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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二十五起神宗元豐五年四月盡其月

续资治通鉴长编作者:李焘发布:福哥

2020-6-5 01:37

巻三百二十五 元豐五年壬戌,一〇八二

起神宗元豐五年四月盡其月

夏四月壬子朔,雲陰,日不見食。兩紀並書日食不見。

參知政事蔡確上元豐法寶錄。

知開封府王安禮言三院獄空。詔送史館,安禮遷一官,推、判官許懋、胡宗愈、劉仲熊並賜章服,軍巡判官畢之才以下十四人為三等:第一等遷官,第二等減磨勘二年,第三等一年;吏史轉資;仍賜銀、絹、錢,為絹千匹、銀百五十兩、錢五百千。舊紀書開封府獄空,新紀不書。

安禮事至輒斷,庭無留訟,久繫待辨者一切論決,於是以獄空揭諸府門。遼使過見,歎息稱為異事。上曰:『昔由余聘秦觀政,內史廖輩從容俎豆,以奪其謀者,秦有人也。安禮留意吏事,能駭動北國,於古無愧矣。』同知樞密院呂公著從者得匿名書於道,事涉不順,公著以聞,上手封付安禮治。已而又得二本,詔:『遼人在館,而此書滋多,亟捕之,無使宣布。』書所斥百餘家,而其一加三人焉,中有姓薛者。安禮曰:『余得之矣。』薛至,詰之曰:『若豈有素所不快者耶?』對曰:『里有以筆求售者,拒之,怏怏而去,意其見仇也。』安禮遽捕致,訊所告,皆其平時睚眦者。狀具,詔遣近侍覆之,無異辭,即日梟於市,初不逮繫一人。鮮于綽傳信錄:或云獄空時,安禮密諭畿邑,使暫停解送公事。御史知雜滿中行彈擊之,上不說,曰:『豈不知獄空朝廷美事乎?』中行言獄空事不驗,又雜言和甫他事,不勝,出知無為軍。同知樞密院呂公著奏:『臣給使人於通衢中得匿名書以示臣,事涉不順,不敢不以聞。』上以手詔付安禮推治,已而從中復降二本,其詞皆同。上敕諭安禮曰:『遼人方在館,而此書滋多,脫流播外夷者非便,亟為捕之。』安禮視書中所載一百八十餘家,最後一書加三人焉,有薛其姓者。安禮邏者誡曰:『治獄當治其獨為余召薛生者來!』俄而薛生至,安禮問曰:『爾亦有仇怨乎?』薛曰:『某邑某里有某人者,居常曾以筆一束為託,某拒之,怏怏而去,意其為绚也。』安禮曰:『吾事辦矣。』遣人捕之,果得,訊書中所載皆其睚眦者。安禮具其狀以聞,上遣近侍馮宗道覆之,信然,即日梟首都市,初不逮證一人,京師譁然稱頌,以為神明。此據田畫所作安禮行狀,本傳已修入,更詳之。行狀又云:『自安石為侍從時,常議按問自首減等法以從寬,而經問始隱者尚不得減,安禮乃言曰:「臨罪而懼,人之常情,一問不服,便得全坐,則讞者得以誣具獄情,後有不承而書案者不在減例。」詔從之,著以為令,至今全活者莫知紀極。宗室令騑有妾騫,始售,其直數十萬,間被酒,炙敗其面,因斥於官,督歸其直。安禮曰:「妾之所以直數十萬者,以善姿首也。今炙敗之,則無能自鬻,此與炮烙何異?」乃奏於上,請勿復其直,并厚譴之以為戒。上曰:「令騑,魯王之裔,席寵怙勢,鮮克有禮,朕以近戚故,每優假之。比聞被按,踧踖如不容,且相戒毋敢犯卿。今朕為卿罰其俸,則過于受譴矣。」』令騑乃仲騑,事見五年二月十五日,又十一月二日可考。後宮造油箔,始與民約,三年損者追其直。後一年,箔有損者,中官持箔詣府,請責其直如約,詞氣甚厲。安禮曰:『庸詎非置之不得其地,為風雨燥溼所壞耶?今用之既久,乃退取其直,每如是,則無復得直者,約不可用也。』大璫甘師顏居官第,頗有增建而求售者,黃門王瑜酬之善價,欲自結于甘,即以別舍質于市易,得千緡以與之。頃之,瑜且死,其母欲歸其舍,安禮曰:『父母在,為之子者妄易舍業,以成其私,非法也。』俾瑜母與師顏互以錢、業為主。師顏挾貴勢,嗜利偪下,稽其期弗肯償。安禮曰:『是知瑜母月輸其息于官,故欲以困瑜家者。』遂列其事。後有輸息者,令師顏承之,師顏聞之,即日還其直。自是宗室、中貴人嚴憚之。安禮既在翰林,舊制,尹京者不行詞。時高麗修貢,數以奏來上,而所用答詔以十數,有旨學士等槩為之,執政欲人取一二通以塞旨,而上乃獨用安禮所為者。其後為執政,每下大詔令,與通好鄰敵,多屬于安禮。已上五事,並安禮行狀,故刪取附入之。

