挥,不及百人附别都;即一县总不及百人,亦为一都。每都有都头、副都头、十将、将虞候一四、承局、押官各一人,四都立副指挥使一人,五都立正指挥使一人。主户两丁选一丁为保甲,以村趰五家相近者为一小保,内一人为小保长,五小保为一大保,内一人为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保外复立都、副保正各一人;及三小保以上亦立大保长一人,五大保以上亦立都保正一人;不及者就近附别保;若地里隔绝不可附者,二小保亦置大保长一人,四大保亦置保正一人。”上批:“五路义勇宜悉改为保甲。尔后丁口增减,并依见行保甲法。河北河东第四等,陕西第五等以上,每户及五丁以上者取两丁,令兵部具划一以闻。其旧管人员、节级即改为正、长。”

辛亥,于阗贡方物。

枢密使、正议大夫兼群牧制置使冯京为光禄大夫、观文殿学士、知河阳。京数以疾求解机务故也。

枢密副使、太中大夫孙固知枢密院兼群牧制置使,枢密副使、正议大夫吕公著同知枢密院,龙图阁直学士、太中大夫、枢密都承旨兼群牧使韩缜同知枢密院。五年四月二十六日丁丑,吕公著罢,可考。吕公著与孙固同迁改,而实录阙之,今追书。家传云“用先朝故事”,按故事,枢密院置知院,则当为副使者皆改同知院,见熙宁元年。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甲辰,枢密院置知院、同知院,余悉罢。职官志与实录不同,已具注在彼。

四方馆使、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为客省使、枢密都承旨兼群牧使一五,都承旨自是复用武臣。职官志云:其后诚一以正任观察使为都承旨。今附此,当考。

侍御史知杂事舒亶言:“大理寺推治参知政事章惇令周之道传言于御史朱服事,如惇三问不承,乞勒令参对。”诏监察御史里行丰稷同本寺推治。惇自言:“向在湖州一见朱服,后于京师旅见者,再不交一谈。今为御史,无相闻之理,亦无托周之道达意及取服生月年岁等事。”诏送大理寺。

诏文思使、忠州刺史、内侍押班高居简罢内侍押班,除遥郡团练使,提点西太一宫。居简疾故也。

癸丑,林广言,乞委环庆路走马承受即军中选择马步精兵,从之。仍诏发往泾原路、京西一将军马,移于庆州驻札;其环庆路缘边防拓军马如被拣选,即令都总管司移土军应副;仍追回开封府界第一将军马归营,别遣府界四将军马往资州,以备林广济师。先是,诏荆湖北路钤辖彭孙提举捉杀泸州蛮贼,于是诏孙取间路进讨,旁助林广,如入贼界遇军马会合,即听广节制。差彭孙捉杀,实录阙之,御集正月十八日、二十八日皆有其事,今附之。

陕西转运使李稷言:“本道九军,什物之外,一物无有,乞于永兴军军须库以余财立法营办。臣兼职盐池垂及三年,一毫不弃,靳固收畜得二十余万缗,可以率先为用,无耗蠹经费之弊,而数日可成。”诏李稷具所收见在钱数以闻。并二月二十七日甲申。

先是,以龙图阁学士曾布知秦州,后数日,改判将作监。布以母老为请也。甲寅,御史朱服言:“布顾其私,畏远惮劳,乞寝罢将作之命,饬布就道。”知谏院、权侍御史知杂事舒亶又言:“布自岭外授以西帅,犹怀不自满,不即就道,以亲为解。欲望发遣赴任,或别与一外任。”诏札与布知,寻以布知陈州。知陈州在二月四日一六,今并书。

命入内东头供奉官麦文昞为都大经制泸州蛮贼公事司走马承受兼照管军马。

文思使、忠州刺史、内侍押班高居简得疾,强入侍,诏免侍立,惟朝便殿。是日,卒,赠耀州观察使一七

乙卯,枢密院拟定彭孙讨泸州蛮贼随行军兵约束,上批:“彭孙所部既多彊人,难绳以常法,须特简严为一约束付孙,令据所犯随宜处断,勿令拘制送州县。”遂诏应所部兵,令彭孙知其甘苦,无令失所,如有罪犯,量轻重行罚。仍令经历路分转运司指挥随处州县密觉察,如有骚扰,即具以闻。

