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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休竹客

[古文觀止] 古文觀止  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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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後赤壁賦  蘇軾 
是歲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將歸於臨皋,二客從予,過黃泥之坂。霜露既降,木葉盡脫。人影在地,仰見明月。顧而樂之,行歌相答。已而歎曰:「有客無酒,有酒無肴,月白風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舉網得魚,巨口細鱗,狀似松江之鱸。顧安所得酒乎?」歸而謀諸婦,婦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時之須。」於是攜酒與魚,復游於赤壁之下。
江流有聲,斷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幾何,而江山不可復識矣!予乃攝衣而上,履巉巖,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龍,攀栖鶻之危巢,俯馮夷之幽宮;蓋二客不能從焉。
劃然長嘯,草木震動,山鳴谷應,風起水湧,予亦悄然而悲,肅然而恐,凜乎其不可留也。反而登舟,放乎中流,聽其所止而休焉。
時夜將半,四顧寂寥。適有孤鶴,橫江東來,翅如車輪,玄裳縞衣,戛然長鳴,掠予舟而西也。
須臾客去,予亦就睡。夢一道士,羽衣翩仙,過臨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遊,樂乎?」問其姓名,俛而不答。「鳴呼噫嘻!我知之矣,疇昔之夜,飛鳴而過我者,非子也耶?」道士顧笑,予亦驚悟。開戶視之,不見其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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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三槐堂銘  蘇軾 
天可必乎?賢者不必壽;天不可必乎?仁者必有後。二者將安取衷哉?吾聞之申包胥曰:「人眾者勝天,天定亦能勝人。」世之論天者,皆不待其定而求之,故以天為茫茫。善者以怠,惡者以恣。盜跖之壽,孔、顏之厄,此皆天之未定者也。松柏生於山林,其始也,困於蓬蒿,厄於牛羊;而其終也,貫四時,閱千歲而不改者,其天定也。善惡之報,至於子孫,而其定也久矣。吾以所見所聞所傳聞考之,而其可必也,審矣。
國之將興,必有世祿之臣,厚施而不食其報。然後其子孫能與守文太平之主共天下之福。故兵部侍郎晉國王公,顯於漢、周之際,歷事太祖、太宗。文武忠孝,天下望以為相,而公卒以直道不容於時。蓋嘗手植三槐於庭,曰:「吾子孫必有為三公者。」已而,其子魏國文正公,相真宗皇帝於景德、祥符之間。朝廷清明,天下無事之時,享其福祿榮名者,十有八年。
今夫寓物於人,明日而取之,有得有否。而晉公修德於身,責報於天,取必於數十年之後,如持左契,交手相付。吾是以知天之果可必也。吾不及見魏公,而見其子懿敏公,以直諫事仁宗皇帝,出入侍從,將帥三十餘年,位不滿其德。天將復興王氏也歟?何其子孫之多賢也!世有以晉公比李栖筠者,其雄才直氣,真不相上下。而栖筠之子吉甫,其孫德裕,功名富貴略與王氏等,而忠信仁厚不及魏公父子。由此觀之,王氏之福,蓋未艾也。
懿敏公之子鞏,與吾遊。好德而文,以世其家,吾以是銘之。銘曰:「嗚呼休哉!魏公之業,與槐俱萌。封植之勤,必世乃成。既相真宗,四方砥平。歸視其家,槐陰滿庭。吾儕小人,朝不及夕。相時射利,皇卹厥德。庶幾僥倖,不種而穫。不有君子,其何能國?王城之東,晉公所廬。鬱鬱三槐,惟德之符。嗚呼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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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方山子傳  蘇軾 
方山子,光、黃間隱人也。少時,慕朱家、郭解為人,閭里之俠皆宗之。稍壯,折節讀書,欲以此馳騁當世,然終不遇。晚乃遯於光、黃間,曰歧亭。庵居蔬食,不與世相聞;棄車馬,毀冠服,徒步往來,山中人莫識也。見其所著帽,方聳而高,曰:「此豈古方山冠之遺像乎?」因謂之方山子。
余謫居於黃,過岐亭,適見焉。曰:「嗚呼!此吾故人陳慥季常也,何為而在此?」方山子亦矍然,問余所以至此者,余告之故。俯而不答,仰而笑,呼余宿其家。環堵蕭然,而妻子奴婢,皆有自得之意。余既聳然異之。
獨念方山子少時,使酒好劍,用財如糞土。前十九年,余在歧山,見方山子從兩騎,挾二矢,遊西山。鵲起於前,使騎逐而射之,不獲;方山子怒馬獨出,一發得之。因與余馬上論用兵及古今成敗,自謂一時豪士。今幾日耳,精悍之色猶見於眉間,而豈山中之人哉?
