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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篇第十一

唐写本《论语集解·论语郑氏注·定州竹简论语》附论语求义作者:孔門弟子,鄭玄,何晏发布:汐木

2022-7-7 17:07

子曰:先進於禮樂,野人也。後進於禮樂,君子也。孔曰:先進、後進,謂仕先後輩也。禮樂因世損益,後進與禮樂,俱得時之中,斯君子矣先進有古風,斯野人也。如用之,則吾從先進。將移風易俗,歸之淳素。先進猶近古風,故從之。


子曰:從我於陳、蔡者,皆不及門也。鄭曰:言弟子從我而厄於陳、蔡者,皆不及仕進之門,而失其所。


【定州本】有,

德行: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

言語:宰我,子

政事:冉有,路。

文學:子遊,子夏。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於吾言無所不說。孔曰:助,益也。言回聞言即解,無發起增益於已。


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陳曰:言子騫上事父母,下順兄弟,動靜盡善,故人不得有非間之言。


南容三白圭,孔曰:【詩】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也。南容讀【詩】至此,三反覆之,是其心慎言也。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季康子問:弟子孰好學?

孔子對曰:有顏回者好學,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


【定州本】...有棺無槨...從大夫之後不可...

顏淵死,顏路請子之車以之槨。孔曰:路,淵父也。家貧,欲請孔子之車,賣以作槨。子曰:,亦各言其子也。鯉也死,有棺無槨。吾不徒行以之槨。以吾從大夫之後,不可徒行也。孔曰:鯉,孔子之子,伯魚也。孔子時大夫,言從大夫之後,不可以徒行,謙辭也。


顏淵死。子曰:噫!包曰:噫,痛傷之聲。天喪予!天喪予!天喪予者,若喪已也。再言之者,痛惜之甚。


顏淵死,子哭之慟。馬曰:慟,哀過也。從者曰:子慟矣!曰:有慟乎?非夫人之慟而誰


顏淵死,門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

禮,貧富有宜。顏淵貧,而門人欲厚葬之,故不聽。

門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視予猶父也,予不得視猶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馬曰:言回自有父,父意欲聽門人厚葬,我不得割止,非其厚葬,故耳。


【定州本】子曰

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陳曰:鬼神及死事難明,語之無益,故不答。


【定州本】衍衍如也

閔子侍側,訚訚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侃侃如也。子樂。鄭曰:樂各盡其性。行行,剛強之貌。若由也,不得其死然孔曰:不得以壽終。


【定州本】舊貫而可何必改作...孔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魯人長府。閔子騫曰:仍舊貫,如之何?何必改作?鄭曰:長府,藏名也,藏財貨曰府。仍,因也。貫,事也。因舊事則可也,何乃更改作。

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王曰:言必有中者,善其不欲勞民改作。


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馬曰:升我堂矣,未入於室耳。門人不解,謂孔子言賤子路,故解之。


【定州本】......過猶不及

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孔曰:言俱不得中。

曰:然則師與?子曰:過猶不及。愈猶勝也。


季氏富於周公,孔曰:周公,天子之宰、卿士。而求也之聚斂而附益之。孔曰:冉求季氏宰,之急賦稅。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鄭曰:小子,門人也。鳴鼓聲其罪以責之。


【定州本】也愚...由也子曰:...貨殖焉,則屢中

也愚,弟子高柴,字子羔。愚,愚直之愚。參也魯,孔曰:魯,鈍也。曾子性遲鈍。師也辟,馬曰:子張才過人,失在邪辟文過。由也鄭曰:子路之行,失於畔喭。子曰: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貨殖焉,則屢中。言回庶幾聖道,雖數空匱,而樂在其中。賜不受教命,唯財貨是殖,億度是非。蓋美回,所以勵賜也。一曰:屢猶每也。空猶虛中也。以聖人之善道,教數子之庶幾,猶不至於知道者,各內有此害。其於庶幾每能虛中者,唯回。懷道深遠,不虛心,不能知道,子雖無數子之病,然亦不知道者,雖不窮理而幸中,雖非天命而偶富,亦所以不虛心也。


【定州本】?狀者乎

子張問善人之道。子曰:不踐跡,亦不入於室。孔曰:踐,循也。言善人不但循追舊跡而已,亦少能創業,然亦不入於聖人之奧室。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論篤者,謂口無擇言。君子者,謂身無鄙行。色莊者,不惡而嚴,以遠小人。言此三者,皆可以善人。


【定州本】子路問

子路問:聞斯行諸?包曰:賑窮救乏之事。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孔曰:當白父兄,不得自專。

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

公西華曰:由也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赤也惑,敢問。孔曰:惑其問同而答異。

子曰: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鄭曰:言冉有性謙退,子路務在勝尚人,各因其人之失而正之。


子畏於匡,顏淵後。孔曰:言與孔子相失,故在後。子曰:吾以汝爲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包曰:言夫子在,已無所敢死。


【定州本】...不可則止。由與求也...父與君從也

季子然問:仲由、冉求可謂大臣與?孔曰:子然,季氏子弟。自多得臣此二子,故問之。

子曰:吾以子異之問,由與求之問。孔曰:謂子問異事耳。則此二人之問,安足大乎?所謂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由與求也,可謂具臣矣。孔曰:言備臣數而已。

曰:然則從之者與?孔曰:臣皆當從君所欲邪?

子曰:父與君,亦不從也。孔曰:言二子雖從其主,亦不與大逆。


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讀書,然後學?孔曰:言治民事神,於是而習之,亦學也。子曰:是故惡夫佞者。孔曰:疾其以口給應,遂已非而不知窮。


【定州本】子路率爾...非曰能之...何傷......子曰...則非也與?...唯赤則非國耶

子路、曾皙、孔曰:皙,曾參父,名點。冉有、公西華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孔曰:言我問無以我長故難對。居則曰:不吾知也。孔曰:「汝常居人不知己。如或知爾,則何以哉?孔曰:如有用女者,則何以治。

子路率爾率爾,先三人對。曰: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包曰:攝,迫也。迫於大國之間。由也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方,義方。

夫子哂之。馬曰:哂,笑。求,爾何如?

對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性謙退,言欲得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裏小國治之而已。求也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孔曰:求自能足民而已。謂衣食足也。若禮樂之化,當以待君子。謙也。

赤,爾何如?

對曰:非曰能之,原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原小相焉。鄭曰:我非自言能,原學之。宗廟之事,謂祭祀也。諸侯時見曰會。殷覜曰同。端,玄端也。衣玄端,冠章甫,諸侯日視朝之服。小相,謂相君之禮。

點,爾何如?

鼓瑟希,孔曰:思所以對,故音希。鏗爾,舍瑟而作,對曰:異乎三子者之撰。孔曰:置瑟起對。撰,具也,政之具。鏗者,投瑟之聲。

子曰:何傷?亦各言其志也。孔曰:各言己志,於義無傷。曰: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包曰:莫春者,季春三月也。春服既成,衣單袷之時。我欲得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水之上,風涼於舞雩之下,歌詠先王之道,而歸夫子之門。

夫子喟然歎曰:吾與點也!周曰:善點獨知時。

三子者出,曾皙後。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子何哂由也?

國以禮,其言不讓,是故哂之。包曰:「爲國以禮,禮貴讓,子路言不讓,故笑之。

唯求則非也與?

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唯赤則非邦也與

宗廟會同,非諸侯而何?孔曰:明皆諸侯之事,與子路同,徒笑子路不讓。赤也之小,孰能之大?孔曰:赤謙言小相耳,誰能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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