上因論為治之道,不可不知幾,故聖人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小。事已著者,常人知之,而無補於救敗。張良之於漢,其謀甚微,而救患則大,若借箸銷六國之印,追項破養虎之謀,即拜齊王,先封雍齒,皆漢之所以存亡,羣臣之所不及。良以三世相韓,為其子孫者當為韓報仇,而漢祖之才足以有天下,因而輔之,皆能致其義而去。其去就超然,不累於物,蓋體道者也。蕭何足以為漢大吏,良乃師臣爾。

甲寅,始御正殿,復常膳。上以自春亢旱,靡神不宗,及此雨尺餘,喜見於色,謂輔臣曰:『禁中令人掘地,潤及五寸,秋成當復有望,殆天助也。』兩紀並書御殿、復膳。

遣御史宇文昌齡鞫鄜延鈐轄劉紹能於鄜州。四年二月二十八日乙酉,紹能升鈐轄;七月十七日庚子,押赴闕;五年四月三日甲寅,遣昌齡;六月一日辛亥,詔催結案。十四日甲子、二十二日壬申、七月五日甲申、十三日壬辰、二十二日辛丑。十二月十八日甲子,昌齡使回;六年正月十三日己丑,獄竟。鄧洵仁誌昌齡墓云:『鄜延帥司奏劉紹能將通結西賊,作過邊境,神宗察其非實,俾勿治。帥司固執,再以狀聞,詔委昌齡就鄜州制勘,皆卒如聖慮。昌齡請懲戒生事徼賞官吏,以安邊人猜嫌之心。既還,奏對稱旨,賜五品服。』密院時政記:五年六月十四日甲子,鄜州制勘院奏:已疏出劉紹能祗候取問未圓情節,其星鄂克已疏放逐便,并將不係緊切干照人、蕃部等共四十二人疏放及知在外,奏聞事。貼黃稱:勘會蕃官郝守素、屈埋、劉永隆、劉永德各為供狀時行用錢物,係事發在德音後;及郝守素等在經略司曾有虛撰造到劉紹能事節,各係有罪,見照勘。同三司奉旨:今鄜州制勘院勘會郝守素、屈埋、劉永隆如不是故入劉紹能死罪,亦仰先次疏出。二十二日壬申,鄜州制勘院奏:見勘劉紹能公事,所有經略使副沈括、种諤各有奏發劉紹能等不實情罪,欲乞除見禁官吏等一面結案外,將沈括、种諤並于案內從後收坐。同三省奉旨:見禁官吏一面結案,其沈括、种諤案後收坐。七月五日甲申,樞密院奏勘會到鄜延路將副,奉旨劉紹能與移環慶路將官差遣。十三日壬辰,鄜延路鈐轄劉紹能帶到銀器、衣物等見在府司校庫寄納物色,候有便使臣管押往環慶路交付本人。二十二日辛丑,劉紹能已令依舊充鄜延路鈐轄兼第三副將,已附七月五日。

張誠一言:『近者發兵西征,告乏者數郡,朝廷遣官裁削宂占,僅始足用。若三路則無慮,皆隸將下,近裏州有不隸者,亦籍在緣邊,分時番上,故凡差使,率用將兵。遇調發時,近裏逐州惟有義勇、保甲,與小分共守空壁。竊以諸處壯城,其錢糧與下禁軍無甚相遠,欲隨州軍大小,稍增舊額,取諸路所減廂軍請給,以佐其費。十分人數,以五分教弩及掛搭守城,五分專治壁壘。或值將兵俱出,則量數差發,以代其役,惟不許出城。』從之。

戶房檢正官吴雍、王震上都提舉市易司敕。

詔開封府界提點司速捕絕蝻蟲,毋令害稼。

丙辰,手詔李憲:『蘭州新造之區,財用艱急,若非省約,何以經久?近李浩奏乞差準備將領及無用職官等八十餘人,浩止知習熙河姦利故轍,務在引援親舊,不恤朝廷斥境長久大計。緣熙河經始弊害,爾身所經歷,後來致人多言,率由宂費不節,今日不可不痛思懲艾。宜早裁定,仍詰浩不因長司擅便奏聞情罪。』

丁巳,遼主遣懷遠軍節度使耶律永端,太常少卿、乾文閣待制韓資襄,來賀同天節。

侍御史知雜事滿中行言:『王安禮元奏御史臺取籍記賊盜名簿,乃本府日用文書;及令分析,乃言以臺牒別取簿數多,遂奏乞逐次止取一簿,隱落前奏虛稱日用文書一節,此乃安禮前後欺妄不實。』上批:『中行奏事不實不當,落侍御史知雜事,以直集賢院知無為軍。』鮮于綽云:中行坐論安禮獄空不實事,故黜。已附注壬子朔,當考。