然方山子世有勳閥,當得官,使從事於其間,今已顯聞。而其家在洛陽,園宅壯麗,與公侯等。河北有田,歲得帛千匹,亦足富樂。皆棄不取,獨來窮山中。此豈無得而然哉?余聞光、黃間多異人,往往佯狂垢汙,不可得而見。方山子儻見之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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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六國論  蘇轍 
愚讀六國世家,竊怪天下之諸侯,以五倍之地,十倍之眾,發憤西向,以攻山西千里之秦,而不免於滅亡。常為之深思遠慮,以為必有可以自安之計。蓋未嘗不咎其當時之士,慮患之疎而見利之淺,且不知天下之勢也。
夫秦之所與諸侯爭天下者,不在齊、楚、燕、趙也,而在韓、魏。秦之有韓、魏,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也。韓、魏塞秦之衝,而蔽山東之諸侯,故夫天下之所重者,莫如韓、魏也。
昔者范雎用於秦而收韓,商鞅用於秦而收魏。昭王未得韓、魏之心,而出兵以攻齊之剛、壽,而范雎以為憂。然則秦之所忌者,可以見矣。秦之用兵於燕、趙,秦之危事也。越韓過魏而攻人之國都,燕、趙拒之於前,而韓、魏乘之於後,此危道也。而秦之攻燕、趙,未嘗有韓、魏之憂,則韓、魏之附秦故也。夫韓、魏,諸侯之障,而使秦人得出入於其間,此豈知天下之勢邪?委區區之韓、魏,以當虎狼之強秦,彼安得不折而入於秦哉?韓、魏折而入於秦,然後秦人得通其兵於東諸侯,而使天下遍受其禍。
夫韓、魏不能獨當秦,而天下之諸侯藉之以蔽其西,故莫如厚韓親魏以擯秦。秦人不敢逾韓、魏以窺齊、楚、燕、趙之國,而齊、楚、燕、趙之國,因得以自安於其間矣。以四無事之國,佐當寇之韓、魏,使韓、魏無東顧之憂,而為天下出身以當秦兵。以二國委秦,而四國休息於內以陰助其急。若此可以應夫無窮,彼秦者將何為哉?不知出此,而乃貪疆埸尺寸之利,背盟敗約,以自相屠滅。秦兵未出,而天下諸侯已自困矣。至使秦人得間其隙以取其國,可不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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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上樞密韓太尉書  蘇轍 
太尉執事:轍生好為文,思之至深。以為文者氣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學而能,氣可以養而致。孟子曰:「我善養吾浩然之氣。」今觀其文章,寬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間,稱其氣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覽四海名山大川,與燕、趙間豪俊交游,故其文疎蕩,頗有奇氣。此二子者,豈嘗執筆學為如此之文哉?其氣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動乎其言而見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轍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與游者,不過其鄰里鄉黨之人。所見不過數百里之間,無高山大野,可登覽以自廣。百氏之書,雖無所不讀,然皆古人之陳迹,不足以激發其志氣。恐遂汨沒,故決然捨去,求天下奇聞壯觀,以知天地之廣大。
過秦、漢之故都,恣觀終南、嵩、華之高,北顧黃河之奔流,慨然想見古之豪傑。至京師,仰觀天子宮闕之壯,與倉廩府庫、城池苑囿之富且大也,而後知天下之巨麗。見翰林歐陽公,聽其議論之宏辯,觀其容貌之秀偉,與其門人賢士大夫遊,而後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
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無憂,四夷之所憚以不敢發。入則周公、召公,出則方叔、召虎,而轍也未之見焉。且夫人之學也,不志其大,雖多而何為?轍之來也,於山見終南、嵩、華之高,於水見黃河之大且深,於人見歐陽公,而猶以為未見太尉也!故願得觀賢人之光耀,聞一言以自壯,然後可以盡天下之大觀而無憾者矣。
轍年少,未能通習吏事。嚮之來,非有取於升斗之祿。偶然得之,非其所樂。然幸得賜歸待選,使得優游數年之間,將歸益治其文,且學為政。太尉苟以為可教而辱教之,又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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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黃州快哉亭記  蘇轍 
江出西陵,始得平地,其流奔放肆大。南合沅、湘,北合漢、沔,其勢益張。至於赤壁之下,波流浸灌,與海相若。清河張君夢得,謫居齊安。即其廬之西南為亭,以覽觀江流之勝。而余兄子瞻,名之曰「快哉」。
蓋亭之所見,南北百里,東西一舍。濤瀾洶湧,風雲開闔。晝則舟楫出沒於其前,夜則魚龍悲嘯於其下。變化倏忽,動心駭目,不可久視。今乃得翫之几席之上,舉目而足。西望武昌諸山,岡陵起伏,草木行列。煙消日出,漁夫樵父之舍,皆可指數。此其之所以為快哉者也。至於長洲之濱,故城之墟,曹孟德、孫仲謀之所睥睨,周瑜、陸遜之所騁騖。其流風遺跡,亦足以稱快世俗。
昔楚襄王從宋玉、景差於蘭臺之宮,有風颯然至者,王披襟當之,曰:「快哉此風!寡人所與庶人共者耶?」宋玉曰:「此獨大王之雄風耳,庶人安得共之!」玉之言,蓋有諷焉。夫風無雌雄之異,而人有遇不遇之變。楚王之所以為樂,與庶人之所以為憂,此則人之變也,而風何與焉?