知谏院舒亶言:“伏见除知蕲州、朝散郎许将为龙图阁待制、知秦州。昨陛下初建学政,将职在论思,而受赂小人,潜行请寄,为乱法首,圣恩宽大,止从薄责。今日月未几,有此除授,伏望追寝。”诏追将龙图阁待制、知秦州敕告,依旧知蕲州,以知陈州、端明殿学士曾孝宽知秦州。许将除待制、知秦州乃十九日,并附见。

丙辰,提举熙河路采买木植司言:“乞先支拨经制司息钱二十万缗,以备本司钱粮和雇水脚之费,候将来回易三二年,所收息既多,可以渐省朝廷应副,及乞添置通远军采造兵士一指挥。”从之。仍令回易近下枋木取息,即不得过合支和雇水脚之数。

提举开封府界教阅保甲大保长所言:“管城县民魏定诉两目失明,惟有弟存一丁,祖母年八十一,存选在集教场阅教,乞依条放免。本所案魏存选充保长,习学弓马,请官中钱粮不少,今武艺稍成,而魏定乃乞放免,欲更取圣旨。”诏本所依阳武县张进例问魏存,如愿且在场习学武艺,即听。

二月己未,诏赠康王宗朴首袭封,奉祠十五年,其长孙右千牛卫将军士长可特授右监门卫大将军。

又诏宗室克颂先以心疾殴妻死,锁闭外舍,昨已放还,宜给初官俸。

诏泸州体量公事所鞫韩存宝等,毋得追将士,如有须证左者,止追人吏,其将官有罪,令案后收坐。

壬戌,提举崇福宫、西上阁门使、荣州刺史高遵裕知代州。

乙丑,中书言:“诸房自来熟事不用条例文字事目欲令依旧外,如更有似此熟事文字,并诸处奏请事件引用条例分明,别无问难取索便合拟进者,准此。”从之。

戊辰,增永兴军乾祐县十酒场,以县令姚煇言一八县界凡六百里,户口增倍,止有两酒务,乞兴置故也。

己巳,知制诰王存言:“窃见辽人觇中朝事颇详,而边臣刺辽事殊疏,此边臣任闲不精也。臣观知雄州刘舜卿议论方略,宜可任此,当少假以金帛,听用闲于绳墨之外。”诏舜卿具所资用以闻。舜卿乞银千两、金百两。诏三司给之。舜卿初至雄州,有告以巡马大至,请甲以俟。舜卿不为变,卒以无事。辽妄捕系州民,檄取不听。会有使者至,因捕其徒一人取偿焉,待释乃遣。辽遣谍盗西城门锁,舜卿密令易去旧𫔎而大之。数日,以鏁来归,舜卿曰:“吾未尝亡锁也。”引视,纳之不能受,乃惭去,谍者因得罪。舜卿为雄州月日,当考。熙宁十年七月,方迁客省副,再迁西阁使,即知雄州。

庚午,资政殿学士、提举中太一宫元绛兼侍读。绛以知青州过阙,留提举中太一宫,累乞归老,力疾造朝,曰:“臣疾惫,子羸,诚恐一旦先朝露,则遗骸不得近先臣邱墓。”上曰:“朕为卿办治,虽百子何以加。”于是令绛赴经筵。

诏审官东院所请重详定令敕,并归官制所。

辛未,置秦州铸钱监。

己卯,诏东南诸路团结诸军为十三将:淮南东路第一,西路第二,两浙西路第三,东路第四,江南东路第五,西路第六,荆湖北路第七,南路潭州第八,全、邵、永州准备广西应援军第九,福建路第十,广南东路第十一,西路桂州第十二,邕州第十三。旧纪书:分淮、浙、江、湖、广南、福建路兵为十三将。新纪改云:分东南团结诸军为十三将。本志同实录。

御史朱服言:“开封府界提举陈向讼臣所言‘吏人之母出入’不实,奉旨令臣具析所得之处。臣先在台,见满中行说,有失审实。”诏满中行具所得之处以闻。已而中行奏:“臣所闻解盐司一吏人母出入提举官之家,初未尝指言陈向,兼所得之因,臣近日上殿已尝面奏。”