戊午,上批:『仲潦新婦文安郡夫人曹氏,昨以太皇太后遺恩,進封、增給俸錢等,有司自陳以為誤支。可依舊支破,仍免追理。』

大理卿崔台符言本寺獄空。詔送史館,台符減磨勘二年,少卿韓晉卿、楊汲一年。舊紀書:戊午,大理寺獄空。新紀不書。

河北都轉運司言:『都水監專領河事,平時措置,本司初不與聞,近歲決溢,則均任其責。今新舊埽崖廢置閉塞之際,實係本路公私休戚,伏望許令本司同議,如不賜允從,乞免同坐。』詔河防事免同坐,如轉運司曲有沮壞,都水監按劾以聞。

大名府安撫司言:『宣德郎致仕常昇母李年百有十歲,昇累歷資任,以母老不之官,遂求致仕。家素貧,遇歲饑無以為養,乞令昇依京官致仕例,給以半俸。』從之。

己未,沈括奏,欲遣曲珍將兵于綏德城照應,討除賊界葭蘆寨左右見聚羌落。詔:『如括奏,且誡毋得恃勝輕敵,責將吏常持小心,以保勝勢,餘更隨宜裁剸,勿失機會。有功士卒,切在以時推賞,收其歡心,惟此輩樂于趣戰,則所向無堅敵矣。』三月十四日、二十一日、二十六日,四月十一日、十三日可并此。

壬戌,詔沈括:『葭蘆寨可乘勢取之固善,萬一賊壘堅完,閉壁自守,不得疲耗士卒攻擊,惟令將官多設機智,開之以利,致之出戰,然後多為奇伏,邀而敗之。』

崇文院校書楊完編類元豐以來詳定郊廟奉祀禮文,成二十巻以進。元年一〇正月十三日,有旨討論;三年閏九月二十五日,初有旨編類。

癸亥,詔:『聞鳳翔府、鳳階成等州饑民流移東來以數萬,州郡未有安集之計,令提舉司按實以聞。』兩紀附年末。

上曰:『常平賑濟之法,州縣或不能盡行。夫以政殺人,與刃無異。今出入一死罪,有司未嘗不力爭;至於凶年饑歲,老稚轉死溝壑,而在位者殊不恤。此出於政事不修,而士大夫不知類也。天地郊廟之祭,當用太牢,議禮者固以為不可;民間殺牛,法所當治,而州縣多不禁止,論議之偏,槩如此也。』

詔李憲:『所奏將來隨軍糧食,轉運司經制膠柱,需索浩大,雖傾關中事力,佐以此路金穀,亦未應副所辦。如此,是必無可舉動之理,所以自任計置米五十萬石、乾糧二十萬斤,自從本司運致出塞。若非左右忠力之臣,豈能操心任責如此?已指揮本司責勒葉康直等,須管於六月終旬,依所要之數,計置於鎮戎、高平、熙寧三軍寨樁積,可照會疾速督促施行。惟是所乞金帛等,未有捷近取辦去處,雖已令盡行剗刷應副,尚慮其數未充,又自關東運致,道路隃邈,恐不及事。宜就彼更切經度,具析奏來。』

權管勾涇原路轉運判官兼同管勾經制熙河路邊防財用、承議郎胡宗哲降授承事郎,權發遣同經制熙河路邊防財用事、通直郎馬申降授承務郎,展磨勘八年。坐闕軍糧餉也。

甲子,上批:『欽州極邊煙瘴,知州許依邕、宜二州奏子孫一人恩澤,著為令。』

詔自葭蘆堡至米脂寨創添堡寨,從沈括請也。三月十四日,二十一日、二十六日,四月八日、十一日併此日;又二十八日,皆合并入。初,大軍還自五原,夏人瞰我師既老,乃保金湯,以窺鄜州。括使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絳州防禦使曲珍將步騎二萬,治師於東川,言欲襲葭蘆,出鄜延東道。夏人悉眾備東方。師行數里,反旆而西,三日至金湯,拔之,斬首千五百級,俘宥州觀察使格眾數千人而還。乃移軍討葭蘆,遣曲珍屯綏德以圖之。夏兵塞明堂川以拒珍。括陰遣別將李儀自河東客臺津夜絕河以襲葭蘆,河東將訾虎率麟、豐之甲會之。夏回救葭蘆,還,得地二百里,控弦四千人,以守河梁。據括自誌。

詔隨軍出界掌機宜官及走馬承受,不得干預軍事。

乙丑,承議郎、直龍圖閣、勾當三班院徐禧知制誥兼權御史中丞。初,詔禧試知制誥,禧辭,不許;既就試,即命兼中丞。

丙寅,手詔李憲:『近聞夏人復遣閒使許董氈斫龍以西地求平,及契丹亦繼有使人到青唐,深慮為夏賊成和。近阿里骨累請師期未報,恐羌情生疑,奸者乘隙壞約。可於秋初速與一期日,遣人伺問上件事實,令董氈勿聽契丹言與夏國和。其他斟酌諭之。』

戊辰,熙河蘭會路經略司言:『經制司欲於熙、河州戰兵對替蘭州瘦病不勝甲將士。緣本管兵不多,乞自朝廷應副。』詔發在京拱聖、驍騎、雲騎、武騎各一指揮,殿前、步軍司虎翼各五指揮;其蘭州不勝甲卒,並赴隴州、鳳翔府駐泊,委官訓練。