士生於世,使其中不自得,將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今張君不以謫為患,竊會稽之餘功,而自放山水之間,此其中宜有以過人者。將蓬戶甕牖,無所不快,而況乎濯長江之清流,挹西山之白雲,窮耳目之勝以自適也哉!不然,連山絕壑,長林古木,振之以清風,照之以明月,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者,烏睹其為快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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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寄歐陽舍人書  曾鞏 
去秋人還,蒙賜書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銘。反覆觀誦,感與慚并。
夫銘誌之著於世,義近於史,而亦有與史異者。蓋史之於善惡,無所不書。而銘者,蓋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義之美者,懼後世之不知,則必銘而見之。或納於廟,或存於墓,一也。茍其人之惡,則於銘乎何有?此其所以與史異也。其辭之作,所以使死者無有所憾,生者得致其嚴。而善人喜於見傳,則勇於自立;惡人無有所紀,則以媿而懼。至於通材達識,義烈節士,嘉言善狀,皆見於篇,則足為後法。警勸之道,非近乎史,其將安近?
及世之衰,人之子孫者,一欲褒揚其親,而不本乎理。故雖惡人,皆務勒銘以誇後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為,又以其子孫之所請也,書其惡焉,則人情之所不得,於是乎銘始不實。後之作銘者,當觀其人,茍託之非人,則書之非公與是,則不足以行世而傳後。故千百年來,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銘,而傳者蓋少。其故非他,託之非人,書之非公與是故也。
然則孰為其人而能盡公與是歟?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無以為也。蓋有道德者之於惡人,則不受而銘之;於眾人,則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惡相懸而不可以實指,有實大於名,有名侈於實。猶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惡能辨之不惑,議之不徇?不惑不徇,則公且是矣。而其辭之不工,則世猶不傳,於是又在其文章兼勝焉。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無以為也,豈非然哉?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雖或並世而有,亦或數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傳之難如此,其遇之難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謂數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銘其公與是,其傳世行後無疑也。而世之學者,每觀傳記所書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則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況其子孫也哉!況鞏也哉!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傳之之繇,則知先生推一賜於鞏而及其三世。其感與報,宜若何而圖之?抑又思若鞏之淺薄滯拙而先生進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顯之,則世之魁閎豪傑不世出之士,其誰不願進於門?潛遁幽抑之士,其誰不有望於世?善誰不為,而惡誰不媿以懼?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孫?為人之子孫者,孰不欲寵榮其父祖?此數美者,一歸於先生。
既拜賜之辱,且敢進其所以然。所諭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詳焉。媿甚,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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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贈黎安二生序  曾鞏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攜其文亦數千言,辱以顧余。讀其文,誠閎壯雋偉,善反復馳騁,窮盡事理。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固可謂魁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固可謂善知人者也。
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余言以為贈。余曰:「余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乃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
余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笑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
然則若余之於生,將何言哉?謂余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而取之。遂書以贈二生,并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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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讀孟嘗君傳  王安石 
世皆稱孟嘗君能得士,士以故歸之,而卒賴其力,以脫於虎豹之秦。嗟乎!孟嘗君特雞鳴狗盜之雄耳,豈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雞鳴狗盜之力哉?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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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休竹客 發表於 2012-6-18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古文觀止 卷十一‧同學一首別子固  王安石 
江之南有賢人焉,字子固,非今所謂賢人者,予慕而友之。淮之南有賢人焉,字正之,非今所謂賢人者,予慕而友之。二賢人者,足未嘗相過也,口未嘗相語也,辭幣未嘗相接也。其師若友,豈盡同哉?予考其言行,其不相似者何其少也?曰:學聖人而已矣。學聖人,則其師若友,必學聖人者。聖人之言行,豈有二哉?其相似也適然。
予在淮南,為正之道子固,正之不予疑也;還江南,為子固道正之,子固亦以為然。予又知所謂賢人者,既相似又相信不疑也。子固作懷友一首遺予,其大略欲相扳以至乎中庸而後已。正之蓋亦嘗云爾。
夫安驅徐行,轥中庸之庭,而造於其堂,舍二賢人者而誰哉?予昔非敢自必其有至也,亦願從事於左右焉爾,輔而進之,其可也。
噫!官有守,私有繫,會合不可以常也。作同學一首別子固,以相警,且相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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