庚辰,河东经略司言:“准朝旨相度代州、宁化岢岚火山军当增置铺屋数。河东缘边安抚司元奏觇知北界欲增置铺,候起修日,本界亦须增置。臣今看瓶形寨以东十铺一九,若北人修盖亦便增修,缘不系分画地分,显似自作事端二〇,乞权罢修创。其寨西欲增二十八铺,亦恐不须为。北界增置,其检计数内,若控扼,须至修创,乞候北人修毕增治。”诏河东经略司候有北人增置铺屋,再奏取旨,其先降即添置指挥,未得遽施行。

提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吴潜言:“广州自置市易司七年,本息钱共七十四万缗。去岁驱磨,欠五十五万缗,始用本钱三十万缗,今以本钱数尚少十万有余,可废罢。”诏诸提举市易委官根究。其后市易司言:“本路钱物才经林颜根磨,虽有逋欠,然转运司有钱二十七万余缗尚未拨还,以此可见出息不少。”会三司度支副使蹇周辅亦以为言,乃诏本路提点刑狱司催理,一年了绝。其后云云,据朱本吴潜元奏,可见市易失陷钱物也。

燕达言诸军都教头欲并行仓法,从之。

甲申,权陕西转运使李稷言:“解盐司收簇儹那散漫遗落官钱二十一万七百九十四贯有奇,止在陕府、河中府、秦解华州、永兴军收掌。”诏并于所在州军封桩,其熟钞仍变转见钱。并正月二十五日癸丑。

诏沅州所修小由、长渡村堡以小由寨为名,诚州贯保新寨以贯保寨为名,奉爱、丰山新堡以丰山堡为名。

诏自今推勘及根究公事,令承行官司约定日限申中书、枢密院。

乙酉,鄜延路经略司言:“知保安军夏元象等,觇夏国主遣奸细招蕃官左藏库使本路都监刘绍能、阁门祗候李德平。乞移绍能等于他路。”上批:“刘绍能、李德平,父祖以来,世受国恩,前后战功最多,在诸路蕃官为第一忠勇,朝廷委信之人,必无如探报事者,必是夏国畏忌,用闲倾害。仰沈括无得根治。以此诏旨方便露之使知。”既而陞绍能本路钤辖。七月十七日,改河中钤辖。五年四月甲寅,遣宇文昌龄勘绍能于鄜州,六年正月己丑,狱竟。

京东转运判官吴居厚乞同李察募惯习航海之人,因其商贩踏行海道之通塞远近,开谕女真人马之利,询求海北排岸司所在,其兴废之因,俟得其实,条画以闻。从之。

诏开封府司录参军路昌衡鞫前太原府教授余行之于邢州。四月十五日,行之伏诛。

诏:“诸路驻泊军马,知州与驻泊兵官同管。屯驻、就粮、本城军马,知州、通判与本州兵官同管,内屯驻、就粮,仍与驻泊兵官同管,其五路都总管司所在旧分将分管辖者,即通判与本州兵官更不管辖二一。”以夔州路转运司申明旧制故也。熙宁五年十月十三日当考。

丙戌,诏:“闻阶、成、凤、岷州人户阙食流移,令逐州第四等以下人户支借常平粮斛,每户不得过两石,仍免出息。如有去年未纳秋税,并诸般欠负等,并权倚阁。其有往诸处逐熟带兴贩物货,税钱一百以下,并经过河渡合纳官私渡钱处,并令验认免放。如更有合行赈济事件,令陕府西路转运司、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秦凤等路提举司疾速条具以闻。”