詔:『蕃弓箭手陣亡,依漢弓箭手給賻。漢弓箭手出戰,義勇、保甲在賊界一一因傷及病羸不能自還者,並許依諸軍例賜其家。』

林廣言:『乞弟巢穴已給賜後蕃羅氏鬼主,乞授以羈縻歸徠州銅印。』從之。

詔:『軍入大箐,破蕩乞弟巢穴,諸以瘴死者,特降處分,疾速檢錄安南例推恩,無致遺漏差錯。』

上批:『鄜州百姓陳訴,昨鄜延路軍興日,科率之物名件不一,內亦有非軍中要急使用。方陝西供軍用度,公私艱急,若更非理耗費,何以枝梧?可下李承之等,除軍中委酌要用之物方得科買製造外,敢此外配率及耗費官錢收買,當重行黜降。並仰提點刑獄司覺察。』

己巳,李憲繪奏將來進兵出塞、築立堡障及制賊方略,乞從中裁。詔:『地之險易,所嚮先後,自非目擊與敵變化,謦欬之間首末已異,豈隃度於千里之外,得能之乎?理固難中覆也。惟是探要鉤賾,敵之強弱與夫待我顯伏情狀,內顧己之兵食足以加賊、繼餉,使軍不虛發,財不徒費,發必可以摧敵,費必有濟國事,乃委注之深意,惟將帥博謀善圖之!』

上批付苗授:『聞夏人求和於董氈甚急,累請不獲,又邀契丹使同往。以平日強弱大小之勢論之,無容自屈如此,疑必有深關國之存亡利害故爾。卿所部接羌境,必已知其情狀,大懼西蕃與官軍合趣,覆其巢耳。卿宜精圖地形,博謀智者,未審可為之否?亟以聞。』

沈括言:『嘗遣景思誼措置邊事,受使即行,不擇難易,乞賜試用。』詔思誼乘驛赴闕。

殿前司言:『御龍骨朶直、弓箭直、弩直、東西班、招箭班一二日赴崇政殿祗候,遇放朝參,改御延和殿,諸班都虞候、指揮使押班在東華門謻門、橫門排立,距後殿且二里。乞依龍直例入拱宸門,赴延和殿迎駕起居。』從之。

詔殿前、馬步軍司及河東都總管司,諸亡命入塞士卒,限外首獲,依在京配法斷遣。

庚午,詔:『徙梓夔路鈐轄司於瀘州,東上閤門使、梓夔路鈐轄王光祖免前罪,為梓夔路鈐轄,知瀘州兼瀘南緣邊安撫使。遇有邊事,安撫鈐轄司措置施行,轉運司更不干預。』二十七日云光祖坐打誓不實被劾。此云『前罪』,當即是打誓不實也。光祖此已書知瀘州,十二月十一日張克明乃以知瀘州論事,十九日又書光祖知瀘州,不知何故,當考。此年七月戊申,并大觀三年六月八日云云,可考。

詔判都水監李立之理三司副使資序,勾當官吏轉官、支賜有差。賞相度新河裁省功力之勞也。

壬申,詔秦鳳路經略司,如無賊馬犯邊,毋得出兵。

淮南東路提點刑獄范鏜上捕賊使臣。詔:『錢盛名、程保民各遷一官;岳全減磨勘二年,移將副差遣;馬德減三年;郝寧與右班殿直、閤門祗候,展磨勘三年;其殺獲正賊兵級,依本路賞格。』

開封府判官杜常言,應陝西見管妄通兵士,乞並刺填所在廂軍。從之,仍下諸路準此。妄通兵士事,當考。

河東經略司言,乞選麟州飛騎、府州威遠子弟二十五以下短兩指,二十以下短三指,並刺充。從之。

癸酉,銀青光祿大夫兼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監修國史王珪依前官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太中大夫、參知政事蔡確依前官守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感德軍節度使一三、充萬壽觀使高世則于紹興六年十一月申史院云:今續于舊文字檢尋到禁中論蔡確事,云蔡確既責降,禁中尚有前朝寵遇及用事之人交結,或進言于太皇太后曰:『蔡確先帝任為宰相,前後蒙太皇太后包容,今日更乞聖意少加寬貸。』太后曰:『若論蔡確,玷累先帝處多一切不問,今自取罪戾,非太皇之私意也。先帝初任確為相,舊相富弼自西京上言:「陛下左右不宜任用小人,確朋黨多。」後來確知此事,一日,殿上奏事,正色問先帝富弼言,神宗怒曰:「卿何從知富弼之言?」確亦不能對。神宗復曰:「老臣獻言,豈可沮用?」已而富弼再上言:「臣前所謂小人者,蔡確是也。」神宗亦深信弼言,悔相確,今先朝劄子具在。』遂取富弼元上劄子以示哲宗並皇太妃等史院案踏今俱存世則所錄,蔡確新傳云『富弼在西京,聞確拜右僕射兼中書侍郎,上言:「蔡確小人,不宜在陛下左右。」神宗亦悔之。』蓋以此為據也。按:蔡確固為小人,富弼固嘗言于神宗,竊恐未必在確初拜相時,今附注此,更俟考詳。六年閏六月二十二日一四,弼薨,王安禮云云,或即指此也。舊紀書:癸酉,官制成,詔以五月朔頒行,以王珪為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蔡確為右僕射兼中書侍郎。新紀書官制成,珪、確為某官,不書以五月朔頒行。