三月戊子朔,天章阁待制赵离权判兵部。

权发遣度支副使蹇周辅言:“江西岁运淮盐有常数,人苦淡食,而广东所产不得辄通,无赖奸民冒利犯禁,习以盗贩为业。已与两路监司会议,谓宜立法,兼通广盐于虔州,以七百万觔为年额,百十万斤为准备二二;南安军以百二十万斤为年额,三十万斤为准备。复均虔州旧卖淮盐六百一十六万余斤于洪、吉、筠、袁、抚、临江、建昌、兴国等州军阙盐卖处二三,不害淮盐旧法,而可通广盐。”诏令周辅限一月具立成法。已而周辅具江西、广东路盐法并总目条上,从之。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始命周辅相度。食货志:元丰三年四月,周辅已擢三司副使云云。其后周辅复议江西盐法。初,熙宁三年,江西盐课不登,提点刑狱张颉言前官蔡挺治盐有状,而挺所为今多废。诏曰:“挺治盐绩效不惟课入增,仍实致盗贼屏息,今无故更革,使无赖复有啸聚,其变非小可,令修挺故事。”周辅建言:“异时淮南岁以舟运通、泰州盐五十九万斤,于虔州立仓置吏卖之,盐至虔州不能多,民居远城郭者常淡食,而盗盐公行,至殴伤吏士。运路险远,官僦挽舟工费甚,舟人盗盐,代以土,盐益恶。而广州东莞、新会两县盐场、栅十有二大煮盐。自广州水行十有六日至南雄州,度大庾岭至南安军不百里,舟行顺流用四日至虔州,淮盐官以九钱致一斤,而尽会广盐之费,减淮盐一钱,而广盐善,运路无梗。请罢运淮盐,通般广盐一千万斤于江西虔州、南安军,复均淮盐六百一十六万斤于洪、吉、筠、袁、抚、临江、建昌、兴国军卖,以补旧额,即于淮南旧课两无更损。”诏周辅立法以闻。乃为书曰二四:“民用盐不可一日阙,今改立新额,官自卖,以救淡食而消盗贼,则兴滞补弊,察奸御暴,宜必有法。为法之本,在于均有无,平远近。详定吏禄二五,严丐取之禁,以防阻扼。编籍首领,重告捕之格,以绝私贩。而移用舟车,增置兵校,设处督之官,罢无名之税,以通漕运。岁时考法,则登课者有赏,亏欠者有罚,此其大略也。”乃上江西广东盐法,诏班之。于是以新法所得利储之以待用。诏以周辅提举江南西、广南东盐事,察监司之不职者,置局于司农寺,谕领之。本志盐数与实录不同,当考。“十有二大煮盐”,“大”字必误,检志本只如此,当求副本。

殿前司言:“殿前指挥使、右班都虞候、汉州刺史赵秀假满百日,请放停。”诏赵秀与左屯卫将军致仕,仍著为令。

己丑,诏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于岁额钱内支三十万缗,赴河州置场籴粮斛封桩。

诏诸路起发至京城物内藏库寄帐,内物帛不及省样合变转者,从本库相度行之。

定州路经略司言:“广信军觇辽人于易州缘边铺屋四面封标四十步,安肃军觇缘边量铺屋围二十余步,以备牧马。若增筑地步置铺,不侵犯本界地,合与不合问理?”上批:“宜遵守誓书施行。”

辛卯,右班殿直雷瑜为阁门祗候。瑜监教第四场毕及射艺应法,射亲出众故也。

权发遣度支副使公事蹇周辅奏:“闻江南西路人纳净利买扑盐场。缘盐系民食,与坊场不同,今欲量县大小,户口多寡立年额,官自出卖。仍乞先废罢买扑处,今转运司候法行日于增卖盐钱内据净利钱数拨还提举司。”从之。

癸巳,中书户房言:“诸因战阵及捕盗陷没,其亲属录用充承奉郎以上及使臣、三班差遣、借差、殿侍,虽年小未该出官,其俸钱衣粮乞与支给,仍著为令。”从之。

乙未,诏在京官不得举辟执政官有服亲。以御史知杂事舒亶言“近论蒲宗孟不当荐举同知枢密院韩缜侄宗弼,乞立奏举法”故也。旧纪书:诏在京官无举辟执政有服亲。新纪同。元符元年五月庚午,申明遵守此诏。

戊戌,命权发遣度支副使蹇周辅兼措置河北籴便。三年六月四日,诏三司迁官。六年五月十三日,王子渊同措置。食货志云:河北旧有籴便司,取具年计而巳。上即位,意在北鄙,屡诏广储畜,然皆循故典,未更制也。元丰四年三月,始命权发遣三司度支副使蹇周辅兼措置河北籴便,瀛、定、大名置仓以储之,其额至一千二百万石,听辟署置官属。五年,乃裒诸路封桩禁军阙额及剩盐息钱为本,又假内藏三十万缗,及诏司农寺、市易、淤田、水利司二六旧计置封桩刍粮者,悉归之。六年五月十三日二七,以提点河北西路刑狱王子渊兼同措置,更谓之措置河北籴便司。闰六月十七日,手诏周辅:“今春河朔雨泽调节,夏必丰成,秋稼立苗甚茂,宜乘美岁,广谋收籴。仍具定、瀛州新仓毕工之期以闻。”是岁大名东、西济胜二仓,定州衍积、宝盈二仓与瀛州之仓告成各二千楹。此食货志所书。诏司农、市易、淤田、水利旧计置封桩刍粮,悉归措置籴便司,乃二年正月十四日事,志系之五年,乃误也。实录熙宁八年四月二十二日,王子渊初自通判深州除提举籴便;元丰四年八月三日,以河北提举籴粮便草权河北西路提刑兼提举籴便粮草,并不入长编。此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修仓,限三年毕。

诏泸州将、副,皇城使、雅州刺史姚兕等次第迁官,或减磨勘年;诸军弓箭手、义军勇敢效用,招安将获首级、重伤者,迁资,轻伤赐帛有差;获首领者迁两资,获乞弟叔没募首级迁三资,仍赐绢五十。以韩存宝保明功状故也。

庚子,西京左藏库副使兼阁门通事舍人刘琯同提举开封府界教阅保甲。五月戊戌可并入。

癸卯,太中大夫、参知政事章惇以本官知蔡州。大理寺劾惇父太子宾客致仕俞及弟颍州沈邱县主簿恺占民田,开封府官各怀观望,畏避佥书。兵曹参军吴潜勒停,知府钱藻罚铜八斤,判官虞大熙展磨勘一年,推官胡宗师冲替,司录参军路昌衡展磨勘二年,户曹参军刘陟、士曹参军王本、仓曹参军蔡旻并差替。俞当杖一百,以年八十勿论,恺勒停。御史台劾新成都府路转运判官周之道为惇致意朱服及奏上不实,袁默妄言为惇致力,之道徒一年,默杖一百,并勒停。惇奏事及报上不实,又制勘所初追治堂吏王冕等证周之道等语,惇以为有司不当信冕等语,欲虚捏次数抑逼执政,以此报制勘所,仍称“请尽情根勘,毋止信其妄言”,坐不当指挥制勘院,故有是责。旧纪书章惇以父占民田,奏不实罢知蔡州。新纪不书因依。之道致意朱服事,在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环庆路走马承受陆中言环州洪德寨北壕内归德、白马二川二八有闲田。诏:“环庆路自来难得闲田,今陆中乃言有久不耕地约千六百余顷,令经略司审实可与不可耕种,及何缘闲废至今,是与不是生荒两不耕之田以闻。”

甲辰,翰林学士、承议郎张璪为太中大夫、参知政事。先是,王珪尝三荐璪,不用。珪曰:“璪果贤,陛下未尝用以为不贤,谗也。臣恐士弗得进矣。臣为宰相,三荐贤三不用,臣失职,请罢。”上喜曰:“宰相当如是。朕姑试卿德不回,朕复何虑。”王珪荐张璪,据珪旧传附见。时人号珪为“三旨宰相”,恐不办此,或恐未必是荐璪为参政也二九。当考。

知制诰王安礼为翰林学士。安礼于训辞初不经意而典瞻丰润,上数称之。御史丰稷言:“安礼性行淫僻,师言鄙之,大德包覆三〇,窃幸显途,矜奋自高,无敢论者。臣仰惟陛下躬道德,履法度,以迪励风俗,俾皆有士君子之行。今安礼所为,鄙夫耻之,擢在词禁,地亲职重,将何以训多士,仪四方?臣恐天下之心不以名节,望朝廷而侥幸万一,惟陛下察之。孔子天纵之圣,以言取人,不能无失,况安礼言放行污,无足观者。伏望追寝成命,以释群疑。”御史朱服又言:“安礼命下之日,中外莫不疑骇,以为学士职不专以翰墨为事,至于论思献纳,上干国体,地亲秩峻,待遇宠渥,则又学士、大夫之所观望而视效者也。方陛下信赏必罚之时,高爵重禄以贤而制者,固不可以轻授而幸得。如安礼操行污秽,腾播人口,虽里巷小人亦羞称之,但以依恃安石之故,凌傲轻肆,无所惮忌,而人亦莫敢谁何。当世士大夫举行义之污者,必以安礼为最,而朝廷进擢,度越流辈,甚非所谓以贤制爵之意。方今之患,正以为士者无行寡耻,习以为俗,虽陛下躬道德以迪之,而劝沮之术,尤在于进退黜陟之荣辱。今安礼行义如此,而朝廷进擢不已,是岂陛下昭示好恶,使人知所避行者哉?伏望追寝安礼新命。”不听。