詳定禮文所言:『太廟每室設豆、籩十二,蓋承唐顯慶舊制,情文不稱。乞從典禮,籩、豆各用二十有六。』詔候廟制成日取旨。禮文第十一巻,豆、籩、俎、簋、鼎、鉶之實,并禮科改更事件有十二項,此但第一項耳,亦無月日及取旨等語,不知實錄何據,當考。

詔:『百官見執政,三省給事中、舍人、侍郎以上,寺、監長官及待制、橫行以上,詣府;餘官並詣三省、樞密院聚聽處。即有所請召,并屬官及親戚不以服紀,不用此法。』

詔河東提點刑獄黃廉、知汾州周覺、晉州王說、平定軍康昺各展磨勘三年。先是,追官勒停人余行之以謀逆伏誅,廉等坐嘗遺酒及差人護送,原赦特責也。

三司言:『朝旨給鹽鈔二百萬貫與涇原路、陝西轉運司。勘會印鈔紙見闕四十八萬張,若伺候商、虢等州科買起發,顯見住滯,欲用雜物庫襄州夾表紙印造。』上批:『紙色不依自來所用,非便。宜止令依久例所用上色甚好紙印造。』

詔陝西都轉運司:『涇原路逐司,係去年六月以前,舊有窠闕文武官料錢、米麥、添支諸般請受一五依舊勘請外,後來因軍興創添員闕並諸般差使,除身分料錢、米麥外,餘添支諸般請受並權於關東州軍或在京支給。』

甲戌,詔中書五月朔行官制。舊紀係之癸酉,新紀于五月一日乃書初行官制。

太中大夫、知定州章惇守門下侍郎,太中大夫、參知政事張璪守中書侍郎,翰林學士、承議郎蒲宗孟為中大夫、守尚書左丞,翰林學士、朝奉郎王安禮為中大夫、守尚書右丞。先是,宗孟詳定官制,樞密都承旨張誠一亦領官制局事,頗肆橫脅制同列。宗孟於上前疏其姦,上察其不阿,故與安禮俱蒙大用。

翰林學士、承議郎李清臣試吏部尚書。尋詔清臣特遷朝奉大夫一六,曰:『安有尚書而猶承議郎者?』

降授中大夫、龍圖閣直學士、權發遣三司使安燾試戶部尚書。禮、兵、刑、工四部尚書皆闕不除。

通直郎、寶文閣待制、權判尚書兵部兼知審官東院何正臣試吏部侍郎,太中大夫、集賢院學士、判尚書吏部蘇頌為通議大夫、守吏部侍郎,仍詔頌管左曹。左曹據御集。

通議大夫、知潭州謝景溫,太中大夫、知制誥、知應天府李定,並守戶部侍郎。

朝散郎、龍圖閣待制、知鄆州許將試兵部侍郎,太中大夫、大理卿崔台符守刑部侍郎,通直郎、知制誥、知諫院兼判國子監、司農寺一七舒亶試給事中。

朝奉郎、檢正中書戶房公事吴雍守左司郎中,通直郎、館閣校勘、檢正中書禮房公事王震試右司員外郎。於是開天章閣,初用官制除拜,詔震及雍從輔臣執筆入記聖語,面授以左、右司,仍使自書,時論榮之。新、舊紀既書王安禮等執政已,又書省、臺、寺、監以次除授。

詔:『自今更不除館職,見帶館職人依舊。如除職事官,校理以上轉一官,校勘減磨勘三年,校書減二年,並罷所帶職。』

詔唐贈太尉段秀實八代孫文酉為隴州助教,復其家。兩紀並書。

三省上擬定百官番宿:門下省,給事中、左諫議大夫、左司諫、左正言、起居郎;中書省,舍人、右諫議大夫、右司諫、右正言、起居舍人;尚書省,尚書、侍郎、郎中、員外郎。詔:『給事中、中書舍人、左右諫議大夫、尚書、侍郎以上並免宿;尚書都省及六曹一員遞宿,省、寺、監長貳五日點一宿,餘官番直。』

詳定官制所言:『唐制,內外職事有品者給告身,其州鎮辟置僚佐止給使牒。本朝亦以品官給告身,無品及一時差遣,不以職任輕重,皆中書門下給黃牒,樞密院降宣。今若盡如唐制例給告身,則職卑而事微,恐不勝盡給。今擬階官、職事官、選人,凡入品者皆給告身;其無品者若被敕除授,則給中書黃牒,吏部奏授則給門下黃牒,樞密院差則仍舊降宣,於事簡便。』從之。

詔:『招軍軍員,一年內招係將下就糧兵士及五百人,轉一資。』

乙亥,龍圖閣直學士、太中大夫、知成都府鄧潤甫為翰林學士。

承議郎、知制誥、同修國史王存為龍圖閣直學士、權知開封府。改新守戶部侍郎謝景溫守禮部侍郎。

朝請郎、天章閣待制、河東路都轉運使陳安石試戶部侍郎。他日,安石與右曹侍郎李定同奏事,上目留安石曰:『卿豈非嘗任淮南轉運使而不保李定者乎?』安石曰:『有詔問臣,不敢不以實奏。』上曰:『以實事君,朕所與也。』

詔:『應除職事官,候官制行日罷舊職事。尚書省執政官不用此例。』

丙子,朝奉郎、集賢殿修撰、知廣州熊本試工部侍郎;朝散郎、史館修撰、判太常寺曾鞏,朝散郎、集賢校理、同修起居注趙彥若,通直郎、集賢校理、同修起居注陸佃,並試中書舍人。鞏、彥若、佃集皆有謝表,彥若、佃表首皆載仍改賜章服,獨鞏表不載。

承議郎、祕閣校理、羣牧判官畢仲衍為朝奉郎、守起居郎,通直郎、集賢校理、管勾國子監兼崇政殿說書蔡卞為奉議郎、試起居舍人。給事中舒亶權直學士院,通直郎、館閣校勘、知諫院朱服試國子司業。諫院惟舒亶、朱服兩人,亶既除給事,服又司業,未見除授司業人一八。明年四月一九,乃以王桓為左正言。

監察御史裏行、奉議郎黃隆,通直郎豐稷、王桓,並為監察御史。

詔:『安疆寨招廂軍百人,令陝西應合刺配五百里以上,除強惡賊外,押送經略司刺充,以「保寧」為名。』

丁丑,正議大夫、同知樞密院呂公著為光祿大夫、資政殿學士、知定州。始,議五路舉兵伐夏,公著諫,不聽,尋上表求罷,仍謁告不出。上封還其奏,賜手詔曰:『在廷之臣,可託腹心之寄,無逾卿者,安得自外自逸?』公著乃復起視事。及西師無功,公著言,外議皆謂王中正宜正典刑。於是用李憲策,將圖再舉,公著又固諫,上不悅。會章惇自定州召為門下侍郎,公著固乞代惇守邊。上曰:『朕待卿不止此二〇,卿其少安。』或謂公著曰:『今官制新行,所用為相者,或素出公下;又西府方以二員為制,而公與孫和甫、韓玉汝為三人,有溢員,上以是詔未用二員之制。今遽求去,得毋近於躁乎?』公著曰:『所謂大臣者,病不能以義進退耳,皇卹其他?』章繼上,乃有是命。及李舜舉入奏,上意悟,欲罷西師。公著入辭,上慰勞之曰:『卿不當居外,行且召卿矣。』四年十一月甲辰,詔樞密院置知院、同知院,餘悉罷。記聞云:公著諫再舉西師,上不悅,因除定州。及李舜舉入奏,西師若再舉,關中必亂,上乃召公著慰勞之。按:公著以四月二十六日特除定州,五月二十一日,始有詔罷涇原進築,六月五日,令李憲還熙河。舜舉入奏時,恐公著已去京師矣。或舜舉入奏在二十一日以前,公著猶未入辭也。按公著家傳,入辭以五月十六日,記聞所云慰勞之語,當即是『卿不當居外,行且召卿矣』,更須考之。十六日入辭,距罷李憲令還熙河尚半月,又恐舜舉入奏不應彌兩旬乃有指揮,當考。神宗史職官志云:元豐五年六月改官制,議者欲廢樞密院歸兵部,上曰:『祖宗不以兵柄歸有司,故專命官統之,互相維制。』於是得不廢。上又以樞密聯職輔弼,非驅使之官,乃定置知院、同知院二人。時有知院事孫固、同知院事呂公著、韓縝凡三員,官制既行,上欲以禮退公著,逡巡數月,公著始請補外,乃以資政殿學士出知定州。按:志所稱『上欲以禮退公著』,蓋作史者私意,公著自緣議論不合故罷耳。二員之制,更須考詳。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甲辰二一,已具注在彼。孫固以元年閏正月壬辰除同知,呂公著以元年九月乙酉與薛向並除同知,三年九月癸未,三人並改副使;丙戌,向罷;四年正月辛亥,固改知院,公著改同知,韓縝初除同知。舊紀書:丁丑呂公著罷,以資政殿學士知定州。新紀但書:丁丑,呂公著罷。