河东都转运使、朝散大夫陈安石为朝请大夫、天章阁待制,再任。

医官、前皇城使、嘉州刺史陈易简等降旧官一资叙,勾当御药院窦仕宣三一等、押领医官本殿祗候老宗元等减磨勘年有差。以皇太后服药累月康复也。

乙巳,以九军法一军营阵案阅于城南好草陂。已事,赐燕达诏奨谕。旧纪书:命官以新九军阅试于京城南。新纪书:阅九军营陈法。

诏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杨景略复检计提举京城所标量新城四壁城壕地步以闻。

保州言:“觇知北界贺正副使石宗回言于辽主‘闻南朝大阅武及藏兵于民’,帐前已指挥燕京、西京等处,自今有南界投来军士,毋擅送中京顺化营,并押赴帐前。”上批:“闻贺正北使至恩、冀闲,从人于驿舍群聚,合诵教法,声闻于外,接伴祗应人有听闻者。此乃缘边机防不谨,有阑出亡卒漏泄其事,宜重告捕赏典,并缘边当职官亦等第立赏罚。”

戊申,御延和殿阅诸军转员,凡三百。

通直郎、集贤校理兼同修起居注、知谏院、侍御史知杂事三二舒亶知制诰兼判国子监,仍以亶所试戒励士大夫崇尚名节,诏榜示朝堂。他日,亶同僚有草除御史制而命词戒其察者,上曰:“御史以察为职,而反以为戒乎?卿速谕命改之。”

诏司农寺,封桩府界减罢耆、户长顾钱见在十三万六千余缗,除拨还借支外,余送提举府界教阅保甲司支用。

夔州路走马承受王正臣言:“南平军管下播州夷界巡检、奉职杨光震于遮勒谷小茆田路口遇乞弟部酋领宋阿讹,斗敌,斩获阿讹等三人首级,本军已送泸州经制蛮事司。”上批:“蛮贼阿讹累曾出汉,并边之人必能辨识。今光震既歼其亲党,又传首来献,忠勇之诚,理宜不妄。方今师屯在边,购捕元恶,患未有应募而往者,光震能秉心向顺,率先效力如此,非大过所望以赏之,必不能鼓动其众,图成奇功。宜专遣使厚赐金帛、爵命。”遂诏林广审问南平军元辨识斩获首级实状以闻。其后南平军言光震斩获阿讹等首级非伪,乃命赏之。

诏:“杨晟坚六保人户,命沅州管辖。晟坚与湖北归明人先有仇隙,如经官司陈诉,毋得受理。委谢麟明谕晟坚,仍常存恤。”

三司使李承之言:“臣近以陈乞寺额,事在大理,臣与崔台符、王安礼皆有嫌怨,朱明之即王安礼近亲。欲望改差公正之臣,专置司根治。”诏移送开封府。四月二十一日,李徽之、肃之奏。六月一日,移御史台。八月十八日,承之责。

诏自今诸司见勘未结公案事,令御史台刑察不得辄取索情节,其承受官司亦不得供报三三

壬子,诏枢密院转员,同知院事韩缜押宿,仍趣赴起居奏事,今后依此。

甲寅,御史朱服言:“宣德郎、权检详枢密兵房文字黄实以舅陈朴之丧,率敛士大夫钱以为赙。实,枢府要官,非朴亲旧者,亦不敢不从,兼内有武臣隶枢密院,尤于事体有嫌,望付有司推治。”诏送大理寺鞫实,实坐冲替。