太中大夫、龍圖閣直學士、判將作監王益柔為祕書監,奉議郎、集賢校理、知禮院林希為承議郎、行著作佐郎,宣德郎、館閣校勘邢恕為校書郎。

詔中書舍人罷職事官日,除龍圖閣待制。

又詔:尚書省寓舊三司。龐元英文昌雜錄云:以時有營繕未畢,凡寓治四所:一、舊三司,二、舊司農寺,三、舊尚書省,四、三司使廨舍。

承議郎、知制誥、權御史中丞徐禧言:『中丞糾彈之官,赴舍人院行詞,似有妨礙,乞免赴直。』詔禧守本官,試御史中丞。

戊寅,降告七十五道、敕三十道、宣四百八十七道、劄子八十六道付沈括,賞曲珍出塞時立功將官;有輕重未當者,以聞。

詔六曹尚書依翰林學士例,六曹侍郎、給事中依直學士例,朝謝日不以行、守、試並賜服佩魚;罷職除他官日,不帶行。賜服佩魚,當考。李德芻欷歔子云:故事,直學士以上賜金御仙帶,結銜皆云『賜紫金魚袋』,而惟奉使、館接伴始佩魚。御仙之制久廢,而皆作荔支樣。元豐中,新官制始議學士、侍郎以上服金帶,尚書、大資政、翰林學士佩魚,給事、諫議、舍人、中丞,非自學士除者,服紅捡犀帶、佩魚。時舒亶為給事中,交結張誠一,忽中旨易給事、中丞服金帶,而廢紅犀之儀。元祐中,復罷給事金帶,而不敢削中丞者。按:德芻所著欷歔子多不實,附注當考。中丞服御僊花帶,已見此元豐五年正月二十九日矣,若謂此四月二十七日緣亶則猶可。又元祐五年十一月十三日,紹聖元年十一月十二日,崇寧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四年三月十三日,大觀二年五月十七日,並合參考。

罷修五朝史。當考求所以罷修之故。先是,曾鞏上太祖本紀篇末論,所論事甚多,而每事皆以太祖所建立勝漢高祖為言。上於經筵諭蔡卞曰:『鞏所著乃是太祖漢高孰優論爾。人言鞏有史材,今大不然。』於是罷鞏修五朝史。此據鞏上神宗寶訓,宇文粹中所編者,當考。太祖篇末論乃四年十月十一日。

詔司農寺市易、淤田、水利等司於河北計置封樁糧草,並歸措置糴便司。

步軍都虞候、英州刺史林廣為衛州防禦使,馬軍都虞候,入內東頭供奉官、都大經制瀘州夷賊司走馬承受公事兼照管一行軍馬麥文昞遷兩官,寄資,皇城使、忠州團練使姚兕領果州防禦使,右麒驥使呂真為皇城使、忠州刺史,東上閤門使王光祖為四方館使。賞討乞弟功也。將校依本等推賞,兼功人並累賞。初,中書、樞密院言:『姚兕當減磨勘四年,緣皇城使改官不用減年,當至元豐六年七月遷遙郡防禦使;內殿承制秦世章當遷三官,先坐打誓不實被劾,及破乞弟,當遷一官;如京副使張仲安、劉甫各當遷一官,不能戢士卒殺人夫為賊級,候奏功取旨;王光祖當減磨勘三年,坐打誓不實被劾,及昨破乞弟,當減磨勘四年;供備庫使高遵治、西京左藏庫副使二二,張燾當減三年,東頭供奉官杜議當減四年,各坐殺降人級,昨鬥敵被劾。』詔:『姚兕遷遙郡防禦使;秦世章、張仲安、劉甫並如前詔;王光祖通用減磨勘七年,遷一官,更減磨勘二年;高遵治、張燾、杜議候案上取旨。』故兕、光祖等先推恩也。

賜河北提舉義勇保甲狄諮每年公使錢千緡,專給犒設。

己卯,詔:『內外市易務錢、在京酒戶欠糟米錢各展三年,均作月限納,限內罰息並除之。』

沈括奏,曲珍已分遣將佐城葭蘆寨。詔:『近據麟府軍馬司,張世矩已領兵出,討除左廂屯聚賊馬,宜移報曲珍照會誡敕所遣出界將佐,照管士卒,穩審取勝,勿輕敵也。』三月二十一日、二十六日,四月八日、十二日、十三日,並合并此。

庚辰,上批付沈括:『麟府路牒報西賊於神木堡聚兵,其首領皆牙頭選募血戰之人。本路兵出塞當此地分,不可不小心接戰,可與曲珍誡責將官,詳審措置。』

詔皇城司選募親事官一指揮,以五百人為額,守奉景靈宮。

置誠州貫保縣。舊紀書置貫保縣。

陝西路轉運司官范純粹等奏:

伏見朝廷聚兵涇原,謀為進築堡寨,侵復土疆之計,而臣等聯職漕計,約計一行軍馬,并應干傔從、諸雜占使、以至負運芻糧什物之人,萬數浩大,師出有期,帑藏匱乏,芻糧未備,事力有限,飛輓難繼,夙夜憂懼,未知所以為策。深慮他日或誤國,謹具條列下項:

一、今來會聚諸路兵馬,併在涇原,約正兵、廂軍二十萬,馬四萬,輦致芻糧百姓又約二十萬,頭口二萬。凡一牛馬所費,當五人之食,約總其數,日費萬石,而草不預焉。且以百日計之,所損百萬斛矣。契勘去年涇原路兵興,廂、禁軍纔六萬,馬一萬七千,師出而還,不踰兩月,又朝廷所賜錢斛,皆是累年所積,倉廩充實,然猶公私匱乏,乃已如此。自軍迴以來,屯戍之兵糧食傔料,至於犒賜及累次特支之類,皆係所賜錢斛內支費,所餘無幾。今以公私困弊之餘,而所計兵馬三倍於前,所齎出界之糧數百萬,又須為接續饋餉之計;若新修城堡既成,更當儲積,以備守禦。臣等度今公私之力,恐決無辦具之理。

一、軍行餽運芻糧并輦致材木什物等人,除候制置司分擘廂軍外,見相度合雇大小車及駕喝人約二十萬。縱所雇人車悉得足數,而一運糧斛纔十餘萬石,僅可充十餘日之費,其輦致材木腳乘不與焉。雖擘畫轉摺,計往還八九運,方足百萬之數,須略無艱阻,纔且粗給。緣山涉水,不無艱險之阨;經歷時月,不無風雨之阻;深入賊界,不無抄掠之虞;駕喝之人往來界外,不得止息,勞苦既久,不無逃散之患;車乘、頭口衝冒暑雨,負重致遠,飼䬴不時,暴露綿久,不無死損之數。宿兵在外,不幸於五者之中有一於此,即決誤大事。

一、近準朝旨節文,修築般運並用廂軍及和雇百姓。契勘已蒙朝旨下諸路團結廂軍陝西人數修築工役外,餘路共止四萬有餘,並隸制置司,仍令制置司隨宜分擘應副。縱制置司全不他用,亦是難足今來運糧之役。竊度關中民力,自經去年調發隨軍之後,凋殘驚畏,雖給雇直,必不願受雇出塞。州縣若無人應募,不免差雇,以應期會,則是名為和雇,實為調發。前日朝廷明降德音,曉諭百姓,更不差夫出界,各令安業。詔敕之下,兆姓歡呼,歌頌聖政。今復差雇出界,切恐不副陛下降詔推恩之意。萬一人情騷動,別致生事,不可不慮。

右臣等竊以去年興兵倉卒,大功未就,有負朝廷伐罪之意,今竭關陝公私之力,事此一舉,必圖萬全,而事勢如此,無可濟之理。臣等固知危言異議,自速罪悔,誠以職事所在,不敢緘默。是敢昧死上聞,伏望聖慈深賜省察。純粹此奏云與本司官同上,然則當時為轉運使副、判官者悉是也,須詳考姓名列出之。純粹五月一日又獨上奏。純粹此奏自注云『五年四月』而空其日,今附四月末。


注釋

而其一加三人焉『加』原作『家』,據下文及宋史巻三二七王安禮傳改。

田畫原作『田晝』,據本書巻三二六元豐五年五月丁未條、巻三二七元豐五年六月乙卯條、巻三三〇元豐五年十月癸酉條李燾注改。

常議按問自首減等法以從寬『等法』二字原倒,據閣本乙正。

七月五日甲申『申』原作『午』。按:元豐五年七月庚辰朔,五日當為甲申,下文正作『甲申』,據改。

密院時政記『密』原作『察』,據閣本改。

以臺牒別取簿數多『取』原作『處』,據閣本及本書巻三二四元豐五年三月甲辰條、宋會要職官六六之一七改。

二十一日原作『二十二日』,據本書巻三二四乙未、丁未條注文,壬寅條及本巻甲子條注文改。

校書『校』原作『檢』,據閣本及宋史全文巻一二下改。

二十巻閣本、活字本同。宋史全文巻一二下、長編紀事本末巻七九詳定郊廟禮文均作『三十巻』。

一〇元年『年』原作『豐』,據上引長編紀事本末壬戌條注文改。

一一在賊界『賊』字原脫,據宋會要兵二二之二三補。

一二招箭班『招』原作『詔』,宋史巻一八七兵志殿前司有招箭班而無『詔箭班』,據改。

一三感德軍節度使『感』原作『威』,據閣本、活字本及宋史巻二二三高世則傳改。

一四六年閏六月二十二日『六月』原作『六日』,據閣本、活字本改。『二十二日』原作『二十三日』,按本書巻三三六載弼死在元豐六年閏六月丙申,即二十二日,據改。

一五米麥添支諸般請受『添』字原脫,據宋會要職官五七之四五及下文補。

一六清臣特遷朝奉大夫『朝奉』原作『奉議』,據宋史全文巻一二下、長編紀事本末巻八〇改官制及宋史巻三二八李清臣傳改。

一七司農寺『司』字原脫,據宋史巻三二九舒亶傳補。

一八未見除授司業人『業』,疑當作『諫』。

一九明年四月『年』下原衍『除』字,據閣本刪。

二〇上曰朕待卿不止此『待』原作『得』,據閣本改。

二一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甲辰『十一』原作『十二』,按本書巻三二〇元豐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甲辰條附注此事,據改。

二二西京左藏庫副使『左』原作『右』,據閣本、活字本及宋會要兵一八之九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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