夔州路转运司言:“阿讹最为乞弟心腹之人,若果为杨光震所杀,深虑乞弟必领兵仇杀光震,乞特诏林广、彭孙选募劲兵勇将赴南平军,同光震协力讨捕乞弟。”上批:“所言实为机便,时不可失,宜速下林广,专牒彭孙,悉师以往。”仍诏彭孙俟至南平军,开谕光震以遣官军共力剪除乞弟之意,勿令惊疑。后又降敕,谕光震率本部强兵随彭孙讨乞弟,如能于未举兵前自设方略枭斩乞弟,破荡巢穴,亦当重赏。席汝明墓志,吕大防作,乃云彭孙不悦林广,故有此命。当考。

随州言知州、正议大夫薛向卒,辍视朝,遣中使护其丧归葬。墨本云:向吏材绝人远甚,所商略财利无遗。然其甚者,不能不病民,有所上课,或不实。故御史刘述、钱恺、刘琦,谏官范纯仁等,皆言向不可为大吏。朱本增损云:向吏事精锐绝人,于财利足心计,然发运使所施置如均输、客运之类,后虽不终,诚不能无小害,然亦当时风俗,以诈清高,养名誉为事,故向多为所排诋。御史、谏官皆言向不可以为大吏者,非确知其利害也,意皆放此云。今并不取。


注释

转运副使董钺随军“副”字原脱,据本书巻三〇五元丰三年六月壬辰条、宋会要兵一〇之七补。

丙子十八日原作“十八日丙子”。据上文及陈垣二十史朔闰表,丙子为十八日,依本书体例乙正。

歃血誓于帐前“歃”原作“软”,据阁本改。

教使臣三字难解。按:北宋保甲,定期教阅,并有使臣教大保长,见宋史巻一九二兵志,疑此处“教”下脱“阅”字。

仍复置京城四面巡检二员“京”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二之一九补。

虽日轮在本保五团内管勾教阅“轮”原作“输”,据阁本改。

人每月给雇钱千五百“每月”原作“有”,据宋会要兵二之一九改。

今已脩立法式奏闻“今”原作“令”,据阁本改。

蜀州青城山丈人观九天丈人两“丈”字原皆作“文”,据阁本及舆地纪胜巻一五一改。下文“九天丈人”同此。

一〇因奏事赴阙“阙”原作“关”,据阁本改。

一一李元辅“辅”原作“丰”,据正文及本书巻三〇九元丰三年闰九月辛亥条改。

一二给赴关买马场日支价钱宋会要兵二二之九作“给付关买马场日内支价钱”。

一三主户第四等以上“第”原作“等”,据宋会要兵二之一九改。

一四将虞候“将”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二之一九补。

一五群牧使“群”原作“郡”,据阁本改。

一六知陈州在二月四日“在”原作“布”,据阁本改。

一七赠耀州观察使“州”原作“川”,据宋史巻四六八宦者传、宋会要仪制一三之五改。

一八以县令姚煇言“令”原作“合”,据阁本改。

一九臣今看瓶形寨以东十铺宋会要兵二八之二三“十铺”上有“增”字。

二〇显似自作事端“似”原作“以”,据阁本及宋会要兵二八之二三改。

二一即通判与本州兵官更不管辖“判”字原脱,据本书巻二三九熙宁五年十月戊子条及宋会要兵五之九补。

二二百十万斤为准备阁本及宋会要食货二四之二〇皆作“百万斤为准备”。

二三复均虔州旧卖淮盐六百一十六万余斤于洪吉筠袁抚临江建昌兴国等州军阙盐卖处“复”、“于”二字原脱,据宋会要食货二四之二〇、宋史巻一八二食货志及下文补。

二四乃为书曰“书曰”原作“画日”,据阁本改。

二五详定吏禄“禄”原作“录”,据阁本改。

二六司农寺市易淤田水利司“司”原作“同”,据宋会要职官四四之三六、宋史巻一七五食货志改。

二七六年五月十三日“六年”上原衍“明年”二字,据上引宋史删。

二八归德白马二川“川”原作“州”,据阁本改。

二九或恐未必是荐璪为参政也“或”字原脱,据阁本补。

三〇师言鄙之大德包覆阁本作“众论鄙之,天德包覆”。

三一窦仕宣“宣”原作“宜”,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九之一四改。

三二侍御史知杂事“知”字原脱,据本书本巻上文补。

三三其承受官司亦不得供报“承”原作“入”,据阁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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